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夕微仰着脸，“你没开玩笑？”
陆钰却是一震。
一抹慌乱闪过脸庞。
暗道，她不会当真了吧？我就只是试探一下。
陆怀夕精准地窥探他的面部表情，嘴角漾开抑制不住的笑容，“既然如此，倒是可以一试。”
“……那观棠呢。”
陆钰脸色明显白了一下。
“他？”
陆怀夕收拢目光，椅子一转，望向别处。
“离婚了，应该是互不打搅。而且，他也开始了新的感情。”
陆钰俯视着她的脸，微微皱眉。
观棠什么时候重新开始新感情了？
“看来，你也在关注他。”
像是被戳中心事，陆怀夕眸光一转，坚毅中透着一丝警告。
“他不值得。”
陆钰陷入迷茫。
见她开始工作，自己识趣地退出办公室。
他一走，陆怀夕也没心思工作。
打开微博，并未找到关于秦观棠的热搜，倒是有一条是唐可可的。
没什么兴趣，她又关了手机。
盯着电脑上的数据，突然感觉莫名的烦躁。
无意间瞥到桌上的日历，陆怀夕拿包走人。
她刚走，办公区的袁驿推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森然。
在他眼里，但凡漂亮的女人能居高位都是靠手段和关系。
他来第一天对陆怀夕的印象不好，来自于她在会议上心不在焉。
身为一个公司的金融分析师，会议都能不专注，那后面的工作更是敷衍对待。
这不，陆怀夕进了电梯，他的目光收回，就看到另一个总监办公室，陆钰探头探脑地出来，也匆忙去了电梯口。
上班时间，这俩人……
“袁总监，这是新来报道的，你这边要吗？”
人事领着两名看起来还挺青涩的新人过来。
袁驿本不想要，想到刚才陆钰出去了，直接道：“就在我们二部吧。”
他亲自带着人去了空着的工位。
——
陆钰是听到陆怀夕办公室的关门声，心血来潮地跟踪。
陆怀夕驱车到附近的银行，陆钰从车窗向外望，却没有下车。
她又不是公司财务，这个点来银行，那可能是私事存取钱。
约莫半个小时，陆怀夕空手而出，再次回了公司。
陆钰纳闷，掉头离开。
他去了秦氏集团。
虽说不常来，但他们圈子里的几个富家公子哥，在秦氏前台这里，早已风云人物一样的存在。
“陆二少来了，秦总在公司。”
尽管羞红脸，依旧笑盈盈地相迎，甚至于不用问什么预约没有。
陆钰也是礼貌颔首。
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
谁知，在中途的时候，碰到了苏嫣。
大红唇，破浪卷，浑身弥漫着浓重的香水味。
一进来，陆钰立马朝旁边挪了一步。
“陆钰，你来找秦总，也是因为工作？”
苏嫣主动搭讪。
陆钰只是礼貌性点了下头，随即又看向马上到达的楼层。
这是总裁专属电梯，没想到苏嫣竟然敢用。
陆钰沉思这个，电梯门也在这时打开。
苏嫣先他一步迈出，黑色的细高跟凉鞋差一点卡在电梯缝隙。
她绊了一下，脸如红布。
见陆钰没看她，这才佯装淡定朝秦观棠的办公室去。
看着她推开秦观棠办公室的门，陆钰在电梯口稍作停顿，慢悠悠地朝那边走。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秦观棠听到敲门声以为是程峰。
等进来，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头也没抬。
苏嫣走近，“秦总，后天的开标，你去吗？”
“不去。”
秦观棠不假思索，冷声回应。
苏嫣面上一闪而过的失望，“这项目可是你们秦氏最看重的，你这个老板不过去镇场子？”
亲观棠继续忙着手头文件，“如果足够优秀，大可不必做些虚的。”
苏嫣脸色一瞬苍白。
刚还想说话，办公室的门猝不及防地打开。
秦观棠在这时抬了眸。
陆钰的到来，他自己也挺意外。
可能是外面的秘书看到连着进了两位有身份的人物，所以未经通知，自作主张去送咖啡。
“苏小姐谈完了吗？”
陆钰手抄兜走到办公桌前，整个人显得纨绔不羁。
苏嫣有些不悦，却也不好有太多表情。
扯了红唇，“陆二少，你谈你们的，我不参与。”
说罢，她转身去了沙发。
秘书送的咖啡，她主动端到自己面前一杯。
陆钰明显想说的话，是不想让除了他和秦观棠之外的人听。
然而，苏嫣倒是一点也没自知之明。
偌大的办公室内，忽然静谧。
两人对视两秒，秦观棠好像猜出陆钰要说什么。
将手头工作往旁边一放，起身取了衣架上的西装。
“去旁边说。”
苏嫣还想听一听。
眼瞅着，他们出了办公室，一脸的无可奈何。
会客室内，秦观棠拉了椅子坐下。
陆钰用手撵了上面是否有灰尘，直接坐了一点，对着秦观棠道：“我今天帮你试探了，好像作用不大。”
“怎么说？”
秦观棠靠着椅背，俊脸浮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她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男人的心思，我不想猜也懒得猜。”
陆钰原话复述。
秦观棠神色未变。
见他不说话，陆钰又道：“我推荐了我自己。”
秦观棠幽眸一暗。
陆钰忙道：“只可惜没希望。她呀，就是一心只有工作，只想赚钱。而且，刚才我看她去银行，有可能是存钱。”
“她是不是等着买房？”
秦观棠脸色微沉，还是没有开腔。
陆钰自行找补，“其实，我跟你分析不出多少用处。她这个人，对于我这完全没有感情经验的人来说，完全就是看不透。”
“你不用对她过分关注，我自己来。”
秦观棠终于在良久之后出声，说完，他起身走了。
陆钰定在那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滑稽。
他这是被秦观棠藐视了吧？
陆怀夕回到公司，想找陆钰看个文件，结果他不在办公室。
她只好又去找袁驿。
这男的见她拿着文件找自己，先是一怔，随后眼神闪过一丝鄙夷。
“袁总监，思佳外贸的数据有点对不上，你这边是不是有他们总部的联系方式？”
“没有，我来公司没多久，很多人还没见过。”
拒绝的干脆。
陆怀夕递过去的文件，只好尴尬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