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死寂。
偌大的正殿之中，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氛围。
暧昧、诙谐，各种各样的气氛包围缠绕着两个人。
虽然沈瑜珺还是心虚地错开了眼神，但是姜姚还是有些气呼呼的。
她的眼睛骨碌一转——便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
哼！！！
嫌弃她是吧？
姜姚今天突然决定硬气一回。
每次.....
每次她都是这样。
死皮赖脸地贴上去，总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
要是换做以前，换做以前的那八次试炼，姜姚从来没有一次这么费心费神过。
可是在沈瑜珺这里却不一样。
她好像经历了很多的不同的事情。
她付出了很多东西。
想到这里，姜姚竟然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大约有坚定意志的意思了。
“既然殿下你这么说的话——”她故意把声调拖得老长老长，然后她径直往后退了一步，正好退到下一层碧阶。
她紧紧地看着沈瑜珺，观察沈瑜珺的面部变化——
果然，沈瑜珺听见姜姚那一声之后，已经抬起头来，她疑惑地看着姜姚，似乎是想要知道，接下来姜姚想要做什么事情。
“既然殿下说我是.......”姜姚故意不说出那两个字，然后煞有介事地将手放在自己的身后面，“但是我又不喜欢，所以我就走了。”
去去去，她堂堂一只千年狐狸精，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她干嘛和太监比在一起啊！
沈瑜珺，有些时候不要欺人，哦不，欺狐太甚了！！！
姜姚默默地在心里面咆哮着。
是的，她必须硬气一回！！！！
“嗯？”沈瑜珺疑惑地看着姜姚，似乎是在怀疑姜姚这句话里面的可信度一样。
她居然还想走？
——这是姜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在沈瑜珺脸上读到的信息。
姜姚忽然间就有了心脏骤停的感觉——不知道沈瑜珺突然“嗯”这一声是什么意思呢？
二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和刚才一样，诙谐戏谑之中又带了些冷漠.....
还有暧昧的旖旎感觉。
她们四目相对。
清润的瞳珠，一个里面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另一个眼中似乎已经泛着危险的光芒。
“就是，就是这样啊。”姜姚已经开始心虚了，她的手心里面开始逐渐渗出了汗珠。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可是，她明明没有说错什么呀？
“什么意思？”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
沈瑜珺好整以暇地看着姜姚，看着退下碧阶的姜姚。
姜姚心虚，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能继续往后面退了一步——这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的事情。
二人又保持了一段相对时间的静默。
浓郁的气氛开始氤氲，然后又开始化不开了。
“我才不想当太监呢。”姜姚咕哝了一句，这句话的信号倒是非常明显，她是在求饶，“谁让殿下你刚刚说我是太监的。”
她气鼓鼓地说道。
虽然是生气，但是话语间又带一些撒娇一般的意味。
沈瑜珺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嗯，本王也知道你不想当太监——谁让女孩子当太监了？”
姜姚怔愣在原地，刚刚沈瑜珺的话，却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炸响在她的脑海里面。
不仅仅是沈瑜珺刚刚说的话，还有她刚刚的笑容。
等等.....！！！
姜姚在心里面惊呼一声，她怎么就这么轻松地把沈瑜珺给逗笑了？
她有点不知所措了。
就在此时此刻，一直在旁边相当于是窥屏的系统突然发出了声音。
【系统：叮咚！！！小狐狸，我就一下子不见的功夫，你和你的攻略对象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啊？】
姜姚如今心跳如擂鼓一般，砰砰砰地跳动着。
她现在觉得十分紧张。
是的，她刚刚.....
她刚刚明明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啊？
她只是生气了一下而已，对，只是生气了一下而已。
为什么沈瑜珺......
突然间就笑了起来呢？
好奇怪的一个人啊。
【系统：哎呀，我亲爱的小狐狸，我好不容易主动出来找你一次，怎么你都不搭理我了？】
想到这里，姜姚还是打算回复一下系统。
【姜姚：你个凉凉，没事就在旁边好好地待着去.....突然出来和我说话干嘛？】
【姜姚：你没有看见我现在很忙吗？】
【系统：你现在很忙吗？是的，我知道你现在很忙......】
姜姚彻底无语了。
【姜姚：你既然知道我现在很忙，突然出来问我话是什么意思？】
这奇葩系统，奇葩凉凉！！！
一直以来，姜姚只是觉得它有些时候有点讨厌而已！
没想到，在这么危急存亡的时候！
这个系统居然这么说话！
姜姚生气了，她现在不仅仅要面对沈瑜珺莫名其妙的笑容，还有这个系统突如其来的骚扰。
姜姚心里苦。
但是姜姚不说。
她面上如今还带着笑意：“殿下既然都知道......女孩子不能做太监，那你刚刚干嘛要这么说？”
沈瑜珺的脸上突然又像是凝固了一般，她似乎正在思考和斟酌姜姚的话。
“女孩子......嗯。”她顿了顿，一双清冽的眸子，顿时又落到了姜姚的身上。
【系统：啊啊啊啊！！！小狐狸，你出息了啊！！！】
系统还在她的脑海里面疯狂大叫。
姜姚彻底无语，不是不是，这个系统突然怎么也像是吃错药了一样？
【姜姚：你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
姜姚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这个系统......
奇奇怪怪的。
当然了，奇奇怪怪的不仅仅是系统，还有坐在位置上面的沈瑜珺。
她刚刚应该是生气了——看着姜姚对她的话不满意，甚至还想离开的时候，沈瑜珺突然间就生气了。
但是，又当在姜姚表露出她生气的时候，沈瑜珺居然不怒反笑了起来。
姜姚觉得头都大了起来。
还有这个离奇的凉凉，平时找它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