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是恨她。”
顾月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终于承认了她同李艾曾经的关系，似乎是将自己真正的情绪隐藏的太久了，她甚至觉得有些乏累。
坦然承认的一瞬间，似乎紧绷的，将自己束缚住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可供呼吸的缝，让她得以残喘。
“在几个月前我就发现她和华唯卿突然走的太近了，亲近的程度，甚至比她和张大刚新婚的时候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李艾和张大有感情基础吗？”商宇词一边装作掏烟，一边悄悄打开了录音笔，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空烟盒来，自己皱皱眉又放回去。
“没有，但是碍于双方父母的面子，刚结婚也不好让别人察觉出什么来，更何况我和她的关系……本来双方父母都很反对。”
“你们还见过家长？”
“见过。”顾月华点点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哂笑一下，“当时她母亲听说我和李艾是恋人关系，直接就抓着我的头发把我踹出了她们家门，李艾为了护着我，也被打了好几下。
“而到了我家，同样的戏码再度上演，不过这一次变成了我护着李艾。”
估计是刚才商宇词掏烟的动作让顾月华想到了自己包里还有一包烟，顾月华问了一句：“我抽根烟可以吗？”
“请便。”
顾月华给自己点上烟，淡淡的女士香烟中带有的香味伴着烟草的味道徐徐从她嘴中吐出，四散在周围的空气里。
“你说奇不奇怪，女子与女子结婚合法是写在法律里的，可现实对于我们却依旧没有多少包容。”
商宇词没有接话，红亚星当初认可同性结婚的时候就经历了重重困难，虽说现在人们都已经逐渐的认可了同性之间的爱情，并且近年来同性登记结婚的记录逐年上涨，可是在鸣琴市这样的老城市而言，旧思想依旧占据绝大多数家长的脑子。
“爱情没有错，你们当初相爱也没有错。”
“我知道。”顾月华说道：“所以哪怕当初李艾迫于家里的压力和张大结婚了，我也没有产生什么怨恨心里，因为我知道，她心里是有我的。”
“即便她身为人妇，不得不同一个男人行……”顾玉华闭了闭眼，抽了口烟冷静了一下，“我们私下里关系却从来没有断过，表面上张大只以为我们是好闺蜜，李艾的家人害怕张大对李艾有什么嫌隙，所以也没有同他说过我和李艾的关系。”
“李艾结婚之后你们也没有断绝恋爱关系，只是这样见不得光的爱情……总让你觉得不甘心。”
顾月华突然觉得烟味太呛鼻子了，商宇词的话让她不经意的想起，她重新开始吸烟是什么时候？就是今年年初的事情吧？
“不甘心又能怎样呢？”顾月华苦笑，“双方父母没有强制性的让我们两个分开，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恐怕只是临时起意，何况李艾结婚了，他们也觉得我对李艾的念想断了。
“可是这种感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