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一个寒噤。
小锦鲤拉着林瑞文说衣服，林瑞文才收起森冷如鹰隼的眼神。
老板反应过来，迅速的给两个人结账。
看着他们走了，还心有余悸。
买好衣服，林瑞文又带着小锦鲤去买了些米面，肉之类的年货。
来的时候，两个人空着手，轻轻松松。
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
赶牛车的大爷都问了一句，“买年货去了？”
林瑞文笑着点头。
小锦鲤坐在里面，捧着林瑞文给她买的小零食吃的不亦乐乎。
大爷说，“这是下乡的知青？长的真水灵。”
从集市到村里的路没有什么弯路，牛轻车驾熟的慢悠悠赶路。
林瑞文看着小锦鲤，满目的温柔。
“是，叫锦鲤。”
“锦鲤多大了，定亲了吗？”
大爷兴致勃勃的问，“小姑娘长的水灵，就是配城里的大官都可以。”
小锦鲤，“？？？”
林瑞文脸黑了。
深吸口气，想说小锦鲤年纪还小，不劳他费心。
就见大爷说，“姑娘，我有个亲戚的儿子，年纪和你看上去差不多，家里独生子，在集市里有一个房子，你要不要相个面？”
小锦鲤，“……”
无语。
林瑞文咬牙。
忍耐着怒火。
“锦鲤婚配谁，什么时候婚配，不劳你费心！”
大爷眉头拧在一起。
“姑娘是知青，婚配和你没关系吧？”
话语中无意识的流露出轻蔑。
村里谁不知道林瑞文是受了处分才被分下来的？
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林瑞文眼神阴鸷。
恍惚中让小锦鲤好像回到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林瑞文也是这样的眼神。
孤独的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眼神阴鸷。
眉宇间尽是阴郁。
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小锦鲤，“哥哥是小仙鱼要保护的人哦，不可以这样说哥哥，会受到惩罚的哦～”
软乎乎的声音听着像是撒娇一样，可话语却让大爷条件反射的颤抖。
小锦鲤澄澈如琉璃一样的眸子闪过阴霾。
歪着脑袋看向林瑞文，温热柔软的小手拉住林瑞文的手。
“哥哥要乖，要做一个好人呀。”
林瑞文呼吸一紧。
掌心一片濡湿。
看着小锦鲤认真的眼神，轻轻的点头。
唇角都忍不住挂上无奈的笑容。
小锦鲤满意了。
“哥哥乖～”
探着手揉了揉林瑞文蓬松的头发。
微微粗硬的头发丝扎在手上，些微的痒意。
赶牛车的大爷路上没有再说话。
并且每每当他有想说话的冲动时，嘴巴就像是被针缝上一样，说不出一个字。
而且他心里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警告他，不要说话。
不然会遇到不好的事情。
老人对某个时候的莫名奇妙的预感总是信任的。
小锦鲤漆黑的眼睛盯着大爷的脊背。
黑黢黢的看不到底。
殷红的唇微微扯出一个弧度。
冷冽。
让人心底发寒。
这个表情消失的很快。
小锦鲤眨巴眨巴眼睛。
刚刚那一幕好像是幻觉一样。
她笑眯眯的向林瑞文撒娇，想要吃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