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猜测，他虽然是开创新术第一人。
能够让最普通的人拥有超凡的实力，而且对自身没有任何损害。
但也因为，他没有下大力气推广。
而且更多的可能是因为，他推广后，自己的面板就将成果转化成了成就点，奖励给他。
在某些层面上，可以说让现实意志没有任何好处可拿。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
事实是否真的如此，苏元并不清楚。
他现在和现实意志交恶，虽然没有正面交锋。
但也的的确确是站在了现实意志的对立面。
“在现实世界交恶了本源意志，今后的路应该不太好走啊……”
苏元现在有些挠头。
若是他真的被现实意志千方百计的针对，他的修行会处处掣肘。
“不过，有李师傅那道威慑之力，想必现实意志也要考虑下，现在是不是绝杀我的时候。
毕竟现在的他，正处于极大地虚弱期。
是整个修行界唯一一个早就断绝了高阶能量的世界，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否则，他不可能和秦思源联手。”
苏元思虑片刻，觉得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现实世界的意志被污染了。
被各种非正道能量给污染了。
有灵气之前，现实世界是正向向上的发展。
但现在灵气已经完全泯灭了大几百年。
这期间虽然有武道之路崛起。
但修炼者并不多。
再加上人心思变，无法超凡，兼之科技力量发展。
人们愈发吃不得武道修行之苦。
所以，即便是放眼整个现实，也根本没有多少人修行。
所以，现实世界的意志，一直在持续不断地衰弱。
“再加上，我曾经听老爷子讲过，现实之中早有各种各样的厉害人物，传授假的武道功法，可以快速提升实力，却也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这种方式很诡异，不是正途，而且已经悄无声息的发展了很多很多年。
而且最近秦思源推出的诡道扮演法，更是以诡异着称，此种修行路径，更加不是正途。
或许，正是因为现实世界多了许多歪门邪道，所以，这股歪风邪气才能乘虚而入，污染现实世界意志。”
苏元没有再纠结于此，他想尽快前往域外空间，寻找异能。
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已经感受到一股迫在眉睫的急迫感。
单凭他现在的实力，若是现实意志再次出手，他不知道李师傅还会不会现身。
而且，与其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不如自己掌控着。
苏元内视，发现自己被夺舍前开辟的关窍已然成型。
他将自己的神识投影到里面，发现根本没有边界，仿佛无穷大一般。
即便他此时的神识经过吸收秦思源的精纯本源，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达到了1万多。
但仍旧有些不够用。
“看来当初秦思源夺舍我时，我那最后一下应该是打出去了。
这倒剩下了诸多功夫。”
正在他要寻找虚七星，要前往域外空间的时候。
对方却先他一步找过来。
“上师，我已经恢复了些许实力，可以利用虚空之力，开辟通道了。
咱们什么时候前往域外空间？”
“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动身。”
苏元收拾一番后，让虚七星在老爷子的院中开始施展本命神通。
虚七星此时已经收敛神通，将自己的身躯缩小到丈余，但天龙之力却愈发凝练。
他调动体内天龙之力，不断汲取其中的虚空之力，凝聚成了一枚枚符文。
随着符文慢慢浮现，现实世界的空间通道登时打开。
一个由虚空符文凝聚的通道出现在苏元面前，他看到里面符文闪烁。
闪着蓝色的光芒，向更深处涌荡。
一股肉眼可见的扭曲通道出现在眼前。
“我已经找到当时的那处锚点，稍等，我即刻连接那里。”
虚七星涌荡龙力，再次汲取了很多虚空之力出来。
他一口喷在通道中，随着一声轻微的泡沫炸裂声响起。
一股污浊之气几乎是眨眼间就顺着通道涌了过来。
“上师，请小心防备，若是被这股污浊气侵染，肉身都要毁掉。”
苏元此时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肮脏到极点的能量，他小心的控制肉身，稍微接触。
果然，这股污浊之气侵染到他的皮肤后，仿佛嗜血的蚂蟥见到了新鲜的血肉。
迫不及待的就想翻涌吸收新鲜肉体。
下一刻，苏元就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表面，被溶解出了一个大洞。
他运转蛰龙睡丹功，要修复自己被溶洞的身体。
却发现，无论他怎么调动。
那处被融出的伤口，始终无法愈合。
就像当初他在玄岳山用魔性侵袭几个老道一样，凡人的肉身根本无法抵挡。
“的确有些厉害。”
苏元伸出手，用神识打开位于手掌上的关窍。
那处关窍被打开后，仿佛卸掉真空一样。
直接就把这股污浊之气吸收了进去。
众所周知，卸掉真空，就相当于，可以吸纳任何气体。
苏元甚至感觉，自己现在开辟出来的关窍，就像黑洞一样，可以吞噬万物。
只是一瞬，他肉身上的那处伤口中的污浊之气，就被吸纳一空。
苏元的身躯也彻底恢复了原状。
“我现在的肉身强悍程度，已经达到了至神级别。
但看数值已经有5000多，就算是被柱子这种神王级别的法宝击打，也不会有任何损伤。
此时只不过是一丝污浊之气，竟然有这种腐朽的威能。
这次前往域外空间要小心了。”
见到了污浊之气的厉害之处，苏元对老爷子留下的在自己身躯上铭刻精神符文的秘法更加感兴趣。
那是老爷子的不传之秘，可以将肉身凝练成法宝。
若是达到最巅峰，能够万法不侵。
即便是污浊之气，也不能侵扰分毫。
那个时候，他甚至能够利用污浊之气来轰杀敌人。
“这里前往域外空间，尽量不起冲突，以吸收污浊之气为主。”
苏元一边用关窍不断吸收污浊之气，一边招呼虚七星前往。
这处通道连接着现实。
虽然他刚刚和现实世界的意志有过冲突，但此时若不将通道中的污浊之气吸收干净。
这里就会成为污浊之气的污染源，很快就能把整个现实世界污染掉。
除了极其厉害的人物，或许有办法存活。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将沦为‘鲜肉’被污浊之气污染同化。
“咱们一边走一遍撤掉虚空符文。”
苏元安排了一句，之后两人急速前进。
虚七星一边凝练符文，一边遣散虚空之力。
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达到目的地。
“经过这么多年的封印，这处域外空间的污浊之气，越发浓郁了。”
虚七星感受着周边的污浊之气，发现此时的浓郁程度更胜以往。
几乎已经达到了浓雾的级别，能见度不足百米。
这还是他将神识外放能够看到的距离，若是单纯用肉眼观看，几乎只能看到前方几米。
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疑惑在他心中升起。
“域外虚空被封印，污浊之气应该越消耗越少才对，但此时突然暴涨了这么多，说明这处空间已经联通的外界。”
这本来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这处域外空间是被封印在此的，没有特殊渠道，汲取不到外界的其他能量来污染同化，这里的污浊之气断然不会增多。
即便是他这种老古董级别的虚空之龙，有天龙之力和虚空之力护体，此时都感觉到压力巨大。
天龙之力运转都有些不畅。
“所以说，这里很可能已经联通了外界，域外空间的范围增大了？”
这处域外空间被放逐，除了极其特殊和威高权重的那些大能，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里的坐标。
但现在既然这处域外空间已经扩散，那足以说明那几个知道这处坐标的大能，有人已经叛变。
所谓的正道，也很可能已经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是谁做了这件事？
苏元感觉大劫将至，很多大能都开始了诸多动作。
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是能够接触和处理的。
“污浊之气虽然浓郁，但若想吸收够用，我怕是要在这里停留很长很长的时间。”
苏元和虚七星来到这里后，他就即刻开始将关窍的吸收能力开到最大。
但即便如此，这种效率也太低。
他换算了下，觉得按照现在这种速度吸收污浊之气。
想要再次激发诡录中的招式，最起码要不停的吸收一个月，才能攒够一招的能量。
这还不算他想利用污浊之力炼器提高自己的炼器技能，以及锻造精神之锤的消耗。
若是按照这种算法，他要在这里不间断的吸收十几年，才能攒够。
“污浊之气的源头是什么？”
苏元的这句话仿佛勾起了虚七星埋藏在脑海中最深处的秘密。
他寂静了一瞬，这才娓娓道来。
“传说中，污浊之气来源于宇宙开辟的时候。
清气上升，浊气下降。
清气升到最顶层，就开始演化了各个修行界。
浊气下降之后，在宇宙洼地中留存形成污浊之海。
因为太过肮脏，所以，不生万物。
随着宇宙发展变大，修行界的数量和大小也在不断扩大。
这就侵占、挤压了虚空，这种情况愈演愈烈，虚空也就开始挤压宇宙洼地。
那里面的浊气便从洼地中涌荡了出来。
每一滴激荡出来的浊水，都是一处污染源。
传闻中，天生神族就是利用了这些污浊，创造出了恶神，不仅无惧污浊，而且能够化为己用提升实力。
恶神的大本营，应该就是一滴浊水幻化出来的。
这处空间，只不过是那滴浊水的千万分之一罢了。”
苏元点了点头，对这些秘闻总算是稍稍了解。
“所以，这处域外空间现在污浊之气如此浓郁，必然在某个地方有浊液的存在。
那是污浊之气浓郁到极致的地方，只要能找到那处浊液，就相当于省去了很大功夫。”
“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这个地方如此宽广，咱们要到哪里去找？
而且，我们也要考虑一个事实。
恶神也是需要污浊之气修炼的，这里面厉害的大能，必然也会在污浊之气浓郁的地方修炼。
我们就这么前去，不是自投罗网？”
虽然虚七星是虚空龙族，肉身强悍，天生就能免疫污浊之气的侵扰。
但他本身也会有一个实力上限，若是遇到那种高阶的恶神。
即便是他也要饮恨当场。
他是尊敬苏元，但若想把命丢在这里，心中大抵还是有些抵触的。
苏元并未因为虚七星提出问题，就认为对方是在忤逆自己。
他也并未强求对方，而是问出了两个问题。
“恶神怎么繁殖？”
虚七星眉头微皱，想不出苏元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恶神是天生神族创造出来的，据传他们当时创造了一万尊神道至尊级别的恶神。
后来因为到处征战，死伤了许多，只剩下不足百尊。
慢慢的，这些恶神产生自我意识，也想要长生久视。
趁着天生神族被打压，渐渐脱离了掌控。
然后，剩余的恶神想要继续提升自己的实力，搞出了一种排除杂念凝练精神和肉身的修行方式。
而拍出的那些杂念和污垢肉体，便落地转生成为了新的恶神。
恶神的繁衍也就因此开始了。
他们没有性别，为了提升实力排出杂质，才机缘巧合开始了繁衍种族。”
哦？
苏元吃了一惊，对这个说法很好奇。
他以为当初天生神族创造了无穷尽的恶神出来，没想到。
此时的恶神也已经脱离了神族的掌控，自立旗帜。
甚至推演出了可以持续提升实力的方式。
“蛤蟆身上不长毛，天生另一路种。
宇宙中竟然还有这种繁衍的方式，真是开了眼了。”
问完第一个问题，苏元紧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我再问你，你的神识能看到多远的距离？”
虚七星砸了咂嘴叹息道。
“我们虚空龙族虽然身怀大力，有种种威能，甚至能够在天龙之力中分离出虚空之力。
但在神识方面，只能说一般。
我现在的神识相当于至神级别，在外界还好，但在这个遍布污浊之气的世界里，只能看到不足百米的距离。”
苏元点了点头，淡淡道。
“那你可知我现在的神识能外放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