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长老，我们是否需要考虑向总部求援？”一个年迈的神父站在哈里身旁，他满脸愁容地问道。
年轻的长老同样有些苦闷，与他同行的二十位来自影子议会的同伴，在最近几次尝试与卫斯理‘接触’后，人数已经锐减到了十五人。
枢机主教卫斯理，他如今的实力似乎和情报中的不太一样。几次试探性的攻击，出动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能从卫斯理的教堂里活着走出来。
“再等等，我会亲自出手的。”哈里沉声道：“议会出动了本长老在内的二十一人，却敌不过教廷的一条走狗？这样的耻辱，你们能接受吗？”
“不能！”那十五人齐声道。
“默许他们五个冒然出动，是我的过错。”哈里道：“敌人显然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而且不排除他在暗处是否还有别的帮手。留十个人保护白业，剩下的人，下次和我一起行动！”
教廷与影子议会在海市的两股势力，已经从最初的试探，到现在真刀真枪的拼杀。
每一个被杀的同伴，都是影子议会在米国一片区域的负责人。论实力，那五人应该仅仅比情报中的卫斯理稍稍逊色而已，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白业先生在干什么？”哈里问道。
“似乎在接见客人。”一个神父皱起眉头道：“那位客人很强大，我能感觉到。”
“他不信任我们？竟然还找了其他强者？”另一人怒道。
哈里摇摇头，道：“不要生气，白业已经完成了交易，把白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议会，既然如此，我们也应该完成自己的任务。”
“是。”众人道。
双子大厦，至今仍有一半属于白森。
白业站在落地窗前，道：“我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也小看了自己的弟弟。”
最近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努力回收权利。但最后白业惊讶地发现，自己现在拥有的，竟然比他去米国前还少了一些。
白森虽然搬出了象征白氏集团董事长的大办公室，却给自己的哥哥留下了不少麻烦。
上百平米的宽敞办公室里，另一个男人说道：“你通过白毅把我约来，就是让我听你抱怨？”
“当然不是！李顺先生！”白毅的客人，竟然是昔日暗殿之主李顺。“我请您来，是因为影子议会让我感到失望。他们表现出来的能力，似乎配不上我白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哪又如何？”李顺问道：“这种话你似乎应该直接跟影子议会的议长说，而不是我这个外人。”
白森赶忙道：“我的意思时，如果以同样的代价，能否换来您的支持？”
“我并不缺钱。”李顺站起身来，说道：“不论影子议会和教廷，我都没兴趣。你和你兄弟之间那点事我也不关心，事实上就凭你和苏先生的关系，我本来是不会见你的。”
“凡事总有个商量吧？！”白业急道：“既然您愿意接受我儿子的请求来见我，为什么不愿意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杀手之王的名头，白业也终于知道了。不论是影子议会的长老，还是教廷的红衣大主教，都曾经被暗殿所杀。
这样骄人的战绩，在全世界所有的杀手组织当中，都是绝无仅有的。
尽管暗殿已经不存在了，但最强大的杀手之王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白业相信，只要李顺愿意出手，一切就都能搞定。
“若是早知道您的存在，我根本不用在米国浪费一年的时间。”白业苦笑道。
“即便知道也没用。”李顺道：“我有我的规矩。暗殿已经不在了，我现在的身份是李氏集团董事长的父亲，亦是苏凡先生最忠实的朋友。至于其他人，都与我无关。”
白业沉默半响，他以商人的思维方式思考许久，才道：“若是我将白氏集团在米国的市场份额，全部让给李氏集团，也不行吗？”
李顺一愣，如果这样，到是给李青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考验他能否抓住这次机遇，将李氏集团的海外贸易进一步做大。
但这种想法仅仅维持了几秒钟而已。
李顺笑道：“你的魄力很让我意外，不愧是华夏最成功的商人。但很遗憾，我对于儿子的事业并不关心。事实上你并不知道，这些年我到底积累了怎样的财富，所以李氏集团的发现，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暗殿的每一笔买卖，都是绝对的天价。而李顺作为暗殿绝对的主人，并没有义务要将任务所得的酬金分给那些杀手。
反正暗殿的杀手都是他培养出来的疯子和变态，只要能杀死具有挑战的目标，满足他们的杀戮**即可，事后的报酬是无所谓的。
白业自嘲道：“是啊，要暗杀议会长老或者是教廷红衣大主教，必然是天价。我真愚蠢，竟然以为用钱真的能搞定一切。”
“我今天来，除了看在白毅的面子上见你一次之外，也想给你一个忠告。”李顺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请讲。”白业道。
“珍惜苏先生这个朋友，不要贪恋自己得不到的人，否则你只会失去更多。”话说完时，李顺已经消失不见。
其实李顺时间很近，他最近忙于修炼。
苏凡将完整版的《四象决》也抄给他一份，李顺止步虚渡期四品多年，如今得了全套的功法，修为也是一路高歌猛进，即将跨入五品之列。
“苏凡……？”白业呆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他的脑海中，尽是数年前归国的那一夜，苏凡在一个人从血泊中走出来，在他身后，是堆积如山的杀手的尸体。
当时白业手里端着一把狙击枪。
那一夜，他也亲手干掉了几个杀手。两个男人的友情，在鲜血的洗礼后原本已经十分稳固。
但因为凤舞，或者说，因为白业的贪婪。他习惯了拥有最好的，他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对于凤舞，白业有着扭曲的执着。
现在，白业已经渐渐放下了凤舞。当被拒绝成为一种习惯时，他也麻木了。
但即便如此，白业和苏凡依旧越走越远。让男人不肯服输、不愿低头的，还有一种叫‘面子’的东西。
白业不愿意认输，不愿意退步，即便对手是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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