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看着都觉得疼，原本那点子因看到李嵩和姜意在一起的阴郁心思也荡然无存。
李嵩自然就更疼了，但他这人就是能忍，尤其当着李昭的面，他更不能暴露自己已经不是一个男人的事实了。
他极力稳住身形，也没多说什么，朝李昭拱了拱手，就从窗户外头跳下去了。
他暗叹自己失去了一个好时机，若他今日未来寻姜意，大可以将李昭和姜意私会的消息告诉老皇帝，届时太子吃不了兜着走。
但偏偏他自己也私会了。
也不知太子会和姜意说些什么。
太子已经知晓了姜意的身世，他原就对姜意有意，再知道姜意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之后，从前能控制得了的感情如今应该也控制不住了吧。
也不急，等太子情根深种的时候，他再引父皇看到二人私通的场景，届时应该会更有意思。
想罢这些，恒王又去了太医院，恒王问宋太医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男的，他的乳头忽然发育了，请问可有什么制止的办法。”
“吃木瓜能不能制止？”
恒王怕姜意从中使坏，想来想去还是去问了太医。
太医奇怪的上上下下看了恒王一眼，恒王连忙道：“是本王的朋友，不是本王。”
“哦，这样啊。”
不知是不是恒王的错觉，恒王总觉得太医的眼神看自己有些怪。
太医肃然道：“下官行医至今还未曾见过这样的病症，请问王爷可否将您的这位朋友叫过来，下官亲自瞧一瞧，再开 房子。”
恒王眼中隐隐有些不耐之色，“本王的那位朋友觉得这事有些丢人，他并不想出面。”
“他蒙着面也是好的。”太医又说。
恒王直接道：“那也不行，你只说有没有制止的办法。”
太医道：“这个不好说，它已经长出来了，食疗应该不管用，最好的方法就是束胸。”
恒王觉得太医说了一句废话。
回到王府后，恒王咬牙让人熬了木瓜汤上来。
......
姜意有些心虚。
李昭刚刚看到自己和恒王待在一处，只怕对自己的怀疑会加深。
处在储君这个位置，又明明知道自己的兄弟对自己心怀不轨，不怀疑是不可能的。
她先前的那些努力算是白做了。
姜意暗怪恒王多事。
但是表面上，姜意还是波澜不惊的看着李昭。
“太子翻窗而来，可是不妥。”
“孤做此事不妥，恒王便妥了吗？”他攸忽问道。
姜意发觉他看向自己的眼底似乎比之往常更加深沉了几分，他眼中暗流涌动，还暗藏着一丝忧伤。
他似乎并没有因此疑心，是为什么呢？
他忽然又说：“是孤失言了。”
“你很爱恒王吗？”李昭又问道：“方才那样对恒王，是因爱生恨吗？”
李昭前日里才得知姜意的身世，知晓她六岁时被恒王所救，恒王抹去了她的记忆。
她为恒王做了很多很多事，甚至恒王让她进宫，她也进了。
他想了许多许多。
他想起二人的初见，她对他便是不同的。
那种心脏剧烈跳动的感觉让他至今想起都觉心悸。
他努力克制，越是克制便越是想念。
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是克制不了的。
李昭甚至都想再度离开了。
却偏巧让他得知了姜意的身世。
她原本就该是他的妻子，却被他父皇强占了去。
他又问：“你说父皇对你好，那你又喜欢父皇吗？”
“是更喜欢恒王，还是更喜欢父皇。”
姜意心中也在快速思索着，太子这模样没有一点点怀疑的意思，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她的身世吗？
她面上不显，“殿下问这些做什么，这些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之前不是说过，往后不再打扰我吗？”
他忽然堵住了她的嘴。
她声音恭敬，但就是太恭敬了，显得他和她毫无关系一样。
可是不是的，原本他和她是关系最最匪浅的一个人 。
这一刻，李昭眼中没有什么君臣父子，他眼中只有姜意。
姜意自然是要挣扎的，只是李昭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吧，他强抵了进去，姜意只觉得自己的舌头被吮吸到发麻，口津沿着嘴角滑落。
有那么一瞬间，姜意生出迷茫的感觉。
她在做什么？
她趁着李昭不防备，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唇角再度带了鲜血。
李昭这次也只是笑了笑，他抹了抹唇角的鲜血，大掌依旧放在她后脑勺那处，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诱哄道：“乖，他们都很坏，别喜欢他们了。”
姜意说：“不喜欢他们，那喜欢谁，喜欢你吗？”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愉悦。
姜意狠狠踩了他一脚，他也依旧在笑，“也不是不可以。”
他忽然正色道：“你可还记得你六岁之前的事情？不记得了吧，没关系，孤带你慢慢去找。”
他摸了摸她的头，“今天晚上，孤来寻你，你记得早些将父皇哄睡着。”
他慵懒的看着她，“但孤还是不想走呀。”
“想一直这样看着你。”
前些日子的李昭还有忌惮，如今他一点儿忌惮都没有。
姜意咬唇说：“不想死的话，你就快走。”
李昭说：“你担心孤。”
“那日初见，你说你要嫁给个老头子，你让孤不要管你，你也是担心孤，对不对？”
“你怕孤被父皇责怪。”
“是不是这样？”
他没有等姜意回答，他又说：“定然是这样的。”
姜意无语。
李昭又说：“即便不是这样，孤也当是这样。”
“从前不是，往后也会是的。”
“还是不想走。”
“你抱抱孤吧，抱抱孤就走了。”
姜意这才发现，李昭竟是这般厚脸皮。
她说：“你就做梦吧，你不走便不走，只要你不怕死，我怕什么。”
她又好奇的说：“你知道我六岁之前事情？你知道我的身世？那我是谁，我的父母又是谁，我果真是个孤儿吗？”
李昭说：“那得等到今天晚上。”
姜意说：“你是骗人的吧，我都不知道，你能知道？”
李昭说：“等到今天晚上，你便知道了。”
“你若想早些知道，便早些将父皇给哄睡着，孤知道你有法子的。”
姜意抿唇不语。
外头有脚步声传来，姜意立即看向李昭，李昭忽然在她侧颊上吻了一下，他咬向他的颈子，不轻不重，但已有了牙印。
他说：“不许伺候父皇。”
姜意冷笑一声，他翻窗离去。
老皇帝已经有些醉了，他一进来就要找姜意，姜意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老皇帝有些不满说：“怎的这个时候才出来，在房中做什么呢？”
外头关于姜意和恒王的传言传得沸沸扬扬，老皇帝面上不说什么，心里也有些微词。
姜意似有伤感，“方才送走了妹妹，有些不舍。”
老皇帝便说：“你既这般不舍，那将你妹妹唤过来陪着你便好了。”
姜意说：“那还是算了，妹妹如今腹中有了恒王的骨肉，不日又将同恒王成亲，我不好做这个坏人的。”
她说起姜雪和恒王的事情，全然都是喜悦，老皇帝心中的怀疑便去了半分。
他捏了捏姜意的手说：“方才恒王说先前曾对你有意，那你呢？”
姜意诧异的看向老皇帝，“皇上怎么会这样问，臣妾是皇上的人，自然只喜欢皇上。”
“恒王古板严厉，能吓死个人，皇上却不同，和皇上在一起，臣妾是放松的。”
“皇上是臣妾见过的最伟岸的男人。”
他说罢这些，略有些羞涩。
老皇帝也是这样觉得，他虽是比恒王年长了一些，可却夜夜满足姜意，想到自己在夜间的勇猛，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看着姜意的唇，忽然又有些意动，男人眸子里的欲色有些深沉，姜意连忙端起桌上的茶盏，递到老皇帝的面前。
恰在这时，外头传来声音说：“皇上，太子求见。”
老皇帝极为不满道：“让他改日过来。”
内侍却道：“太子说他有要事。”
姜意也推了老皇帝一把，她说：“还是要事要紧，且如今是白日。”
觑着女人羞涩的模样，老皇帝便也放过了她。
老皇帝去了外室，他心情不太美妙，语气自然也不好，他问：“你有什么事。”
李昭说：“儿臣心中苦闷，想寻父皇说一说。”
老皇帝一听是这样无关竟要的小事，直接白了李昭一眼。
李昭说：“儿臣心中苦啊，父皇像儿臣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儿臣了吧。”
他一说这个，老皇帝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确实优点惨。
又因为这个，他原先对这个儿子的那么点防备倒是没了。
老皇帝让人拿了酒来，他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又说：“这样吧，朕再让皇后替你选妃，这个不行，总有行的人。”
李昭就说：“儿臣还是不要祸害人家姑娘了，父皇陪儿臣喝几杯酒吧。”
父子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喝酒，没过几时，老皇帝就有些人事不知了。
那酒里被放了蒙汗药，老皇帝一夜都不会醒。
虽然做了这些事情，可李昭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
老皇帝曾经放弃了对他一心一意的姜母后，如今却寻来一个同姜母后容貌俏似的姜意，又是在恶心谁呢？
李昭又想起十年前的事情。
他三岁被送到姜母后膝下，他被姜母后养了整整九年，姜母后对他视若己出。
姜母后死的时候，他十二岁，他什么都不能为姜母后做。
如今他二十二岁，他又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从前不曾想过的事情，便要想想了。
李昭将老皇帝送到了寝宫里，他同姜意使了个眼色，姜意却未曾理会于他。
他也不在意，就等在了外头。
他在外头强墙，她听到了声音，轻笑了两声。
看着老皇帝睡得跟死猪一样，姜意到底是出去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问他。
他说：“跟着我就好。”
姜意是坐着太子的马车出宫的，马车内，李昭目不转睛的盯着姜意，姜意垂目看着马车壁。
除却最初的那一面，姜意似乎一直都很冷。
李昭所知道的，是恒王养着姜意，就为了将姜意送给老皇帝。
他并不知道，姜意会武，
他忍不住想，姜意的性情为什么会发生那样大的改变，是因为恒王吗？
姜意攸忽抬眼，她说：“你别看我了。”
李昭笑了笑，“可以，不过你得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恒王到了即便他将你送到皇宫里，你也喜欢他的地步。”
姜意没有丝毫犹豫，她说：“是。”
她又说：“恒王救了我，我喜欢他，不是应该的吗？”
“那些刻意让自己变得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脆弱不堪的心。”
“爱是恨，恨也是爱。”
“你是不是要笑话我。”
她攸忽笑了一下，“这自然都是假话，谁会喜欢一个一心只有利用自己的人呢？我恨他还来不及。”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毫不犹豫的伤了他。”
笑意不达眼底，她浑身似裹着一层厚厚的壳，“我这样说，殿下是不是会高兴。”
李昭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紧紧盯着她。
“那殿下呢，殿下是喜欢我吗？”她忽然又问道。
他定定的看着她。
“想来也是不会的，殿下和恒王是一样的人，如此花费这许多心思，应是也想利用我。”
“恒王想利用我谄媚皇上，皇上贪恋我俏似姜皇后的一张脸，那么殿下呢，殿下为我找寻身世，是想让我背叛恒王呢。”
“你们这些人呢，处处都是心思，我是怎么都玩不过你们的。”
“也许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被你们玩死了，唔......”
话未说完，她的唇就被人狠狠堵上。
他的吻深情、热烈，仿若能够吞噬所有的一切，他在她耳畔说：“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对姜姑娘一见钟情。”
“替姜姑娘寻找身世，不是因为利用，而是单纯的因为喜欢。”
“孤想和姜姑娘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姜姑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他一边吻着，一边说着，话语有些含糊不清。
他的舌窜进她的口腔里，充满了进攻，姜意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也不是真问姜意，因为他半点没有给姜意反应，姜意被他牢牢的压在马车壁上，薄唇顺势向下，他狠狠的吮吸着姜意白皙的颈子，衣衫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拉扯了下来，他红了眼一般的一口含起。
姜意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她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她一边抵抗着身体本能的反应，一边在心里寻思着，她要如何做。
是要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
他惩罚她的不专心，姜意小小的“啊”了一声，他拉着她的手向下，他问她，“感受到孤对你的喜欢了吗？”
姜意脑中一片空白。
她实是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上一世她进宫的时候，老皇帝就已经不行了，他更多的是拿她当个替身，当个摆设，他与她说话，她只需要听着而已。
她也是头一次见到李昭这样面上人模狗样，私底下竟这般放浪的人。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一双手就扯进了她的裙子里。
粗粒的指腹刮过稚嫩，姜意只觉身体一抖，似有什么在身体里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