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程莉之前二十年的豪门血泪史，原本让张杨无比同情。
但刚刚她那句“为了女儿自成豪门”的感言，又不禁让张杨对她刮目相看。
于是接下来的合作细则，双方少了一些客套，多了一丝真诚。
按照双方约定，张杨只需保证“豆浆原粉”的供应，其它关于试点门店的选址、装修、运营、销售，包括前期门店的所有投资费用，统统由程莉一方负责。
至于利益分成。
首先，张杨供货的“豆浆原粉”，价格肯定远远高于市场上的豆粉。
仅仅是供货这一项，他就已经能收获不扉的利润。
其次，由程莉方牵头成立一家新公司。
所有连锁门店在扣除分摊投资费用和运营成本后，最终归属于这家公司的纯利润，张杨独享70%的干股分红！
最后还有一条，是程莉当作军令状主动加上去的——如果张杨对门店经营不满意，有权利单方面中止合作！
这样的霸王条款，对张杨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因为程莉一方出钱、出人、出力，最终获得的利润只有30%。
而张杨只需要提供“豆浆原粉”，就能先收割一波供应链的暴利，然后再坐收公司70%的干股分红。
要知道，豆浆的原配方只有他一个人清楚。
那么这个项目看似是放手交给程莉在经营，但其实主动权全部在张杨一个人手上。
“张老板，这样的合作框架足以彰显我的诚意了吧？”
程莉的笑容格外灿烂。
“还好吧。”
张杨也是笑眯眯的道：
“虽然你们运营团队30%的相对利润不算多，但最终到手的绝对利润不会少。”
“而且就像你说的一样，豆浆项目只是我们首次磨合的牛刀小试。”
“如果双方合作愉快了，以后还有大把互利共赢的机会……”
“哈哈，我很期待！”
程女士满脸憧憬，然后又恢复了一些理智，认真建议道：
“现在是你和品正集团合作的蜜月期，我也还没到最后撕破脸皮的时候。”
“所以现阶段。”
“我表面上会继续以帝豪酒店总经理的身份，竭力促成接下来的卤菜供货，将你的利益最大化……”
“而对于豆浆项目，我私底下会选一个最信得过的人来操刀。”
“张老板你最好也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来对接。”
“这样我们明面上只是卤菜合作，但背地里新项目已经在同步进行了。”
“唔，还是程总你想得周到。”
张杨赞许的看着程莉，心想如果有一天他要进军全国餐饮界，那一定要先把经验丰富的程女士招入麾下……
接下来。
两人又确定了项目跟进的时间节点。
就在事情谈妥，张杨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程雪儿的敲门声。
“妈，你和这个男人在房间里已经呆了一个小时……”
“你确定他没对你用迷魂药？”
程莉呵斥了程雪儿一声没大没小，然后歉意的对张杨道：
“不好意思啊张老板，我这女儿神经大条，说话没个轻重。”
“哈哈，我觉得她挺可爱的……”
经过这一个多小时的卧室密谈。
张杨和程莉越来越熟络，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了和她平起平坐的位置。
这个时候再以长辈的身份去看程雪儿，就发现她没有那么刁蛮任性，也没那么无礼取闹了。
“俗话说，‘富养女，穷养儿’。”
“女儿嘛，我觉得把她富养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也挺好的……”
“是吧。”
程莉叹息一声：
“可惜我家这公主已经20岁，马上就要到该出嫁的年龄了。”
“咦对了，张老板你今年多大，结婚了没有？”
我靠，她未必想当自己丈母娘？
“婚，倒是还没结……”
张杨如实笑道：
“不过我有一个女儿，马上快要四岁了！”
“啊，这？”
程莉只当张杨是在开玩笑。
不过程雪儿在门口一直敲敲敲，八卦的话题终究没办法继续聊下去……
最终。
程莉开了门出来，张杨告辞而去。
留下程雪儿盯着张杨潇洒离去的背影，气鼓鼓道：
“妈，我讨厌这个男人……”
“是讨厌，还是喜欢？”
程莉一下子就看穿了女儿的心思：
“我从来没见你在客人面前这么失常过……”
“哪有？”
程雪儿马上跳了起来：
“我哪里可能喜欢他？”
“老妈你都不知道，他之前一个人打趴了丽娜她们三个。”
“你只看到我在外面瞎嚷嚷，其实我是担心他对你做什么坏事，你到时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虽然女儿完全是多此一举。
但程莉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感动。
感动之余，她又忽然惊呼道：“等等，雪儿你刚刚说什么？”
“丽娜她们三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对啊，我原本以为丽娜她们三个已经很厉害了。”
程雪儿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心里不知是恨还是爱，是怒还是喜：
“但他只用了一分钟就把她们三个打趴到地上，双方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啧啧。”
“看来他的隐藏实力，远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
程莉说着双手扳住女儿的肩膀，一脸期冀道：
“雪儿，张老板是我们今后最大的贵人。”
“今后你在他面前要尽量淑女一点。如果他能看得上你，那就你下半辈子就享福了……”
“哼，我才不要呢！”
程雪儿嘴上说着“不要”，但心底里不禁对张杨又多几分好奇……
因为中央美墅这边人烟稀少。
张杨出了小区大门，等了七、八分钟才等来一辆网约车。
在车上，他打开苏雯昨晚给他下载的客如云App，查看了一下“张记卤菜”老店的实时销售数据。
5元一个的卤鸡爪，3895个。
15元一个的卤鸡腿，3804个。
唔，经过“第1个鸡爪5元，第2个鸡爪10元”的调整，普通通道这边的销售比例明显正常多了。
张杨再查看了一下自己后台，半天时间过去，他又增加了9271个好评值。
只需简单盘算。
就这知道这里面的水分已经很少……
看来黄牛泛滥这件事已经被基本遏制住了。
如此一来。
既提高了门店的销售利润，又获得了大量真实的好评值。
还真是一举两得。
而且随着好评值的不断飙升，后面兑换出来的‘千香百味果’会越来越多。
‘千香百味果’越多。
那些之前不敢轻易尝试的套现计划，貌似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张杨脑子里想着这些，网约车不知不觉间便驶过石门大桥，途经了“张记卤菜”的拥堵区。
张杨这一路看过来。
发现没有鸡爪“第1个1元、第2个5元”的低价引流后，排队的老年人和小孩子明显少了一些。
但因为今天是周六。
排队的人群里，又增添了不少大学生和中学生的生力军。
所以整个现场的热闹程度，完全不亚于前面两天。
倒是警戒线内的媒体区里，基本已经只剩下了那些美食博主……
除了那个一如既往的舞蹈女主播。
今天她标新立异，穿了一身暴露的黑色透视裙，手里拎个小皮鞭，coSpLAY出了一个性感的女王装……
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她是想在自己店门口一直这么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