二阶魔兽的迅狼崽速度上也非同一般,至少贴身战的话老练的狩猎者可能也会吃不少暗亏。
但约尔纳面对这头凶猛的狼崽毫不退让,尽管胸口前挂了点彩却丝毫不影响他临危不乱的思路。他在等,等这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狼崽露出烦躁的表情。
“吼――”经过几轮扑杀都落空后,小狼崽愤怒地朝约尔纳大吼一声前脚还没站稳就冲了上去。
“哼,游戏结束。”德威朗嘴角一挑。果不其然,一看到小狼崽的速度慢了半拍后约尔纳眼神一凝,长刀上附着一层灰色的剑气正面迎上了它狰狞的面容。
“唰――”长刀沿着他的胸腔一直划到尾巴的地方。顿时间粘稠的兽血便喷得约尔纳全身都是。
远站在一边的德威朗都能闻到那股浓郁的腥臭味,可约尔纳毫不在意一样耍掉长刀上沾着的兽血,黑发下冰冷的瞳孔望向德威朗。
“两分十四秒,还挺不错的。”德威朗托着腮帮子欣喜地说,但回过头看向恩卓和莫里尼亚他们俩的情况就有点微妙了。
“这畜牲怎么跑得这么快!”莫里尼亚往后一跳狼狈躲过小狼崽的扑杀。德威朗看到满是抓痕的衣服就知道他被迅速狼崽修理得多惨。
“来呀,狗屎畜牲!”莫里尼亚半跪在地上叫嚣道。小狼崽可不会放过猎物虚弱这个绝佳的机会,它身子一挺绕到莫里尼亚身后猛地往他脖子扑上去。
“就怕你不来。”莫里尼亚冷笑一声,回过身将魔素凝聚在右手上。忽然一条冰锥从小狼崽运动的轨迹上升起,不偏不倚正好捅进了它的胸口里。
“嗷――”它惨叫一声,紧接着就是莫里尼亚宽刃长剑毫不留情地贯穿它的喉管,它粗壮的双腿蹬了一下就毫无征兆地垂了下去。
“呜啊,怎么溅了我一身惺血,呕!”莫里尼亚连忙脱下外衣,将脸上的粘稠的血液全都擦掉,但那股冲鼻的味道,还是让他很是反胃。
“混蛋!”恩卓看到约尔纳和莫里尼亚都搞定了自己却还被死死缠着甚至还落入了下风。情急之下,他的斩剑金光开始蔓延开来,恩卓大喝一声一刀斩落地面上。
这是恩卓从本家学习到的剑技――破石击。威力很是惊人,光是德威朗感受到周围深埋在地下的岩石都被那股金色剑气击飞起来并且四散弹开。
那个狼崽很聪明,面对飞来的石子一边用轻盈的步伐连续跳跃躲开,而且锋利的獠牙还一点点逼近恩卓。
“哈……哈……”恩卓疯狂地喘着粗气握住深陷入地面的斩剑,毕竟浑身解数使出这么一击对自身体力消耗可非同小可。
“吼!”这小狼崽从滚滚烟尘中跳脱出来,居然把斩剑当作跳板高高跳起,血盆大口几乎将恩卓一半的脸颊都覆盖掉了。
“糟了!”恩卓只能惊恐地看着整齐的獠牙在瞳孔中越放越大。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箭羽划过空气的声音被德威朗准确的捕捉到。
“嗷呜――”这头小狼被一只六十厘米长的箭矢贯穿脑袋,整个身体被箭飞行的速度带到右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噢,有客人?”德威朗稍微偏过头,发现七点钟方向有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子站在一颗大柏树上。
“呼,好险。没事吧?”那个男子将弓压在自己后背上喊道。恩卓将斩剑从泥泞中抽出来,怔怔地看着那个男子。
“还有那边那两位,记得把身上的血都洗干净。迅狼是群居动物,部群应该不远,狼的鼻子可是很灵敏的,更别说以速度着称的迅狼。”男子指着约尔纳和莫里尼亚说。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朝他点了点头。
德威朗看着他胸前晃动的银牌子心里暗忖,为什么这种外围地方会出现精英狩猎者,这些老油条不应该在更深的森林游荡,寻找更有价值的猎物?
带着疑惑的德威朗尝试和他搭话“那个尊敬的精英狩猎者先生感谢你出手相救。”
“不用客气,你是他们的老大吧?”男子问道。
“算是吧。”
“最近魔兽大森林有点不一样,你们可得留点心了。”他指着大森林里面说“就在大森林深层区的外围已经是白骨累累了,全是精英狩猎者甚至王牌狩猎者残缺的尸体。所以我奉劝你们狩猎小队最近也别接什么悬赏了,太不安宁现在。”
“是吗……”德威朗其实在进到大森林时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胸口沉闷着好像一块大山压在心眼上一样。
“前面不远就是一条小溪流了,你们可以到那里洗掉身上腥味。我还有悬赏就不逗留了,祝各位武运昌隆。”这个男子你说完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大柏树上。
“嗯,先按他说的做吧。我也挺受不了你们身上的那股腥味,”德威朗摆出一副嫌恶的表情。
恩卓三人也是白了德威朗一眼,他们一进到森林就拼死拼活的,德威朗身为一导师可好了,十指不沾阳春水,清清白白厥然一身。
碍于沙耶加这位楚楚动人的女同学在这里他们才收敛住,要换平常莫里尼亚率先就是一顿狂轰滥炸。五人穿过大概半人高的杂草丛里摸索了半小时左右才从暗无天日的森林寻得一缕阳光。
“我去……”德威朗被这拨云见日后的景象可惊呆了。现在视线能及的地方都铺满了鲜花。
而且中间涓涓细流汇入花田将这块天然花圃分割开来。德威朗伏下身子察看花的长势,可以认定是自然生长并没有人为破坏的意象。
“我的老天,这是什么人间仙境啊。”莫里尼亚看到这平和的景象也是一屁股坐到地上,而且双手还将几株紫色的花瓣像柳叶的花给碾碎了。
“这什么花啊,挺香的啊。”莫里尼亚嗅了嗅腕骨的位置疑惑地问道。一种好似薰衣草混合丹桂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一样,柔软而又清新。
“这是兰巴斯花,是一朵盛放在英雄胸前的花。”沙耶加撩起黑袍蹲下来轻抚它那淡紫色的花瓣,细声地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