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娃娃从宫殿中醒来之后,已经过了好几天,而,醒过来后的男娃娃,不,应该说是族长变的沉默了下来,像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样,学乖了。
可是她却知道,族长没有。
他只是在等着那个小姑娘回来,仅此而已。
姐姐已经回不来了,唯有那个小姑娘了。
如果连那个小姑娘也回不来了,那么,现任族长极有可能立马成为上任族长。
只是,这一等,超乎寻常的长,族长由一个男娃娃经历漫长的岁月,成为了一个少年,那个小姑娘也没有回来。
甚至,在下面的半箐塔都更换了好几任塔主,那个小姑娘亦没有回来,就在她以为,那个小姑娘再也不会回来之时,她竟然从蓄池中爬了出来。
模样,由最初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大姑娘。
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在看向众人的眼神,有那么一些陌生,而,长老们也因她的重新出来,变了脸,生怕族长再因她起了什么变化,所以,一致决定,趁着族长闭关之时,把她流放到半磬塔。
反正,最近的那位塔主也应该到了更换期,把她流放下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为什么不杀了她?
一个能从蓄池中活着爬出来的孩子,她们哪里来的能力将其诛杀掉?
所以,还是流放的好。
长老们的行为,她们都以为族长是不知道的,其实族长是知道的,是她告诉族长的。
既然打从一开始,她就站在了族长这般,就没有理由再改变阵形,毕竟,不管是长老们,还是族长怕都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而,当族长在听到那个小姑娘竟然回来之时,红了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鸟儿,递给她,让她去交给那个姑娘,告诉那个姑娘。
“我会接她回来的,到时候,无人再敢伤她一分!”
然,小鸟儿那个姑娘好像挺喜欢,收下了,只是对于那话,仅是歪了歪头,哦了一声,便没了下续,接下来的——
便是那个叫阮阮的姑娘一直一直的管理着半磬塔,而她们的族长也以非比寻常的速度朝前冲刺,可是,他到底不是真正的,被蓄心挑选的族长。
勤奋有之,可天赋欠缺,让他哪怕没日没夜不停的修炼,也仅能抵达与长老们抗衡的地步,却无法将长老们压制住。
不然,每一次也无需她替他打掩护,让他去下面,找那个姑娘了。
至于眼下,她为什么说出来,其一是因为当初的长老们都差不多归寂了,也只有她活的最久,其二,她们也该挑选新一任族长,放那个娃娃自由了。
平白无故的,把一个原本就不属于磐阙境娃娃,束缚在磐阙境这么长时间,是她们磐阙境欠失啊。
所以,在那个娃娃一心去追求他的小姑娘的时候,她们重新的挑选出下一任族长,也好过因头,那个男娃娃气不顺的想要报复磐阙境,她们抵抗的艰难,或者无力抵抗啊。
毕竟,那个娃娃的能力,她们不用太地畏惧,可那个姑娘的,就不一定了。
而,这些年,她能够仅凭借着一人之力,就将那半磬塔给撑起来,还不需要再次的往里面投放其它的塔主,蓄积半磬塔的防御能量,可见,她本身的能力有多无敌。
那么,跟这样的人为敌,磐阙境怕是也想成为绝境之地了!
至于,那些听到云老诉说过往的长老们,当真错愕难当,最终一致认为,重新的挑选出一位任的族长,才是她们眼下最应该做的事!
她们在这里重新‘密谋’,那方,离开磐阙境,出现在半磬塔内的抚弦,让太一直接变了脸。
他千想万想,都没能想到,阿阮竟然会把抚弦带来!
瞅着太一那警惕防备的眼神,抚弦扫他一眼,冷哼一声。
“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把你扔回磐阙境信不信?”
这话,让太一的神色凝沉了下来,却无法反驳,毕竟,他和太二原本就是长老们挑选以及培训出来,给族长的侍卫。
只是,族长没要,那些长老们就把他们派下来,帮着阿阮处理工作。
当然,说好听的是帮忙,实则是监督,可,他从来没有向那些长老们汇报过罢了,至于太二,他就不知道了。
那么,这个男人跑下来干什么?
还跟阿阮那么亲密?
都快把手中的键盘给摁断的太一,深吸口气,无视这个得意洋洋男人的脸,朝司阮看去,绷了绷唇角。
“阿阮,你把他带下来做什么?”
“没带,他自己跟着下来的,且——”
走到一边坐下的司阮,瞅了抚弦一眼,指了指边上缩小了许多的鸟。
“它让他骑的,乃至,这两只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
他竟然不知道?!
太一的眼神漆黑了下来,紧盯着那只臭鸟!
就是这只臭鸟,把他的一切暴露给司阮的,结果,回头又拉下情敌下来!
枉费这些年,他喂给它的能量了!
果然,养只狗都不能养鸟,太白眼狼了!
而,被太一死盯着的斑斓鸮,瞟他一眼,啄了啄翅膀上的毛,哼哼。
“你瞪我也没用,毕竟,我的小命可是阿弦救和阿阮一起救的,且,更是阿阮把我交到阿弦手中,让他把我养的壮壮的,后来才送还给阿阮的,是你能比的了的吗?”
!
他要宰了这只臭鸟!
一定要宰了这只臭鸟!!
被堵到有些心肌梗的太一,冷静的吸了口气,朝那个男人看去,扯扯嘴。
“身为磐阙境的族长可是很忙的,您就这么下来,撒手不管真的好吗?”
“可我已经不是族长了~”
抚弦摊了摊手,瞅着眼睛微微一睁的太一,冲他挑了下眉。
“我现在可是阮阮的人,阮阮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阮阮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跟你可是不一样的,毕竟,你说上了天,顶多算是阮阮家的小可爱之一罢了——”
话是这么讽刺着,可是抚弦的表情可不像这么回事,而是一脸的狞笑的咬牙切齿。
“还是一个,只是帮助她分担工作的小可爱,且,你这工作,别人也是可以做的,哪里像我,完全的就是被阮阮养着~”
……这个!野男人!
比那只臭鸟更令人生气!
超级的令人生气!!
常年脾气超好,一向冷静自持,对待任何事情都理智的秉公处理的太一小可爱,这会儿当真要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