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扰郡王爷了。”
“对了，”武通郡王忽然又叫住她，“太子妃是早就知道诫命不干净吗？”
姜宁顿足，想了想，回头笑道：“郡王爷，祝咱们以后合作愉快！”
武通郡王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裙摆，有些发愣。
啥意思？
以后？
除了这两件事，他们还有啥需要合作的？
武通郡王闷头想了一路，没想明白，回家对着自己的王妃一说，王妃抬手就给了他一下。
“你怎么连这也不明白？难怪你堂堂督军，被一个小丫头戏耍着玩！”郡王妃恨铁不成钢，“从今儿起，在外人眼里，你可就成了太子那边的人了！”
“啊？”
武通郡王如梦初醒，“本王可从来没有表过态啊！”
“这还需要你亲自表态？别人觉得你是，你就是了！”
“可……我啥也没干啊。”
“呵呵！”郡王妃冷笑，“你带兵从常安城赶到灵山寺，把灵山寺翻个底朝天，还把诫命大师给揪回来了。太子妃那小丫头小手指哪儿，你就打哪儿，你还敢辩称自己不是太子党？”
武通郡王讷讷：“太子妃为啥跟诫命过不去？”
“因为太子妃要跟皇后过不去。”
“你是说，诫命和皇后有勾结？”
“这只是我的猜测。否则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能够让太子妃去跟一个老和尚过不去。”郡王妃压低声音，“我成天在后宅厮混，也是听到一点言语的。据说，那老和尚断言皇后是凤命，事关大盛国运……”
“这不是胡扯呢吗？”武通郡王嗤之以鼻，“也就你们这些后宅妇人相信。”
“王爷信不信不打紧，妾身信不信也没甚关系。要紧的是，咱们的皇上信不信呢？”郡王妃眨着大眼睛。
武通郡王就发怔了。
他这才琢磨过来。
敢情太子妃就是成心找诫命的麻烦，又不肯让自己和姜家出头，知道自己缺钱用，就用银子引诱他去。
该死的他还就真去了。
毕竟，银子太香了啊。
哎。
武通郡王叹气。
朝廷水深啊。
他一个领兵打仗的，真是转不过这么多弯子。
“那咋整？”武通郡王为难，“要不还是跟太子妃划清界限吧。”
“划什么划？”郡王妃又骂他，“最好你再多帮帮她，让她欠你人情。将来……有她护着咱闺女，咱闺女也能安安生生过下半辈子。”
“不至于吧。”
“咋的，你是王八啊，能活千儿八百年的？咱也没给凌安生个哥哥弟弟的，将来咱们都不在了，凌安那性子若是吃亏了，谁给她撑腰？”
“太子妃跟凌安一向不对付，能帮她吗？”
“我这些日子观察着，算是看出来一点，别看太子妃这丫头心思多，性格油滑，但她却有一颗真心。”
“啥意思？”
“最近都察院御史贺唐家里那事儿，你听说没？”
“听说了。”
“贺唐清寒出身，没有什么家世，太子妃就公然给他撑腰，亲自去了程家，当初落程任宇的脸。从这事儿我就看出来了，太子妃这人，值得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