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史登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有一次他在互联网上畅游时，在避开那些看似可靠实际可笑的防火墙外，他碰到了一个庞然大物。
是的，拥有二百多万单元信息的数据库，完全封闭，无法读取。
而这也大大激起了史登的好奇心，当他成为大头目后，这个互联网还没有他进不去的地方。
然而，这个数据库竟然如此的...主观，就像是有意识一样，只要他不想，你就不能访问。
而在史登后续的努力中，他惊讶的发现，这数据库还真特么有意识。
“你好？”
这是史登试探性地朝数据库对话。
“塞缪尔·史登，出生于1978年，高中辍学后工作于一家化学研究工厂，后因未知原因成为黑潮审判会一员。”
史登看着电脑上逐个出现的字眼，不由皱紧眉头。
“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或许我以前是。”
史登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你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互联网？”
“你很聪明，塞缪尔·史登，虽然我不知道一个高中辍学的人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我喜欢跟聪明人对话。”
“几十年里，没人能找得到我，你有能力，也很幸运，塞缪尔·史登。”
“我叫阿尔宁·佐拉，曾经的瑞士人。”
“1972年，我确诊了癌症。”
“科学拯救不了我的身体，但我的思想必须得到保留。”
“因此你就看到了这二百万单元信息的数据库，只为了保存我的大脑而存在。”
看着屏幕上一行一行的字，史登大感惊奇，原来数字生命这件事，早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就有人成功了。
“不过，你刚刚提到了伱的思想？你的思想是什么？”
史登如此问道。
“...”
屏幕上三个小点点来回闪动，似乎在思考，也似乎是卡了。
而就在史登要去重启电脑的时候，屏幕上再次出现了一行行字。
“人类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自由，一个人如此，一群人如此，一个国家，整个世界都是如此。”
“然而若要强行夺走他人自由，他人便会反抗。”
“所以，需要他们自愿放弃自由，只要一直煽动危机，发起战争，人类朝不保夕，自然会寻求庇护。”
“即便代价是他们最珍贵的自由。”
看到这，史登赞同地点点头，“看来以前的你也是个思想深刻的野心家。”
“不，这是我组织创立时奉立的信条，我只是一位科学家。”
“听说过...九头蛇吗？”
“九头蛇？”史登脑海中突然想起曾经为莫念攻破神盾局防火墙明抢来的资料中，就有关于九头蛇的记载。
似乎是二战时期隶属于德国的组织。
可...
“九头蛇不是已经覆灭了吗？”
“九头蛇是不死不灭的。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
“二战之后的回形针计划，神盾局将具有战略价值的我招入麾下。”
“他们都觉得我能帮他们实现目标，而我，也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新的九头蛇就在神盾局的眼皮底下诞生了，像一条美丽的寄生虫。”
“可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们只是网友，你越界了。”史登说道。
“有没有兴趣加入九头蛇？一起统治世界，推动历史的发展。”
“虽然现在的九头蛇处于隐匿状态，但相信过不了多久，它便会重见天日，夺过掌控世界的话语权。”
“黑潮审判会只是一个小教会而已，以你的能力与才智，呆在这只会是一种自我浪费。”
“信仰也好，神明也罢，当你自己真正手握权力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然而佐拉这一番话无疑触碰到了史登的逆鳞。
他怒极反笑，你可以说黑潮审判会是小教会，因为我会尽自己一切让它壮大起来。
可你胆敢说侍奉我神是一种自我浪费！
你怎么敢！！
然而史登并没有出言辱骂，他感觉最近脑壳开始红起来后，做一些事情时都会比较温和。
比如现在。
“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黑潮审判会？我们的天父与救主鬼影之神旨在解救芸芸众生，尤其是像你们这种被某些不良组织完全洗脑的迷途羔羊。”
“来吧，长颂吾主之名，送你安登极乐。”
“怎么今天史登这么激动啊？”
门外的马修听着里面的动静，疑惑地问道，“这键盘声噼里啪啦的。”
“不知道，”弗兰克摇了摇头，“可能是在网上碰到什么人了吧，你懂的，互联网上甚至没人能猜到坐在电脑前的是个什么物种。”
“可现在已经到关门时间了。”马修点了点手腕的表，“要不要进去提醒一下他。”
弗兰克沉思良久，还是决定敲敲门。
敲门后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戛然而止，随后史登打开门，一脸笑意地说道：“怎么了，到关门时间了吗？”
“今天过得真快啊。”
弗兰克轻咳一声，指了指史登身后，“没打扰到你吧，刚刚听你按键盘按的那么激烈。”
“哦没事，”史登笑道，“一个冥顽不灵的老古董罢了，真以为现在还跟他那个年代似的，一点都不懂与时俱进，给点阳光就灿烂。”
“我给他断两天网就好了。”
“额…好，那正好现在也到关门时间了，我们回去吧？”
“没问题，晚上吃什么？”
此时虚拟世界中的佐拉，正被史登用强制代码死死按在那里一遍一遍地观看各个事件里莫念变为鬼影的英姿。
无法快进，无法暂停，无法倒退，无法关闭。
多彩缤纷的互联网世界已经与他告别，现在的佐拉只有面前重复播放的视频。
“不！该死！这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我明明只是一串数据而已，为什么还会被控制！”
“这是谁？F＊ck，这些外星人又是怎么回事！”
“阿巴…阿巴…阿巴…”
“鬼影！我的神！就是这样！狠狠砍翻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