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到了马凡的会议室，这个事儿马凡还没跟刘科说，毕竟先谈感情，在谈生意这个事儿，还是要做一下的。
“三位大哥到我这来，不是为了这杯茶和我一会那顿饭吧。”
马凡一边倒水泡茶一边问道。
“哈哈哈，我跟你讲，上次我飞机不是在你们南海的机场给撞了么，这事儿终于是了了。”欧阳拿起杯子说道。
“不是，半年多了，才完事儿啊。”
“就这人家还说是你给说了话，人家不能不干了，不然这指不定的啥时候了。”
“机场日子也不好过，就那俩比较大的，剩下都是小机场，你也谅解谅解。”
“谅解，谅解，这不是我弄完了我就说想来找你，正好，老沈去羊城检查基地工作。完事儿呢，老朱就在隔壁鹭岛检查。完事儿我们仨一合计，反正我要来你这，就一趟过来了。”
“一趟？坐的你们菜航的？”
“那不能，那犯纪律，我们找了个差不多点的飞机，一块过来的。不然你怎么一块接的我们。”
“合着，老沈和老朱是被你拐带过来的。”
“哎，他们可是自愿的，我是专程过来感谢你的，那俩不知道憋什么屁。”
“妈的欧阳你这个话就是放屁，我们俩过来还不是被你拉着的，你说上北边找小马打个秋风。我跟你过来了，这又成我们自愿了是么。”
“行了，到我地盘了，什么自愿不自愿的，反正你们都过来了。一会我让食堂准备了饭，就在我这吃了。欧阳大哥一会去检查他自己的基地去吧。完事儿老朱你分公司就在我前面。你乐意去就去。就是沈哥没地方去了。哎你营业部是不是在市里，你要是去我派车送你。”
“妈的，这一杯茶没喝完你小马把活都给我们安排完了是么，咋的你啥时候成国资委主任了？”
“我要是国资委主任，你们仨公司的排名我早给排第一二三位去了，不过谁当老大，你们自己定就得了。”
三个人闲扯了一会。互相递了个眼神，马凡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仨老狐狸，准是没憋好屁。
“小马啊，我们仨这次过来呢。路上确实想到个事儿，想跟你聊聊呢。”沈总开口说道。
“老沈你就说呗，你咋也开始磨磨唧唧了。”
“我听说，你最近动作有点大啊，包括我们走过来这一路，跟上次过来可是完全不一样了啊。”
“你说这一片啊。大兴一点土木，这个东西不犯法吧。地都是我自己的啊。”
“我知道你小马最近接收了不少公司，是不是想弄个跟我们一样的航空集团？”
“你看吧你看吧你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别扯淡，说正事儿呢。”
“那正事儿，就不能在这屋说了，就得上会议室了。”
“你跟我们还玩这么正式呢？”
“那你看，你们要跟我谈航空集团的事儿，我自己肯定不能拍板啊，津门航也是有党委的，我起码得把我那俩副书记叫过来吧。”
“卧槽你才俩副书记，我们集团算上我都七个了。”朱总说道。
“老朱你这是典型的人浮于事，要那么多干嘛。”
“管得多啊。安全、生产、运行、人力、宣传、常务再加一个我。不就7个么。”
“我没那么多，算我就仨，怎么茬，是会议室啊，还是我把人叫我这来？”
“就这吧。别会议室了，就是私底下的聊天。”
“那行，我这还舒服点。”马凡抄起电话给张文打过去：“文啊，把刘科和陈金叫过来。上我屋。”
没一会的功夫，两个人都过来了。
“啥事啊，马凡，叫我们过来。哎呦有人啊。”
“科爷，陈金，介绍一下啊。这是帝航的党委书记董事长，朱总，这个，菜航的欧阳。这个，燕航的沈总。职位都一样，我就不说了啊。”
俩人现在已经吓着了。国内排名前三的国有航空集团的一把手，在马凡办公室和马凡说说笑笑的。
“啊……几位好几位好。”
“三位，这是我们常务副，总裁，刘科，那位是党副，副总裁兼战略运营部部长，陈金。
这三位呢，过来也是没憋什么好屁。十有八九就是冲着航空集团来的。怎么茬我也得把你们俩叫过来一块聊聊啊。”
“小马你尊重点……这仨……”
“咋了，哎呦你们淡定点。什么仨国有航空集团老大，就仨大哥。没事没事。”
“小马说得对，刚才问我们去会议室还是这，我们就说在这了。在这没有三大航司，就小马仨大哥哈哈。”沈总是这几个人里面当之无愧的老大，不管是年纪，还是学校的地位，别看他在国资委排名里面行二，但是这几个人私底下，他可是真老大。当然，羊城机场的老康没来。来了那也是老大。
“三位说说吧。这次来，冲着我航空集团来的吧。”
三人互相看了看。还是沈总开口说道：“小马啊。我们仨呢，也是听说了你想弄一个集团。你找那个咨询公司之前也给我们做过咨询，现在还有人在我们那，我们就知道了。
我们哥仨过来呢，就是想看能不能我们哥仨给你掺和掺和？”
“咋，你们老哥仨想入一股？”
“嗯……有这个想法，你看啊，你做航空集团，洋航固然是你的大靠山，津门市府也是你的大靠山。但是实际上来说，这个东西还是多一点比较好。我们仨都进到你这个里面，一方面集团运营上我们能帮你，另一方面，你还能和我们多交流，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共享资源啊。起码说那个时候都是一家人了。对吧。签转协议啊，物流互通啊。对吧。”
旁边刘科和陈金都已经快流口水了，沈总说的是真的让人嘴馋眼馋，确实，津门航空集团，单单靠一个洋航，能干，但是干起来之后呢？还是要和很多的人去签协议，去谈判，去做别的什么东西。
但是和这仨大集团有了合作，或者说他们成了股东之一，那后面的日子。就像是沈总说的，签转，共享……太多航空公司头疼的事儿，在他们这好像就不是个事儿了。
“老沈啊。咱不能上嘴唇碰下嘴唇，这事儿就办了啊。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光一个洋航的股东，我还有津门国资，而且说白了人家也跟我说了，到最后航空集团肯定是国资委直接入资进来。你说你让谁掏出股份来啊。而且说白了，我们几个也得持点吧。员工持股也要搞一搞吧。就难搞哦。”
“小马你别扯淡，我们仨谁不比你明白集团运营的股份构成啊，我们仨哪个手里的公司不是十几个股东了，不过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仨的主公司都上市了，但是呢，集团出资也不一样，老朱的集团那是民航长子，人家就国资委一家，我们俩的多少都五六个股东了。”
“您要这么说……那我们仨都不够了，我得把洋航的和国资委的喊过来了啊。”
“你跟我打太极是吧！”沈总作势就要站起来。
“哎哎哎哎哎，老沈，老沈，淡定，你这个炮筒子脾气还没改啊。”马凡赶紧拦住。
“就是老沈，你慢着点，马凡也不是没答应。确实这个事儿他自己没法定啊。”欧阳也打圆场说道。
“不是，你看他这欠揍的样，我不扇他两下我真不解恨。”
“嗯，四下，算我两下。”朱总说道。
“老朱你不地道啊。我没招惹你啊。”马凡叫屈道。
“嗯，你要这么说，算我两个？哎你们俩是不是也想啊。”欧阳笑着说。
“欧阳！你还说你来感谢我的！你那飞机回头我让他他们在撞一次去！”
“我俩……一人一个？凑十个吧。”
“完咯，我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众叛亲离了。”
“别闹，你还没干起来呢，你现在最多就是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欧阳笑着说道。
“得得得得。我认怂，行吧，我认怂。这样，这个事儿说到底真的，我没法自己拍板，我们仨凑一块都不够，肯定要打请示。要不这样。你们三家呢，看是个别投资，还是合资成立公司出资。给我个比例。我写请示去报洋航和津门市。然后有批复我跟你们说？
反正这个事儿，应该都是你们的那个什么……国有企业改革的要求吧。是不是到我这要指标来了？”
“妈的，我就说瞒不了他，你们还说他不知道这个事儿，这小子也算半个国资体系的人了，他能不知道么。”朱总笑着和欧阳还有沈总说道。
“这玩意，谁知道这小孩这么聪明了。”
“走吧。吃饭吧。食堂都做好饭了。边吃边聊呗。你们商量好股比然后跟我说就行了。”
“刚11点半就吃饭？你给我们仨半个点，我们商量好了，12点，我给你股比，咱去吃饭，这样我们吃的踏实。”
“那行，隔壁活动室，这半个小时给你们了。”
三个人去了隔壁的活动室。刘科和陈金在屋里和马凡说：“真让他们来？”
“扯虎皮做大旗，现在有了两个大靠山，不在乎再多点。”
“那你不怕董事会构成太复杂了？到最后决策权出问题？”
“合作协议必须明确，洋航集团的代理人，也就是我们，必须在董事会占大多数，有绝对的否决权，股东们有建议权和投票权，但是只能提出否决建议，决策，必须我们来下。这是底线。他们估计明白这个道理，都是大集团的话事人，私交也不错，不会玩花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