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掏出兜里的符数了数，听话符少了一张，可不就是么。
无所谓啦，反正他消停又听话了。
效果都是一样的。
她将几张符又塞进兜里，躺倒接着睡。
……
凌蓉房间里，秦泽楷面无表情的立在一旁。
凌蓉可怜楚楚的看着他。
叶照则是焦急的催促：“秦总你不是学过医吗？你快给蓉蓉看看呀！”
秦泽楷依旧面无表情，也不搭话，也不反应，像待机的机器人在等指令。
凌蓉和叶照都觉察出了不对。
凌蓉爬起身，去摸秦泽楷的额头，秦泽楷只是皱皱眉，却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叶照挠头“秦泽楷看着怎么像傻了？这一个没好，又来一个？”
“辛苦你啦叶哥！”凌蓉不好意思的开口，因着发烧的关系，脸颊都泛着红。
叶照又怎么会跟她计较，他觉的她的烧再不退真要烧坏了，于是转身去向节目组找退烧药。
夜色深浓，月凉如水。
叶照找到导演的时候，导演正盯着直播间里的在线人数和弹幕。
导演听到凌蓉确实发烧了时，还是惊了惊。
还以为凌蓉故意装病钓秦泽楷过去的，没想到真的发烧了。
他看了看表，12点，午夜子时。
李纯赶紧带上退烧药跟着叶照一起出了帐篷。
刚出帐篷，他们就被眼前热闹的景象吓傻了。
男女老少，三三两两，来来往往，衣服款式甚至不是一个时代的。
像是进了某个在拍戏的影视城。
货摊卖的东西却瞬间把人打醒，不是影视城在拍戏。
百年人皮，三生汤，各种符箓，美人面，玲珑心，等等诡异的商品。
买东西的行人左看看右瞧瞧，杂耍卖艺的端着盆在讨赏。
甚至还有胸口碎大石，说书，算命的，像极了古装剧里的集市。
也不能说是古代的集市，因为好多人的服饰都是现在村里大叔大妈的模样。
李纯下巴快掉地上了。
叶照和小胖助理等工作人员的反应也都差不多。
旁边有个吃着糖葫芦的小女孩穿着印花的大花袄，在盯着他们看。
李纯揉了揉眼，以为再望过去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可他看到的却是小女孩冲他咧嘴一笑。
李纯再回望身后的叶照等人。
叶照还在不停眨眼睛，最后发现眼前的影像是真的，顿时汗毛倒立“导，导，导演，这是哪？”
李纯在几人中算是最淡定的。
毕竟做导演这么多年，稀奇事就算没遇到过也听说过不少，清楚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释的事了。
李纯第一反应是凌韫在哪？
他在腰间摸出对讲机，开始喊道：“凌韫！凌韫！……”
凌韫此时已在帐篷外的空地上了，自然是听不到李纯的喊声。
凌韫望着面前熙熙攘攘的鬼市，热闹非凡，身后五个花花绿绿的女鬼像是发现了新世界，眼珠子掉到了地上又捡起来。
“我的娘，终于出来了，原来外面这么热闹呢。”
“被困的一百多年真是白活了，哦，不对我们早就不活了。”
“哇哇，那个帅哥好好看，我想吃了他补一补。”
“呀呀，那粉色的裙子好漂亮，我想要，我都一百年没买过新衣服了。”
“你们都安分点！”眉昭警告几个花花绿绿。
凌韫也觉的很新奇，这里竟然有个鬼集市，而且这些鬼看样子也不是一个时代的，按之前大婶说的话，这里被设风水阵也是近二三十年的事。
所以这些魂魄是被招来的？
也对，现在这地方是个超级聚阴地，自然而然的就招一些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
只是招这么多阴魂在这里要做什么？
又能做什么？
“小绿，你不要乱摸小姑娘的脸！小红你把头装好，别吓到别人……”眉昭的声音打断了凌韫的思绪。
这鬼市很成气候，竟然能让活人身处其中。
闲着也是闲着，带这几个女鬼逛逛吧。
“可以逛，但不要惹事，不然别怪我不给你们留面子！”凌韫怕它们放飞自我。
几个女鬼猛点头，像是刚刑满释放的，四处又摸又看，眼睛好像不太够用。
眉昭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有些担忧的问：“老大，这里会不会不妥呀？”
“管他呢，先瞧瞧。”凌韫毫不在意。
小绿抱着一套鹅黄色的裙子不撒手，一脸的向往。
卖家是个脸上有道疤的青年。
凌韫看着小绿爱不释手的样子问道：“这衣服怎么卖？”
青年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元？两百元？”小绿忙问。
疤脸青年白了小绿一眼：“两张厉鬼符！”
小绿毫不见外的拉凌韫的衣角“老大你最会画符了对吧？”
凌韫：“……”
她画个锤子，说的就跟画符不费劲不费修为似的，再说了人家要的是鬼符，她还真不会。
所谓的鬼符无非是把魂魄炼成符，因为都是些厉鬼所炼，戾气怨气极重，一般的鬼魂不敢靠近。因此一般人就以为是真的护身符了。
厉鬼符还能控制人的心神，厉鬼符在受到攻击时还能化身厉鬼吞噬对方的魂魄，吞的越多，自身戾气就会越重，危险性就越高。
这种都是邪魔歪道，她不屑学这种卑鄙的术法。
“不会！”凌韫最终打碎了小绿炙热的期待。
小绿一激动眼珠子又掉出来：“怎么可能？老大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凌韫感觉跟这些幼稚鬼一起，她得减智。
别说厉不厉害，她们凭什么认定她是十项全能？
小绿终于松开那件鹅黄色的裙子，肉眼可见的失落，像憋了气的气球。连掉出来的眼珠子也懒的安回去，拿在手里转来转去。
凌韫见小绿那样子，顿觉好笑。
凌韫暗自感叹：唉，眼珠子天天拿在手里当核桃搓，却如此在意一件衣服。
“除了鬼符，可还能用其他的换？”凌韫到底是见不得女人爱而不得。
刀疤青年想了想说：“能对付鬼的物件都可以，你有什么？”
凌韫眯了眯眸：“你需要厉鬼符对付仇家？”
刀疤青年耐着性子“我看不惯它们用厉鬼符害人，我要跟它们干架，有攻击性的都可以。”
刀疤青年开始是听见小绿说凌韫会画符的，才对眼前人多了些耐心，不过此时也耗的差不多了。
又是厉鬼符？看来这个鬼集市也不简单。
刀疤青年一脸不耐“你到底有没有？没有就赶紧滚开，别耽误我跟别人交易！”
凌韫在兜里摸出几张符，挑挑捡捡后拿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