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楚昶脸色微变，不着痕迹的撇了楚子鸾一眼，“夫人说的是哪里话？我刚才不过是……”
“既然老爷和妾身想的一样，那这事妾身就做主了，二姑娘的规矩还是得好生学学，上次在祠堂跪的不够长，没长记性，这次便接着跪吧，嬷嬷，带二小姐下去好好反省，好生看着。”
白氏侧头吩咐着，目光从楚子鸾脸上略过，带着一丝极淡警告。
待得她重新将目光转移到楚昶脸上，眼里又多了分警告。
嫡庶之间的分寸，楚昶应该不需要她多言才是。
“嫡母饶命，鸾儿不是有意如此，鸾儿只是担心大姐日后后悔，鸾儿知错了，嫡母就饶了鸾儿这一回吧。”
好像是看不见白氏刚才的眼神，楚子鸾直接拜倒在了地上，哭哭啼啼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旁楚昶见状，对上白氏的目光之后，也只能硬着头皮帮衬：“夫人，子鸾也不是有意为之，她既然已经知错，我看这事儿不妨就这么算了？”
楚昶小心翼翼的神色让白氏面容发冷。
她刚欲开口，身侧的楚子鸢便上前一步。
这模样，像是要出头。
“父亲这话可真有意思，二妹妹此事可不算小，若我真因为这事儿与靖王退了婚，我楚家便得背上抗旨不尊的骂名，就算不会造成实质影响，我楚家的名声也得遭受打击，得罪了靖王，我楚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楚子鸢冷笑一声，看着匐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楚子鸾，轻描淡写的开口。
“这……”
“再者，二妹妹背后随意非议靖王殿下，这得亏是在家里，真要是出去了，咱们楚家够陪她死几次的？父亲这事儿都能说算了，我那事儿怕是更算不得什么，我看日后父亲也别管我的事儿了。”
经楚子鸢这么一说，楚昶更是被堵的哑口无言。
楚子鸾做事儿被人抓住了这么多把柄，这也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抹除的。
再加上今日的楚子鸢很是奇怪，说的话皆是让他无法反驳。
他好不容易才坐到今天的位置，可不能因为楚子鸾的三言两语就失去这一切。
“夫人和子鸢说的皆是有理，这事……便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办吧。”
楚昶望着楚子鸾失望的双眼，只得闭上了眼。
这是最好的办法，再说下去，惹得白氏不喜也是麻烦。
“如此甚好，只是，妾身也希望老爷今日之事，日后可要引以为戒才是，嬷嬷，还愣着作甚？把二姑娘带下去吧。”
“是。”
“不要啊，嫡母我真的已经知错了，你就饶鸾儿一次吧。”
楚子鸾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嬷嬷心底无比后悔。
刚才听说楚子鸢被训，她便匆匆赶来，本想添油加醋，让楚子鸢继续生出和容冽尧断了的想法，可谁知楚子鸢根本不上当。
非但如此，还给她提前挖好了坑。
楚子鸾见白氏全无放过她的打算，只得停下挣扎，被嬷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