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果然打起来了。”常五灵站在祈白宥的精神力实体化出来的防护球里，和她一起飘在天上，拿着望远镜看那片森林里的情况，“我们要不要过去？”
“还不急，再等等。”祈白宥也看着那个方向，她不需要望远镜，有的是能力让她看见，而且比常五灵看的更清楚。
常五灵举着望远镜把四周扫了一遍，“咱俩正大光明的在天上飘着，不怕被发现啊？”
祈白宥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抬手向天，直接召来一片乌云，把她们的身影挡了个严实。
常五灵：行吧。
你会的技能多你说了算。
她友情提醒，“你说要是凛反应过来你这段时间追着卜翁磬打，却又不把人杀掉，也没有正儿八经交过手，这一切是为了引他入局，他发现自己被你欺骗利用，一怒之下答应卜翁磬的合作，联合起来对付你怎么办？”
祈白宥说：“所以我这不是带了你当帮手了嘛？”
常五灵撇撇嘴，“你就哄我吧，你分明是怕又把我一个人扔下，我会闹得你头疼，并冻结你的卡，让你连根葱都买不起而已。”
祈白宥拍拍她的脑袋，“乖，知道就好，下不为例。”
那天她杀先司煜耗费了大量体力，饿得前胸贴后背，在烤肉店点了大半本菜单，吃完才感觉活了过来，结果结账的时候发现卡刷不了了，零钱包里又没放那么多钱，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一猜就知道是常五灵这家伙干的，不得已打电话过去，好说歹说哄得对方过来结账，才没有被扣在烤肉店刷盘子抵债。
常五灵一阵牙痒，很想啃这个肆意妄为的人两口。不过看在这次带上自己一起的份儿上，她就大人有大量，不和这家伙一般见识了。
她把目光回到这趟来的主题上，森林里战况焦灼，被力量掀起的风从防护球外呼啸而过，卷起浓重的水汽。
常五灵边看边问：“凛这个人虽然也很邪乎，但我觉得他肯定打不过卜翁磬，要是他被卜翁磬杀了，你有没有想好下一步怎么办？”
“我没想过凛能打得过卜翁磬。卜翁磬和我交手总是有所保留，似乎很恐惧被我知道他的真实能力。但他现在的对手是凛，凛已经认定了能从他身上拿到某样东西，实现读心术的下一层进阶，比直接吞掉我来的方便快捷，如果他不全力以赴杀了凛，就会被凛反杀。”
“我懂了。”常五灵打了个响指，“你不在乎他们两个谁死谁活，你只想让凛逼卜翁磬使出真实能力，对吧？”
祈白宥再次摸摸她的头，“越来越聪明了。”
常五灵毫不客气“啪”地一声打掉她的爪子，“不是我说你，你的语气怎么越来越老成了？心思也越来越深沉，感觉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老了十五岁不止。”
祈白宥微怔，“可能……”
可能是她身上的能力越多，心理年龄受到的影响越大？毕竟那些能力的上一任拥有者全都活的比她长，有的甚至活了一百多年，她变老一点也正常。
“卜翁磬释放的黑气飘过来了，要躲一下吗？”
祈白宥没有躲，任由那些笼罩了整片森林、越升越高的黑气吞噬她刚才召来的乌云，遇上她的防护球阻碍，于是绕一周将她裹起来，冲刷防护球的外壁。
她仔细盯着这些黑气，看它们如何蚕食茂盛的森林、四散的飞鸟、空气中细小的生命。
“原来如此。”
她终于明白并确认。
“我一直以为他的能力是死亡，原来是毁灭。”
常五灵挠头，“有区别吗？”
“区别挺大。如果是死亡，那么我的命是他的。如果是毁灭，他的命和能力是我的。”
“你有收集癖吗？怎么什么能力都要？”看起来常五灵不怎么喜欢这些黑乎乎的气，她刚才尝试净化，不知道是实力悬殊太大还是技能相克，竟然没起什么作用。
“集齐七龙珠说不定能召唤神龙呢？”祈白宥半开玩笑地说，“你不是能反向使用净化之力吗？放大卜翁磬的能力，反作用于他，帮我创造一个机会，我们速战速决。”
常五灵感动坏了，“你终于肯带上我一起打架了！”
祈白宥第三次拍拍她的脑袋，“好好表现，下次还带你。”
常五灵咆哮，“你再拍我连你一起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