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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称病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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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荣暻闻言,一动不动的沉默了许久,似是记起了甚么陈年往事,怀念一笑,轻声道,“这臭小子……这是隔了多少年了,还惦记着种地的事儿。”

洪光三年春,自立国号起天子仪驾第一次出行春猎,取道北阁山。

北阁山下一马平川农田千顷,那时诸允爅先一步随宁贵妃前往灵岩山祈福,在北阁山脚下候了一个昼夜有余。

时值农忙,小小的三殿下若有所思又极其认真的蹲在农田地头,侍卫一个没看住,小孩儿便晃荡着一身锦衣绣袍,借来农户家的小锄头,滚了一身的泥土。

那一年北明杂事纷扰,诸荣暻这个皇帝当得如履薄冰,春猎之时皇子皇戚武将大臣之间的摩拳擦掌热血喧嚣他都记不大清了,唯独对着那么个被袁扬拎着衣领逮到御前的小泥猴,照本宣科头头是道的讲起“耦耕之事”记忆犹新。

听说后来教养在温仲宾府上,半大的肃王殿下惹祸惹出了花儿,还被罚着侍弄过草药,刨坑挖土那叫一个手熟。

肃王不务正业的渊源由来已久,诸荣暻有点儿哭笑不得,“好好的王府后院刨了种地,这不是胡闹吗?交了帅印不过几日,难道是怕朕断了他的俸禄,给自己找饭辙不成——诶,江楼,他这几日,当真半步没出过王府吗?”

江楼重新绷紧了神色,颔首谨慎道,“除了广宁的杨姑娘出门逛集市,三殿下会坐在王府门前徘徊,其余时间确实半步未曾离开肃王府。”

“不爱江山改爱美人了?肃王这耍性子耍得可当真是花样翻新……”诸荣暻垂眸,无所忌讳的唏嘘了一声,挑挑拣拣翻出京兆府尹的折子,搁在他写了半路的南境批文一旁,略一沉吟,良久方才低声道,“阮绍这整日里为了‘赵谦来案’的十日之期战战兢兢,什么旁的疑难杂案都顾不上了——肃王若是当真闲得无所事事,正好,近来京兆府不是悬了个毁容案吗?闹得沸沸扬扬乱七八糟,牵扯得肃王府的名声也跟着不清不楚。好不容易他能舍了这一身的颠簸呆在京城,这么闹下去名声不好。瞧瞧他这一天混不吝的劲头,朕倒是想给他册立王妃,好让他纳那个广宁的丫头做侧妃,可总得有个门当户对的亲家愿意应下这门亲事吧……让他去查就是了,不查清楚不许进宫给他母妃请安,省得他添乱。”

肃王一身军职北境奔波时,朝中文臣暗自同肃王府示好的不在少数,册立王妃之事再三拖延,除却肃王无意,宁贵妃心思清明,诸荣暻也是因着怀有芥蒂,也便顺水推舟未曾挂记。

文臣武将姻亲相连,于皇帝而言绝不是甚么轻描淡写的皇家喜事。

如今肃王落得一身清闲,诸荣暻当即重新活泛了心思——南蛮生性狡诈,南境最近不安生得很,此时若在盟约之上添一桩和亲的姻缘,也不枉肃王这悬了许久没着没落的亲事。

不枉一桩物尽其用的美事。

江楼规矩的拱手,执礼半路猛地顿住,“皇上,肃王殿下的禁足令……?”

“解了罢。他这是没动甚么偷跑的心思,否则你们几个也看不住他——不许他出京城便可。”诸荣暻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且再拘他一日,明日再去传朕的口谕,毕竟还是戴罪之身,让他自己收敛些。”他指尖轻轻在京兆府尹的这子上敲了两下,磨蹭着尚未干透染上指尖的朱红,忽而压着嗓子问道,“太子那边,还在查赵谦来的案子?”

江楼隐约觉出诸荣暻似有若无的忧虑,却未动容,只正色道,“顾青顾白正在排查京中善使暗器的江湖人士和秦相爷家中的客卿。另外……”江楼犹豫了一下,“因着顾青顾白不在职,嘉平王想要习武却无人教导,小殿下便说去寻他三皇叔,被太子殿下好一番训斥,两人吵了一会儿,嘉平王便偷跑出宫去了。”

“太子病中,跟朕议事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的,训人倒是没耽搁。”诸荣暻摇头笑叹,“熙儿向来尊师重道规矩守礼,怎么还同他父王吵起来了?”

江楼颔首,颇为谨慎道,“……是因肃王殿下遭人构陷主动请辞,太子殿下未替三殿下求情之事。”

“熙儿自幼便同他三皇叔投缘,肃王翻脸不认人的时候他没见过,只知道他三皇叔一身傲人的风骨,十之八九是以为他父王落井下石。”诸荣暻意味深长的哼笑了一声,“罢了,不是坏事。嘉平王出宫,可派人跟着了?”

“嘉平王把巽南王也抱出宫去了……”江楼似是想起这两个孩子偷偷摸摸的情景,无奈的松动了眉间,“飞雁署派了两人跟着两位小殿下,玄衣卫也跟了两名暗卫,方才回禀时两位小殿下刚进肃王府,暗卫都守在王府门外——进不去。”

此时肃王府正值午膳,胖厨子奉林管家之命从锅碗瓢盆叮当响里钻出来,给院子里的两位小殿下一人塞了一个油包子。

诸允爅一手泥巴一身尘土,没骨头似的正往杨不留身上凑,他笑眯眯地觑着杨不留,见她目光忽然定在院中石凳石桌旁,摇头晃脑的也扭过头去瞧,看见一个半大的少年抱着一个奶娃娃摞摞儿坐在石凳上,一脚踩到地上的石砾,脚底一滑,差点儿闪了腰。

肃王简直哭笑不得,“你不好好学文习武,跑我这儿来做甚么?”

嘉平王不动声色地避开诸允爅那一双泥爪子,很是一本正经道,“……离家出走。”

肃王语重心长地追着嘉平王念叨了几句就去梳洗更衣,王府没多少侍从奴仆,他便只留诸熙和杨不留在书房稍坐,不时便归。

嘉平王自幼长在深宫,跑到肃王府摸鱼闲混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日里与之相处的女子不是母妃一辈,就是他需要敬称“宁太妃”的长辈,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平日里是见不到的,即便有机会交谈,身旁也会跟着随行的女侍。

诸熙跟肃王亲近不假,可少年的年纪初识男女之事,跟一位面容姣好的姑娘相处,此时难免坐立不安,他这周身的端方自持眼瞧着就快绷不住,心里奇奇怪怪七上八下的闹腾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觑着扑到杨不留怀里就不撒手的煦儿,看他拱来拱去看得脸红,迟疑着轻咳了一声,含含糊糊的斥责道,“煦儿,不得无礼。”

杨不留颇觉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小少年通红的耳朵尖儿上,毫不介怀的笑了一下,“巽南王殿下刚用过午膳,这会儿大抵是想睡觉了,算不得无礼的。嘉平王殿下若是觉得我抱着巽南王殿下不合礼制——”

“……不是的,杨姑娘言重了!”诸熙一身的庄重瞬时散了架,懊恼的以为杨不留误解了他的话外之意,不住解释道,“姑娘尚未出阁,由着他在你怀里胡闹实在不好,平日里在东宫,他若是这般不知礼数……”

诸熙越说动静越小,余光瞄着果然闹腾了一会儿就四仰八叉的仰着脑袋流口水的煦儿,这才觉出自己为此事介怀才是无礼至极,耳朵红了又红,瘫在椅子上一脸的一言难尽。

杨不留在这小少年苦大仇深的脑门儿上多瞧了几眼,抱着煦儿安置在书房的小榻,关了窗子盖了披风,指尖从小不点儿鼓囊囊的前襟儿里勾出一块墨色的玉坠,轻轻在诸熙的眼前晃了晃。

诸熙霎时惊起,脑袋里刚松懈了些许的弦儿当即绷紧,抬手挥拳就要去抢,孰料拳出半路就被杨不留截住,安抚道,“嘉平王殿下不必担心,这块玉坠留在巽南王那儿,我是知道的。”

“……熙儿。”诸熙眉间不合年纪的蹙了片刻,独自纠结无果,沉吟良久方才收回拳头,留神到残留在皮肤上的凉意,默默地将手背到身后,嘀咕了一声,“杨姑娘是三皇叔的……挚友,本是长辈,直接称呼本王的名字便可。”

杨不留听得“长辈”二字,略感复杂的挑了下眉梢。她甩了甩被诸熙震得发麻的掌心手腕,温和道,“那……熙儿可知,殿下有意将这嘲风玉佩留在煦儿怀里,是为提醒何事?”

诸熙垂眸,半是委屈半是不甘的摇了摇头,“我以为三皇叔是想请父王替他说情,可父王却说我不明事理,不该多言。三皇叔带兵打仗英勇无双,就这么把帅印交出去,实在太憋屈。”

“……确实。”杨不留认同的点了点头,收到诸熙志同道合似的一瞥之后话锋一转,“但熙儿是否想过,太子殿下所作所为,才是肃王殿下留下这嘲风玉佩的真正用意?”

诸熙整个人愣在当场,眼眸闪烁不定了许久,总算意识到他父王的欲言又止,和只说他胡闹究竟是为何事,他难以置信的攥住杨不留的手腕,被她腕子上的镯子硌得生疼,“三皇叔为何要置北境百姓于不顾?他之前分明同我说的是……”

“谁说我要置北境于不顾了?”诸允爅掀起衣摆迈进书房,文绉绉的一扇子敲在诸熙的脑袋上,“啧,还不把你三皇婶儿放开!”

诸允爅妥妥当当的把嘲风玉佩重新挂在腰间,抖开折扇不嫌冷似的扇了两下,坐没坐相的托腮听杨不留叙言。

顾念着嘉平王的接受能力,有关皇家暗流翻涌,忌惮猜疑之事,杨不留只言片语都未提及,她只说肃王在北境四处拉拢商户筹钱修筑防御工事有违法度,交出帅印反省不无道理。

诸熙死死地抿着嘴唇,一会儿情理之中一会儿猜测之外的偷偷打量着杨不留,对这位可行客卿之事的姑娘颇觉介怀。

“太子殿下掌管户部,此番责罚彻查本该由他主理,太子若是求情,风声落到有心之人的耳朵里,总归是说不过去。”杨不留在桌下踢了诸允爅一脚,弯起眉眼对他笑了笑,“是吧殿下?”

“嘶——是啊。”诸允爅搓了搓被踢到的小腿一侧,转而拍了拍诸熙年少单薄的肩膀,“皇兄不出面,外人才不好从中挑拨颠倒是非。镇虎军风头太盛,我安生些日子,总好过左一个孟歧右一个孟歧的往北境送。”

孟歧其人其事诸熙在听温如玦讲学的时候略有耳闻——这世间英雄枭雄不好论断,但狗熊熊得出众,小少年懂得是非,心里自有评判。

诸熙被诸允爅捏了捏肩膀敷衍了几句,七分不解八分糊涂的暂且搁置,末了也说不上是郁是忿,恹恹的嘟囔道,“三皇叔,户部暗查镇虎军不是父王授意的,他这一病好久,没怎么过问六部的折子,你别生他的气。”

诸允爅一怔,视线稍稍一偏,触及杨不留被茶杯挡住的眸子,略微一顿,“方侍郎寒门出身,看不惯我这为非作歹的毛病也无妨,我生什么气——不过,皇长兄身体恢复得如何?那日我去给母妃请安时还撞见了给东宫送药的小学徒,说是新换了药方。”

诸熙垂头丧气的晃了晃脑袋,“之前一直不见效,太医院的药汤换了许多,也就最近这副似乎有些效果,这不,今日都有力气训话了……就是咳得厉害,咳起来喘不过气。”小少年说着有些悔意,“我这还抱着煦儿跑出宫来了,父王一定气得不行。”

“知道你父王近来身体有恙还敢胡闹?”诸允爅没好气儿的拎着扇子又敲了他一记,“不是说偶感风寒,怎的这么严重?”

“母妃说父王病得厉害,不许我靠近父王寝殿,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儿?……许是本就染了风寒,又受了惊吓吧……”诸熙被他敲得头疼,愤愤地拖着凳子往杨不留的方向挪了几步,“那日下学的时候听飞雁署新来的小侍卫说的,临时在东宫做杂活的罪奴要行刺,父王本就身子单薄,这才吓得一病不起了许多日。”

慢吞吞抿着茶水的杨不留眉头登时一紧。

肃王那日在后宫见得送往东宫的药包,虽不确认药方几何,可往日里在药铺时伤寒发热的药没少抓,隔着桑皮纸闻了闻草药的味道,隐约觉得太医院配的方子像是不大对劲——肃王本以为是太医刻意为之拖延病情,竟未料到其中还有这么个外人不知的隐情。

诸允爅又在桌子底下挨了杨不留一脚——他沉着脸色,一副要了命似的表情盯着诸熙,把这小少年盯得脊背发凉,脑子里飞快的转个不停,忽然惊悚道,“该不会……”

杨不留顺势开口,幽幽道,“嘉平王可知,太子殿下近日的药方是什么?”

诸熙呆了片刻,眉目间的稚气悄悄沉下来,“什么药我不知道,可煦儿掀翻过药包,我记得草药的样子——听闻杨姑娘懂医,可否帮我看看父王的药方是否有异?”

当日申时方过,东宫太子妃贴身女侍亲自登门肃王府,一来为嘉平王、巽南王胡闹叨扰请罪,二来驾车接这两个小祖宗回宫。

肃王自诩戴罪之身,礼数周全的将两个小殿下送至王府门口便止步,目送车驾并几道黑影藏匿于夜色之中,这才轻声道,“他过了生辰才十三,怎么这么早熟呢?”

杨不留自照壁后踱步出来,轻笑道,“宫闱朝堂,他身处其中,哪儿能同寻常人家的孩子相提并论?”

诸允爅一把攥住杨不留的手腕,哼哼唧唧道,“你就装糊涂吧。”

杨不留愣了半晌,一时啼笑皆非,“他才多大,你这醋吃得没道理啊……”

“都说了他早熟。”诸允爅兀自咬牙切齿,捞起杨不留冰凉的手回书房,瞧见摊在桌上的药方,忽然道,“别想瞒我——你既然知道这是治甚么病的药方,为何却同熙儿说要查阅典籍哄骗他?”

“嘉平王还不到可以毫无破绽不动声色的年纪,太子殿下刻意隐瞒,自然有他的道理。”杨不留拈着药方又扫了一遍,淡定地抬眼望着肃王纠结探究的神情,轻声问道,“止血止疼的草药,殿下应当认得吧?”

她拈着药方引了火光,待它燃尽方才继续道,“这是治外伤的药方,看这几味虎狼之药,想必伤得不浅,难道要直接告诉熙儿,他父王遭刺,险些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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