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 气氛有些凝重，有些沉默。楚湛杰揪着程瑾和的手，十分的用力，他的愤怒像山那样的高，像海那样的深。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我答应你，把cr最新的配方给你。另外，再给你提供一年的服务，技术支持。有这两样，你在楚天集团的地位，绝对可以得到最大的提升，还有肯定。”
“楚湛杰，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会知道，怎么选择？”
程瑾和的神情很认真，他自认这个条件。楚湛杰是无从拒绝的。
楚湛杰揪着他前襟的手慢慢松了下来，他呆呆的看着程瑾和，病房明亮的灯光下，程瑾和的心思一览无遗。
他知道程瑾和的算计，明白他的手段，心里也很清楚。这一场对峙是他输了。
楚家，楚天集团，还有他现在的困境。一件一件的。他确实不可能当做是没有发生过这回事。
盯着程瑾和的脸半晌，他的笃定，就衬出自己的狼狈。楚湛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有了选择。只是这样的选择，太过狼狈，太过郁闷。
“程瑾和，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是一个混蛋。”楚湛杰的眼神满是不甘。
“有啊。”程瑾和笑得很大方，他相当坦然的坐回了床上，靠着身后的靠枕坐定：“清婉说过。”
这话一出，楚湛杰的脸色更难看了。是啊，沐清婉说过程瑾和是一个混蛋。偏偏她还要来照顾这个混蛋。
还有比这更郁闷的事情吗？
心头愤怒，楚湛杰瞪着程瑾和的脸：“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把你装病的事情告诉清婉？”
“想过。”程瑾和点头，一点也不意外：“你可以告诉她，不过现在这个阶段，她好像更相信我呢。”
卑鄙，无耻。
楚湛杰已经找不到话来说了，他瞪着眼前的程瑾和，只觉得这张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欠扁，怎么看怎么欠收拾。
“楚总。我真的是很真心的建议你。还是听我的比较好。”
他能给楚湛杰的，一定给他，楚湛杰得到了名声，地位，财富。一个女人，于他而言又算什么？
更何况，楚湛杰好像也从来没有得到过沐清婉吧？这只能说，上天注定了，沐清婉就是他的人，是他，程瑾和的人。
程瑾和可不会认为自己卑鄙，也不会认为自己无耻。
这都是命。是楚湛杰跟沐清婉的命运。而他，不好意思，他就是那个掌握他们命运的人。
一想到这些，程瑾和的心情就开始变得很美好了起来。
想想，还真的是很美好啊。
“清婉就要回来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想让她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吧？”
楚湛杰的手再次握紧，也知道程瑾和说的是真的。深呼吸，这口气真的很难忍。
不过：“除了配方。我还要cr百分之五的股份。”
如果败局已定，那至少也要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程瑾和轻笑一声：“我倒是想给，不过，金鱼如果吃了太多的食物，一般是会撑死的。”
看到楚湛杰的难看脸色，他脸上的笑更灿烂了：“我给你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跟清婉解除婚约。”程瑾和的目光透着一股子狠戾。
楚湛杰呆住，沐清婉之前跟他说，要跟他解除婚约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情愿。
不，现在他也是不情愿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程瑾和竟然愿意这么大手笔。要知道，cr百分之五的股份表示的是什么。
那可是十几亿的财富，程瑾和竟然这么不在意？
“你——”
“只要你同意跟清婉解除婚约。除了配方。我另外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程瑾和像是谈一桩生意一样谈着沐清婉的归属。对沐清婉，他势在必得。
楚湛杰在心里盘算着这一切，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跟卖妻求荣有什么区别？
可是沐清婉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再强留也无用。既然如此，倒不如把这事当成一场交易好了。
“爽快。”程瑾和点头：“明天我会让律师过来跟你签文件的。”
他伸了个懒腰，后腰上的伤隐隐作痛。不过这个痛。值得。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清婉回来看到你。”
楚湛杰盯着程瑾和的脸半晌，最后点了点头：“程总果然大气，我自愧不如。”
“好说好说。”死过一次的人，对金钱看昨淡，但是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一定要抓牢了。这才是男儿本色。
楚湛杰最后走了，走的时候，他走得很慢，他以为自己会遇到沐清婉，可是却没有遇到。
他不知道的是像程瑾和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会行万全之策。他就算是上个洗手间，也怕沐清婉会发现。
所以早在沐清婉出门之时，就让一个保镖跟着沐清婉一起去了。
沐清婉离开了，才发现保镖跟着自己。因为已经是晚上了，她也没多想。不过等回医院的时候，保镖却是越过了她，先进了门。
“程少，沐小姐回来了。”
保镖进门的时候，楚湛杰已经走了。两个人就在电梯那里错过了。
沐清婉自然不会知道，程瑾和刚才跟楚湛杰的争执。只是有些奇怪，这个保镖刚才不是一直站在外面吗？怎么好好的就进来了？
保镖跟程瑾和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程瑾和对着沐清婉伸出手。沐清婉上前，放下手中的板栗，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程瑾和没有牵到她的手，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抱歉的开口：“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保镖跟着你，只是怕这大晚上，你一个人走出去会有危险。”
这个时间点，街上还有什么人？尤其这又是医院。
沐清婉心中疑惑，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心中又有几分感动，程瑾和这个有，有时候还是很细心的。
当然，这个时候的沐清婉是绝对不会知道，程瑾和让人跟着她的目的是什么的。
板栗刚炒出锅，现在还是热的。沐清婉剥开一个，放到了程瑾和的嘴边。
程瑾和张嘴，咬住板栗的时候，不忘轻轻的吻了一下沐清婉的手指。
她一时有如电击一样，快速的把手收了回来。垂眸，有些不自在。总感觉被程瑾和碰过的手上像是带了电一样。
强自冷静，剥了第二个。结果喂程瑾和吃的时候，他竟然把她的食指给含在嘴里，并用牙齿轻轻咬住。
沐清婉的手一时抽不出来了，脸上的不自在越来越明显。她努力的想让自己变得正常一点，不过发现有点难。
剥了几个，程瑾和总是如此，沐清婉就有些喂不下去了。
“程瑾和。”在他第n次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肯放的时候，沐清婉把手收了回来。目光瞪着眼前的男人：“你够了。”
“这样比较好吃。”
程瑾和如此说，不知道是不是沐清婉的错觉，她似乎感觉程瑾和现在心情很好。这样的好心情几乎是没有缘由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瑾和的心情当然好，解决了楚湛杰，以后让沐清婉跟楚湛杰解除婚约。
沐清婉的名声又没有受到影响，这样一想，就不能再心情好了。就算是失掉了百分之五的cr的股份那又算什么呢？
钱，再赚就有了。不过他喜欢的女人，现在就这一个。
沐清婉不知道程瑾和的心情为什么好，想了半天，也只能是当这是因为程瑾和的手术成功，所以才引发的好心情。
想到他的手术可以成功，她也跟着心情变得不错了起来。至少，她不用自责了。
不过今天晚上的沐清婉，尴尬的可不光是喂板栗。当晚上她又一次打来水，给程瑾和擦身体的时候，程瑾和的反应，比以前还要强烈。
那非常明显帐篷支得比以往都高，沐清婉手上的毛巾简直就要下不去手了。
“你——”
“忍了很久了。”程瑾和一脸淡然的看她：“要不，你帮我？”
“帮？”帮他？怎么帮？
沐清婉很快就明白了程瑾和是什么意思，一张脸胀得通红，完全想不出来，程瑾和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招？
手中的毛巾几乎都开始变得发烫了。她僵硬着一张脸，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程瑾和，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就不能忍一下？”
“怎么忍？”程瑾和看她，眼神似乎有些委屈一般：“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忍的吗？”
万一忍出点毛病来，怎么办？
“你可以——”沐清婉说不下去了，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蠢。
“清婉。”程瑾和叫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有几分哀求，脸上满是期待：“帮我好不好？”
“可是你现在有伤啊。”沐清婉似乎找到了问题的所在，目光看着他的腰。
“那个没关系，我可以不动，你可以用手——”
后面的话沐清婉都没耳听。什么叫她可以用手？真的是够了。
……
沐清婉再回到浴室时，只觉得手都要废掉了。一张脸红得像是猴子屁股一般。
费了好久的时间，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才让自己把那种不自在给压下去了。
只是手实在是酸得很，一直到睡在床上的时候，都还觉得掌心里是那热铁的温度。
那个家伙，真的是，生病都不老实。
沐清婉心是城有些抱怨，却也发现，她现在的抗拒跟抵触情绪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浓烈了。
好像她也开始接受，两个人这样的亲密。帮程瑾和做这样的事情，她也不觉得难以忍受。
她这样的变化，确实是已经不适合跟楚湛杰在一起了。只是她想到程瑾和的话，又有些纠结。
真的要让她自己来出现提解除婚约的事情有吗？
沐清婉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第二天却接到了楚湛杰的电话。
现在面对楚湛杰，她满是尴尬跟不自在，还有愧疚跟自责。看，她对程瑾和有这样的情况，对楚湛杰也有。
不想让程瑾和多想，她在看到电话上的名字时，就拿着手机离开了病房。而这种怕程瑾和误会的心情，此时沐清婉也有些顾不上去细究了。
比如为什么会愧疚，比如为什么又会想着不要让程瑾和不高兴？
对楚湛杰的愧疚跟自责让她的声音都跟着放轻了不少，还有些担心：“湛杰？”
他现在，没事吧？
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之后，两个人就开始相顾无言。楚湛杰不说话，隔着手机，似乎都可以听到电话那边他的呼吸声。
“清婉。”
“你说。”
“我想开发布会，解除我们的婚约。你——”
只说了这一句，楚湛杰后面的话就完全说不下去了。他到底是没有办法那么平静的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是他输了，二是他输了不算，还要把沐清婉给“卖”了。真的是卖。卖了百分之五的cr股份，还有配方带来的无穷利益。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说自己爱沐清婉，却爱得没有他以为的那么深。
如果他真的爱沐清婉，他就应该豁出一切，什么楚家，什么楚天集团，统统不管。
不把那些事情放在自己的眼里，只要跟沐清婉相守就可以了。他是真的想。
可是爱，还是爱的。只是这样的爱，抵不过楚天集团，抵不过楚家，他的爱，掺了杂质。
说起来他比不上程瑾和。真的比不上。就在这方面，他就输得彻底。
程瑾和敢把cr的股份拿出来送人，可以把几亿的配方就这样说不要就不要。
他做不到。他不能拿着楚天集团去赌。他，背叛了沐清婉。他对不起沐清婉。
楚湛杰的心情非常的恶劣，低沉。偏偏他还要把这事给解决了。
毕竟程瑾和的律师，速度很快，上午就过来办手续了。一切的文件，流程，全部都合法。
他就靠着这个，以后在楚天集团，也会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可是这一切，却是建立在了他把沐清婉给“卖”了的基础上。
楚湛杰这样一想，就觉得心情似乎不能再恶劣了。
沐清婉也愣了，楚湛杰要宣布解除婚约？一听到这个消息，她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
她很快反应过来，她问错话了。这话不需要问。之前她有提过让楚湛杰出面提出解除婚约。
只是她没有想到速度会这么快。所以她才一时愣住了，问完那句，也没有下句可以说了。
为什么？楚湛杰说不出来。他说不出口，说自己把沐清婉给卖了，说自己最终还是辜负了她，没有坚持到底？
他说不出口，于是电话又是一阵沉默。
“没有关系。”沐清婉花了几秒找回自己的声音，也知道楚湛杰这是在为她解决问题了。
心里只有感激：“你宣布吧，我没有关系的。”
她现在这个状态，是没有办法跟楚湛杰在一起想守的。她无比清楚这一点。
“清婉，对不起。”
楚湛杰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他不想这样的，只是他没有选择。
“你不要这样。”沐清婉并不知道楚湛杰的心理，也不知道昨天他叫眼程瑾和之间的那一声对峙：“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湛杰，对——”
“清婉。”楚湛杰打断她的话：“不要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是他的错，他没有护住沐清婉：“清婉，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湛杰？”
“清婉，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怪自己，也不要觉得自己做错了。清婉，你很好，非常好。”
沐清婉被楚湛杰的话弄得越发的自在，她不会去想楚湛杰对不起自己，只会想他是不是想让她好过一点。
“清婉。”楚湛杰的声音又响在耳边，沐清婉应了一声，那边传来极轻的两个字：“再见。”
清婉，再见，我爱你。
也许这份爱并没有百分之百的纯粹。也许这份爱还经不起那些风雨。但是，爱，就是爱。
以后，他跟沐清婉，就再也没有关系了。这一次。不是沐清婉要跟他断绝关系了，而是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在他收下程瑾和给的那些好处，答应了那些交换条件之后。
他再也没有脸跟沐清婉在一起了，就算有一天，沐清婉还愿意选择他，他也没有勇气再面对她了。
挂了电话，沐清婉有些出神，对于楚湛杰突然而来的态度转变，只觉得意外，还有就是很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为什么楚湛杰突然就答应得这么痛快了呢？
沐清婉的好奇，在晚上得到了解答。当天下午，沐清婉看到了楚湛杰的发布会。
他的动作真的很快，快到让沐清婉没有回过神来时，发布会已经举行完了。而她是事后听了周阳说起，才知道楚湛杰开了这样的发布会，
楚湛杰的发布会，只有他一个人。他坐在那，看着在场的那些媒体。神情平静，目光深邃。
“我，在这里宣布，跟沐清婉小姐，解除婚约。”
楚湛杰在发布会上说，是他的错。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沐清婉。虽然两个人有婚约，不过他跟沐清婉的婚约是因为长辈作主，最初并不是他自愿的。
他也试图过努力去爱上沐清婉。只是相处了很久之后才发现，他对沐清婉只有兄妹之情。而沐清婉对他也是一样。
“清婉很好，非常好。只是相处下来，我发现自己是把她当成妹妹。”
楚湛杰说这话时，目光看着摄像机的位置：“清婉，这一段时间，谢谢你把我当成一个哥哥。我没有妹妹，以后，也会一直是你的哥哥。”
他用兄妹情，把两个人的关系做了一个解释。也算是让那些人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第三者。
很快，就有记者针对那天的行为，问出了更尖锐的问题：“楚总，你说你对沐小姐只是兄妹之情。说沐小姐对你也是兄妹之情。那么为什么之前沐小姐在发布会上说她很爱你？”
“我——”楚湛杰愣了一下，他明显也想到了那个发布会，眸光微闪，最后长叹口气。
“是我的错，长辈定下了这样的婚约，不光是我，清婉也是不能拒绝的。她还年轻，并没有谈过恋爱。我想她把亲情跟爱情混淆了。”
“楚总，你在夜|总会里找|小姐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那找|小姐三个字让楚湛杰的脸色有些微变，不过很快就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寻找措词。
“是。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可是我想，再正常的男人，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妹妹有什么想法吧？”
这句话是自黑，也是解释。台下的记者似乎是没想到楚湛杰会说得这么直白，一时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后面记者又有人问起了其它的问题，不过都让楚湛杰一一化解了。
到了最后，他只有一个人，却对付了那么多记者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成功的摆脱了自己的负面新闻。
有一个未婚妻，可是把这个未婚妻当成妹妹。既然是妹妹，自然是不能碰的了。
那么会去外面找，也就不奇怪了。不过这个新闻闹出来。很多人对沐清婉却生出了很大的同情心。
同情她没能当成一个灰姑娘。同情的声音之外，也有嘲笑的。比如说灰姑娘就是灰姑娘，怎么也变不成公主。
不然怎么楚家都订好了婚约，偏偏楚湛杰却要跟她解除呢？说得好听点就叫兄妹的感情，说难听点，难道不是因为沐清婉这个灰姑娘不合格，不招楚湛杰喜欢吗？
这件事情爆出来，马上就有记者联系墨阳传媒。那些人都想知道沐清婉是什么态度。周阳的电话都要被人打爆了。
不过周阳到底是老牌经纪人，他完全能就会这样的情况。墨阳公司也出来发声明，说感情是沐清婉自己的事情，他们不会干预。
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演员，沐清婉是合格的。只要有好作品就够了。也请大家多把注意力放在沐清婉的作品少，上关注她的私生活。
有这样的发言在前，大家的注意力又放到了电影《心魔》上。可以说现在心魔还没有上映，已经很引起关注了。
国际大导演，加上沐清婉这样自带话题的主演，身为影帝的男主。
沐清婉现在的新闻漫天飞，大家都想看看，墨阳说的这个用作品说话的演员是怎么样的演技了。毕竟演技好不好，还是要上了大屏幕才能知道。
不过到底是把问题都解决了。不到两天的时间，网上没有一点炒和|谐的声音。
不是没有人去质疑沐清婉，可是很快那些人就发现，质疑沐清婉的贴子，很快都会沉下去。
反而是有一种新的声音出来，就是楚湛杰其实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做了对不起沐清婉的事情，所以沐清婉要跟他解除婚约。
而楚家是什么家庭？怎么可能容许沐清婉提出退婚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楚湛杰先提出来。
这样一来又保全了楚家的面子，又可以不让沐清婉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