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雪把之前包好的袖扣拿了下楼。
她站在贺北琛的面前，递了过去给他，娇笑道，“喏……惊喜。”
贺北琛笑着接了过去，打开看低头看着精美盒子中的袖扣，随后又抬眸看向她，“我很喜欢。”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礼物，这袖扣刚出来的时候他就买了一副，同款配对的还有一枚胸针。
只是未曾送给她。
这袖扣不是新款，已经出来好几年了，他手上的那份曾经是送不出去的礼物。
沈棠雪抬眸看着他，“真的喜欢？”
贺北琛把盒子合上回答道，“真的喜欢。”
只是没想到，她会送他一份相同的礼物，袖扣贴近脉搏，胸针靠近胸膛，脉搏跳动，心脏就跳动。
客厅的灯光柔柔的把他们包裹在其中，贺北琛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沈棠雪仰着头热情的回应，睁开朦胧的眸子，脑海里什么都不想，只想与他共赴这场云雨。
迷糊中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躺在床上，看着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眼里升起了迷蒙的雾气。
贺北琛低头，唇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谢谢你。”
声音很轻很轻，沈棠雪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再度被堵住了唇。
她想说的话此刻全部都淹没在浪潮里。
沈棠雪双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臂，承受着他的重量，贴近他的耳边说着爱。
喘息声在起起伏伏，她软哝低语，乱了的呼吸声夹着鼻音在说着情话。
她睁开杏眸，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平日里淡漠清冷的双眼因为她变得生动火热。
偶尔迷离，偶尔餍足。
透着情欲的双眼不再像荒原，悄然生出了花。
贺北琛与她视线相撞，她的眼角带着泪，看着可怜又好欺，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般。
勾着他，让他欲罢不能。
继续凶，继续坏。
怎样都可以！
沈棠雪的眼神是这样暗示的。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沈棠雪躺在被窝里，半睁着眼，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
她说，“阿琛……明天……我们去祈福吧。”
贺北琛揽着她的肩，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
第二天，天灰蒙蒙亮的时候沈棠雪就醒了。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结实的肌肉，她瞬间屏住了呼吸，抬眸看了一眼。
后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大惊小怪了，她看着他慢慢的呼出气，就怕吵醒了他。
沈棠雪轻手轻脚的挪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就出去了。
往常都是贺北琛比她醒的要早，这次破天荒的她比他早醒。
沈棠雪下了楼看着厨房一大堆炊具无从下手，她天生就是厨房杀手，在m国也曾尝试过学做饭，怎么学都学不会。
做出来的东西，真的是狗都不吃。
又或许是她没有那个毅力去学吧。
她套了件外套就出门，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早点。
她把早点搁在一边上了楼，站在门口，等到自己身上的冷退去才推开了门。
她坐在床边温柔的拂过他额间的发，“起床啦。”
她贴近他的耳边，温柔的喊他起床，湿热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耳廓，贺北琛睁开了双眸，把人捞进怀里。
“出去了？”
“嗯，去买早点了。”
贺北琛闭着双眼，嘴唇微张，“天太冷，以后让我去就行。”
沈棠雪趴在他的胸膛微征，以后！
他们之间还有以后吗？
或许还有吧，她也不知道，但心底是期待有以后的。
沈棠雪低应了一声嗯。
随后抬手捏他的脸，直到变形，“快点，等会早餐凉了。”
贺北琛放开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内裤。
沈棠雪愣了一下，随后帮他从衣柜里挑了衣服递给他，贺北琛好似不会冷一般。
就算在这下着大雪的天，也永远都是西装革履的，臃肿的棉衣羽绒服就不曾出现在的衣柜里。
他永远的优雅矜贵。
青龙寺。
贺北琛牵着她的手，站在台阶下，他抬眸看着被风雪覆盖的长阶，眼前仿佛浮现她在盛夏时，为他三步九叩的祈福，只为求他平安的场景。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的心情。
这长阶有她的血，有她的愿，有她的爱，他不敢忘，也不会忘。
贺北琛转头看着她，温柔问道，“走上去，还是坐缆车上去？”
沈棠雪笑看着他，嘴里哈出白气，“走上去吧，我想走上去。”
“好。”
贺北琛牵起她的手，陪着她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沈棠雪双手紧握着他的手，在这天寒地冻里，无端生出一股暖意，走上这长阶，她的心依旧虔诚。
与之前不同，却又一样，只为求他平安喜乐。
天终于亮了，被地平线吞没的阳光再次浮现，寺里的小沙弥开了门，显然没有看过大年初一这么早就来拜佛的人。
小沙弥朝他们施礼，拿着扫把开始扫雪。
他们慢慢的往上走，不一会天空再次飘起了雪，小沙弥抬头幽怨的看着天空，仿佛在思考这雪还要不要继续扫。
沈棠雪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片刻就融化成了水，从她的指缝溜走。
贺北琛拿出手帕把她手上的雪水擦拭干净，然后把她外套的帽子盖在她的脑袋上，“下雪了。”
沈棠雪抬眸掀开帽子，“阿琛，别遮，我不冷。”
她转头温柔的笑了起来，“你看，下雪了。”
贺北琛拗不过她，低低应了声嗯。
牵着她的手继续往上走，沈棠雪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笑道“我们好像白了头发。”
她其实想说的是，这样他们也算共白头了。
贺北琛替她把头发的雪拨掉，笑着点了点头，“嗯。”
他牵着她，淋着雪一步步走，仿佛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
待他们走上去的时候已经中午，原本清冷的寺庙变的拥挤。
就算是大年初一依旧有许多人为了什么来到这里，求神拜佛。
沈棠雪站在佛前，虔诚的闭上了眼，双手合十，“三柱清香敬神明，愿我的阿琛，所求皆如愿，平安顺遂。”
她的声音很低，温柔的嗓音淹没在一片嘈杂中。
贺北琛站在她的身旁，清晰的捕捉到她的声音，愣了片刻，他抬手摸了摸手碗上的佛珠。
看了眼立在眼前的佛像，长明灯在燃烧，他虔诚的拜了三拜。
两人并肩走向殿外，香客手中的烟飘在半空中，来来往往的人群密集，她抬眸看了眼巍峨的佛殿，待回过神来，他们已被人群冲散。
沈棠雪站在原地，愣神看着眼前的的景象，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一身黑衣显眼的站在人群中，频频转头，眉宇微皱，仿佛不喜人近身。
他的目光穿过拥挤的人潮，停留在她的身上，避过熙攘的人群，他快步朝她走来。
她看着他三两步走到她的身边。突然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贺北琛牵着她的手低声问，“呛着了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