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这把刀闪着银光,凸显的尤为扎眼,凉风的眼睛被刀光映出一种邪邪的异样感,让若雪忍不住脑补出电视剧里的杀人魔。
“你,你要干什么?你把刀放下。”
若雪其实没有那么胆小,但自从重生之后,一遇到一点小事身体就会莫名的惊慌起来,这时候,她的额头已经满满都是冷汗了。
她根本来不及擦汗,只是一个劲的向后倒退,她突然想到,已经十年没见了,她的改变都无法预料,更别说凉风,他该不会是……
“啊!!”
若雪紧紧抱头,想象下一秒可能被刀砍伤,可是手抵在身前好长时间,刀都没有过来,反而她听到一些盒子被起开的声音。
她慢慢挤出一点小缝来看,凉风手里的刀早就不见了,他手拿瓶药水,还有一些碎药棉拉过女人的腿,轻轻的分开一点,把药水倒在药棉上仔细的在伤口上擦拭。
若雪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刚才我好像误会你了。”
凉风一脸无所谓,随口蹦出一句道:“你什么时候不误会我?”
若雪因为一时辩不过,脸涨的更红了,她将脸拉到一边,撅起嘴来:“我哪有?”
凉风把擦拭好伤口的地方用纱布缠好,突然靠近,俯下身贴近若雪,将脸贴近她,趁她不注意,伸手捏了一把嘲笑道:“都这么红了,还说没有?”
大厅里
沈安承从监控器看到两人这一幕幕,俊逸的脸紧蹙一团,一拳锤在桌上,桌上还放有热腾腾的水杯,水杯打翻,全都流在男人的手上,很快这精致修长的手指就泛起红肿。
王管家让人拿来纱布药棉给沈安承上药,沈安承摇了摇头,让人把东西放回去,而是手指着屏幕上不太清晰的男人头像问王管家:“为什么沈家会出现一个不相干的人!管卫都是干什么用的!”
王管家朝屏幕仔细看了眼,隐约想到是谁,但没有确定的事不好开口,便说道:“我这就让人把他轰出去。”
他拿出传讯机,沈安承突然眸色一沉,摆手让王管家又收起来,王管家见沈安承脸色有些不正常,怕他做出什么事,也不敢走远,就坐在角落守着。
若雪跟凉风不舍的道别后,拿着打扫工具走下山,将手中的工具按照王管家要求的,一一摆放在储藏间里,又将所有门检查锁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楼时候,看到大厅的灯灭了,她害怕吵醒沈安承,走路小心翼翼,却因为看不清楚,在周围东摸西摸,好不容易找到扶手,身后的灯突然打开,男人冰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我让打扫到晚上,可没说让你到深夜,看来你应该忘记第一条的规定了。”
若雪紧紧咬唇,努力扯出一道微笑道:“可是我后山树叶很多,我在努力打扫了。”
“哦?确实是你自己打扫完的?”沈安承这一声提高了一个声调,若雪心里猛地抽了下,但是她仔细一想,她跟凉风说话时候向身后检查过了,没有监控器,她以为沈安承只是试探她,但是她根本忘了沈家的财力有多么强大。
“我当然是自己完成的,这四周都是监控器,我怎么敢有其他想法。”
沈安承突然被笑到了,他一步步逼向若雪,用脸对脸,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还知道监控器?若雪,我想你应该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了。”
若雪演技很烂,在重生后她没有接收到这点,她的一紧张就会不停乱转,她眼睛就像要跳出来了,双腿抖动的毛病也没有流掉,反而更加严重了。
沈安承冷冷将脸移开,拉着若雪的胳膊就拽到二楼,他的卧室,锁上门。
若雪发现这个纱布,再紧紧护住时候,已经晚了,沈安承扣住她的双手,压低声音问道:“既然没有,那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这个是,我……”
“你不要说是你自己包扎的,我从来都没有让人给过你纱布。”而且她若雪动手能力差,他也不是没见过,小时候她非要跟若冰比折纸鹤,却是折的乱七八糟。
“这个的确是我自己包扎的,因为伤口怕进水,所以我就进储藏室找了纱布。”
若雪咬牙说了一通,反正她被罚无所谓,凉风不能受牵扯。
沈安承对这个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毕竟若雪,谎话连篇,要不然也不能把若冰害死。
他甩开若雪的手,边走边说:“那好,那从现在开始,我就让人把你所在的位置都装上监控,包括卫生间,还有更衣室……”
沈安承这样做无非是要把一个女人逼上死路,就算耐力再强的女人都受不了这样的监视。
若雪跑过去挡在门前,颤抖的已经说不出话了:“求求你,不要。”
沈安承撇开这张脸,现在这张脸他看一下都感觉极为碍眼:“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
“沈安承,难道你就这样对若冰吗?”若雪哭着大喊,她以为可以这种方法换回沈安承的一点的爱,可是男人并没有,他冷眸紧凝着前方,淡淡道:“闭嘴。”
虽然像是自言自语,但是在跟身后的女人说的。
若雪有些害怕,但她更害怕从此以后都过上地狱般的生活,在男人要关上门的同时,她侧身挡在中间,从身后环住男人劲瘦的腰。
沈安承腰身一紧,伸手撒开,若雪不放弃的又抱了上去。
沈安承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他忍住火警告:“松开。”
“我不松。”
还敢跟他对着干了!
沈安承正有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伸手狠狠一甩,将女人甩到门沿上。
门咣一声关闭,若雪扶着头,头就要爆炸,撑着腿要爬到床上去休息,可是腿还没站稳,就又摔了下去,因为床头柜的实木的,她的头经不起这样撞击,鲜血顺着头顶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