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戚垂眸看向小鸟，捏着她的小爪子：“不舒服？”
元旦作沉思状：“我怀疑老皇帝活不长。”
不是他自己活不长，而是有人想让他活不长。
萧长戚听出了元旦的言外之意：“此事我会和元青商议。”
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她别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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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的担忧不是不无道理的。
老皇帝只是感染了风寒，却连着好几日都下不了床。
皇后每天日夜不离地守在龙床旁，太子和其他几位皇子也都进宫看望过老皇帝，唯有萧长戚一人，整日待在乾王府里逗弄小鸟。
马上就要过年了。
王府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新年的气氛，对联是萧长戚亲手写的。
但也就写了王府大门口的那副。
而且还是小鸟向男人撒娇才换来的。
府里的丫鬟也剪了些窗花用作装饰，处处张灯结彩的，仿佛王府要办喜事一般。
现代的年味不比古代那么浓重，元旦在现代的时候，也就是和爸妈一起上街置办年货。
等到大年三十那天，一家人会早早地起床，平日里不怎么下厨的元母在厨房里煮汤圆，元父蹑手蹑脚地推开她房间门，语气温和地叫她起床。
十八岁过后，元旦不再习惯跟父母撒娇，元父为此失望过无数次。
小棉袄长大后就变成一个独立的小棉袄了。
“主人，你看，是不是这样写的？”
麻雀唧唧喳喳的叫声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元旦低头看去，只见麻雀和金金两只小鸟玩似的在宣纸上踩了几个竹叶般的爪印。
可虽然写的不好看，但也看出这是一个“囍”字。
“我是让你们写福字，你们写个喜字干嘛？”元旦无奈道。
文盲的麻雀叽叽道：“这不是福字吗？”
它是照着金金的字写的。
金金淡定无比：“我只会写这个字。”
这个字还是在小凤凰和墨齐的大婚前，被帝君逼着学的。
“我不是给你们写了样版吗？”元旦用喙叼起一旁墨迹还未干的宣纸。
金金瞥了眼宣纸上的字：“太丑了。”
麻雀无辜地对翅尖：“太难了。”
元旦直接一翅膀拍在脑门上：“……”
萧长戚这时候推门进来，见三只小鸟凑在一起叽叽啾啾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伸手把元旦从一灰一白的两只小鸟中间捞出来：“在做什么？”
元旦蹲在男人的手掌心里：，脑袋上的呆毛随着她摇头的动作晃了晃：“教它们写福字呢。”
萧长戚的视线落向了桌上，看见了一张福字，两张囍字，眉头一挑：“这是你们写的福字？”
“叽叽。”
“啾咪。”
两只小鸟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移开。
元旦：“这届学生太难带了，看来这世上只有我这么一只聪明的小鸟。”
金金反驳：“我也是聪明的小鸟。”
麻雀举翅膀附和：“主人，我也很聪明的。”
萧长戚沉默不语，实在不知该不该打击小鸟膨胀的自信心。
元旦得意地冲男人道：“你看你捡了个多大的宝贝。”
听到小鸟的话，萧长戚心神一动：“宝贝？”
“就是我。”元旦骄傲地用翅膀指着自己。
萧长戚目光沉沉的看了小鸟半晌，突然低笑了一声：“是宝贝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