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校长满脸不甘的送走了几个人。能甘心么，多好的打秋风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溜走了。这玩意上哪说理去。
“校长……啥情况……”张副校长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回头我问问马凡吧，看看什么情况的。”
几个人上车之后，马凡说道：
“几位领导要不去津门航坐坐？给我们指导一下工作？”
“瞎扯，津门航有你在我们指导个鬼。”朱志说道。
“走吧。去看看，也好让我们打点秋风啊哈哈哈。”
“你小子，真实面貌露出来了吧。”康总打趣道。
“给个面子呗。”
“走吧，给小马个面子，看看。”沈青说。
老大哥都发话了。那就别说了。走吧。
五个人到了津门航，马凡提前给陶正发了信息，陶正带着一干干部在楼下等着。看见马凡这小破车停下来，从上面下来这四个人陶正都嘬牙花子。
马凡啊马凡，这四位都算是华夏民航的大半壁江山了，你就用这破车啊。
“老陶，这是帝航航空的党委书记董事长朱志，这是燕航航空党委书记董事长沈青，这是菜航航空党委书记董事长欧阳，你见过。这是羊城机场集团的党委书记董事长康总，你也见过了。”
“几位领导光临，蓬荜生辉啊。津门航这准备不周，几位领导见笑了。”
“哈哈哈我们是跟小马过来看看，小马说想从我们这打点秋风，我们就跟着过来了。不过你们好像应该和欧阳有合作吧。跟康总我听说是不打不相识啊。撞了人家一个飞机是不是老康。”朱志说道。
“你快别提了老朱，那事儿丢脸都丢大发了。”
“你怕啥的，最后不就是粤省通报批评，粤省机场不都是你们集团的，跟内部批评有啥区别。”欧阳说道。
“扯淡，不知道谁走漏出去了，妈的那年开会没让帝都机场集团和长安机场集团的俩人笑话死我。”
几个人说说笑笑跟着办公室的引导人员上了楼。马凡在后面被陶正拉住说：
“你怎么把这几尊大神给我弄来了？”
“咋了，华夏民航的半壁江山，算上我这个洋航航空副总裁，大半壁江山到你这来让你打秋风，你还想咋的。赶紧攒人去。联运也好，共享也好，签转也好，送上门的买卖不干你想干啥啊。”
“得得得，你现在职位比我高，你说了算行吧。”
马凡这个副总裁，虽然说是为了方便他在航空集团内部“打劫”飞机给非洋航空用的，但是在是个闲职，那也是产业集团副总裁，肯定比下面公司的要高一级的。
但是毕竟来的都是各公司的一把手，自己也没太大的权利能直接定下来什么事儿，但是这个问题就是，领导一旦定了调子，下面人干事情就有了方向了。所以陶正和几个人谈了半天，最后都是喜笑颜开的走了出来。
“那陶董，咱们就先这么定了啊。我回去让下面人和咱们得人接触一下。”
“陶总是个好商人啊。这买卖，会谈。”
马凡把几个人送到高铁站，沈青说道：“小马，我先回魔都，过几天可能我就去南海和老冯谈谈换股持股的事儿，你要是想谈谈飞机，到时候你就过来哈。”
“得嘞，谢谢沈总了”
刚回到津门航，陶正就递了一根烟上来。
“马总，抽烟抽烟抽烟。”
“老陶你这干嘛？”
“你刚不是听见了么，这一套下来，咱津门航可是真的要上天了啊。跟人家谈了这么多合作。这以后我做梦都得笑醒了哈哈哈哈哈。”
“老陶你那点出息……以后你合作肯定比这个多，你信不信。”
“哎呦有你马财神在，我信我信。哎要不，你跟冯董说说，那非洋你就给方润吧，你就去航空集团管经营合作吧。咱洋航航空肯定是越来越好。”
“你给建议建议？？”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冯董最看重的就是非洋航空，现在刚站稳脚跟。我就去说你的事儿，那是我找骂。”
“那不得了。不说了，我给冯董去个电话，有个事儿说。”
“那行，你去吧。”
马凡回到办公室，掏出手机给冯董发了个信息。这也是现在的习惯了，给冯董打电话之前马凡肯定是先发个信息问问方不方便，省得是在开会的时候自己在扑了空。
“马小子，什么事儿？这可是你为数不多给我打电话啊。”
“老爷子，有几个事儿想跟您请示一下。”
“说就是了。”
“我最近不是去了个什么一带一路论坛么，在论坛我见到了燕航集团的沈青，他跟我说想跟洋航股份做一个持股换股，用燕航股份的换洋航股份的。”
“他还真想干啊。我猜到了他想弄这个了，不过没想到是找咱们。又是你小子推得吧。”
“我不懂资本市场……我就说让他找您谈……”
“回头我让金融集团的拿出个方案来。他说别的什么了么？”
“他说他先回魔都忙活一阵，然后过些日子去找您。”
“那行，让他来吧。我等着他。”
“然后第二个事儿……之前跟您说过的，飞机不太够用的事儿。”
“啊，不是让你去收集了么。”
“是，小型机我从津门和奇航划拉够了，大型机没有啊，洋航租赁太贵了……”
“那你怎么想？”
“还是沈青，他那边要退出来一架A350，三架A333，还有五架A320……”
“你想把他的飞机接过来？”
“对……二手的吧，总归我觉得比洋航租赁的要划算，而且我也不用走租赁手续，我现在飞机都是自有产权，我也不想走租赁，资本市场太复杂，我还是有多大锅，下多少米来的合适。”
“你要是觉得能干你就跟他谈吧。但是老头子给你个建议，350你先别吃，333就够你飞了，航空不像是别的，可以攒下来东西等行市，尤其你是自有产权飞机，这样的话你的资产负债率相对就会高。你这几架飞机，从你账面肯定不够钱去吧。肯定要去贷款了。之前窄体机都算是划拨不良资产的科目，所以价格低得很，你的开办费就够用了，这几个可不是啊。”
“我知道了老爷子，我会注意的，不过就算我非洋不买，津门航，帝都航，洋航股份也可以考虑嘛。”
“镜水楼台先得月，你先问问陶正什么想法吧。你小子，心里肯定也偏向津门航吧。”
“得嘞，谢谢老爷子。”
“你也准备准备，回头沈青要是来我这，你也过来吧。把飞机的事儿谈了，然后陶正如果有想法让他一块过来。还有，把方润叫回来吧。你俩也该回来述述职了。”
“得嘞老爷子，我跟他说去。”
挂了电话，马凡找到陶正：“老陶，要飞机么？”
“咋？那些d328不要了？我都给你修好了就等你调机走了。”
“不是，350要不要。”
“瞎扯淡，你从哪弄350来。”
“你别管，你要不要。”
“那你这话说的，我肯定想要啊，有了350我都能飞漂亮国航线了。”
“那你等我信儿，我兴许能给你弄来一架350。”
“你真有路子？”
“沈青那要退下来一个350，几个333和320。非洋吃下去几架，剩下的，对吧老陶。喔50不可能要，这个资产太重了，330呢，我要太多也没用，320我倒是能要点。我回去测算测算，剩下的，我便宜谁都不如便宜你啊。”
“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不枉津门航培养你一场啊。”
“那你看这话说的，不外道了么。”
“那你啥时候有消息？”
“等等吧，我等冯董消息了。沈青回头要去南海和冯董商量。到时候我过去，你要是要的话，你跟我一块过去。”
“那行，我等你信。到时候咱俩一块去。你小子，现在也有了高级管理人员的这种素质了。”
“高级管理人员啥素质？”
“肥水不流外人田和圈子山头了。”
“扯淡，我哪有？”
“你还没有？按理来说，这国有航空的飞机退役是大事儿，要么自己内部消化，要么转成货机，沈青能直接告诉你让你收，这不是圈子是啥啊。你小子，上道了啊。”
“那不还是你教得好么，头几年冯董就说，让你教我权谋之术，你还挂着个通报批评呢忘了？”
“行，你可以出师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让我摆谢师宴？”
“哎，这话说得，多见外啊。我周五晚上有空啊，宴宾楼不错，我想吃锅塌里脊了。”
“你那点出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