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暖还想再听一会儿，至少搞清楚现下的情况再说。
内室门一下大开，司御琛抓着慕善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顾小暖的出现让他身形一怔。
“你？”
“就是我。”
偷听被抓包也不能承认，她昂着头，用下巴看司御琛，“我有事求你。”
“你求人就用这种态度？”司御琛扬了扬他的手，慕善的手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两人现在的样子更像要去私奔，“很不巧，爷现在没空。”
司凌天看到顾小暖后脸色大变，厉声呵斥，“你还不放开她，在小暖面前像什么话！”
慕善毁了他一个孙子，现在又要教唆他另一个孙子反抗他。
她尴尬的耸了耸肩，“司爷爷，我没事，让司主任忙去吧。”
人家正私奔呢，她突然冒出来打断了算怎么个事儿啊！
现在想想她还有些脸红心跳的，这不是给司御琛帮了倒忙？
她还有事求他呢。
顾小暖的识趣让他眼底的阴鸷散了些，“有事打我手机。”
话落，不管后面的司凌天怎么呵斥，他还是牵着慕善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慕善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她一眼，一身黑色套装，黑色头纱，这是……谁的忌日？
“司……司爷爷……”
司凌天敛下眸底的怒气，瞬间变成那天慈祥和蔼的老人，“小暖啊，今天是御皓的祭日，爷爷的心情也不大好。刚才吓到你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爷爷喜欢你这孩子，骂一句都舍不得。”
她讪笑着扯了扯嘴角，眼睛都憋抽抽了，“司爷爷，我刚才什么也没听到。”
不过司御皓？这个人应该是司御琛的兄弟吧？
司家佛堂的内室就是祠堂，正常大家族里祠堂这种地方大多是不让外人进的，所以她一直规规矩矩的站在外面，心里寻思一会儿和司老说清她的来意，不让他误会什么也就可以脱身了。
没听到？
司凌天眉眼都笑成月牙了，“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这孩子了。你小时候我就喜欢的不得了，如果不是你妈妈始终不同意我收你做我的孙媳妇，你早就是……御皓的妻子了。”
司凌天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眼底闪烁着淡淡的荧光。
他看着孤单地站在牌位前的老人家，他的身体依然矫健，不过身形微微有些佝偻。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悲伤的痕迹，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看着熟悉的老友。
“这个，司爷爷，我想打断你一下。你口中的御皓是谁？还有，为什么你会认识我妈妈？”
难道从她莫名其妙多了个孩子开始到现在，都是眼前鹤发童颜的老爷子一手策划的？就为了让她能做他的孙媳妇？
“你妈妈做过司家的女佣。你经常来司家和御皓他们玩。御皓非常照顾年幼的你，那时候你们两个一玩就是一整天。叫你们吃饭都不理……”
后来沈碧冉突然消失，然后再没了音信。
如果顾小暖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御皓也不会遇见慕善，自然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