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君北尧将秦兴志和秦可晴吓了一跳。
“走吧,进去坐坐,盛情难却。”君北尧率先迈着长腿走了进去,秦兮兮跟上。
“你们也坐啊,不用这么拘谨。”他看上去倒像是个主人了。
秦兴志额头都冒汗了,他没想过君北尧也会来,和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判若两人,卑微的像个孙子。
“刚才你们聊的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尽管君北尧语气平和,声音也算不上冷硬,却给人极大的压力,秦家三人几乎都不敢抬头看他。
“君,君先生,您喝,喝茶。”秦母端着水杯的手都在抖,烫到自己都不敢吱声。
“还是不喝了,怕你们下毒。”
秦家人更是惶恐,秦兴志吓得都差点要跪下了,“君先生,我们哪敢啊,这话从何说起?”他下意识看了秦兮兮一眼,是不是这臭丫头说什么了?
“你的宝贝女儿说让我们全家都不得好死。”君北尧慢条斯理地说,仿佛是在闲聊,然而听在秦家人耳中却是晴天霹雳。
“我,我,不是的,我没有。”秦可晴赶紧否认,“是,我是对秦兮兮说的,没有针对君先生您的意思。”立即撇清关系。
“哦?你忘了我和她是夫妻。”
秦可晴瞬间脸色煞白。
她怎么都没料到秦兮兮会把那条消息给君北尧看。
“君先生,这个死丫头因为上次的事,情绪受到很大的冲击,总是胡言乱语,您别计较。”秦兴志马上找补。
“是吗?我看她能干的很,还跑去找养父母的麻烦了,你们秦家这小门小户的,事情怎么也这么多?”
一句话让秦兴志脸色大变,本来就发白的脸色直接青了。
“您别听……”他想解释,可是说了三个字就说不出来了,君北尧明显已经知道了,再狡辩没有任何意义了,瞬间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死一般的寂静,没人说话。
秦兮兮看了一眼君北尧,她不知道君北尧现在是什么态度,看似好像完全站在她这边,但先前在家里的种种表明并不是,她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兴志,之前你能得到的是我君北尧愿意给你的,同样,我随时都可以收回来。”他的声线陡然变得低沉,透着一股迫人的寒意。
噗通一声,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真的,秦兴志居然跪了下去。
“君先生,我错了,我不该隐瞒您,这件事,我们也是才知道不久的,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两年兮兮嫁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是谈不上欺骗的。”
不得不佩服秦兴志能伸能屈的性子,关键时刻跪的一点都不含糊。
“度假村是怎么回事?”君北尧突然转了话题。
秦兮兮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再看秦兴志,感觉他恨不得一头撞晕在茶几上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些事情了。
空气再次安静了,静的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秦兴志,好自为之。”说完君北尧就起身了,他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又将秦家三人吓得一激灵,“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提醒了吧。”
他和秦兮兮就这样离开秦家,无疑算是帮秦兮兮找回了场子。
回去的路上,秦兮兮想了想还是道谢了,“刚才,谢谢你帮我说话。”秦兴志前一秒是她老子,下一秒就是君北尧的孙子。
“我没有帮你,不用自作多情。”
“……”你大爷的!
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
此时秦家的气氛还是非常压抑。
“啪”一记耳光结实地打在了秦可晴的脸上。
“你干嘛打她?”秦母马上护住她。
“都是她惹出来的事,要不是她,君北尧怎么会知道?秦兮兮也不至于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他非但没有怪秦兮兮,还给她撑腰,我们完了!”
“就应该怪秦兮兮,怪我干什么?度假村的事,都是她搞的鬼,现在也是她,你还打我?你怎么不打她?”
秦可晴瞪着眼,气急了,倒是没那么怕秦兴志了。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再惹事,你就回温家去!”
这句话可算是让秦可晴闭嘴了,她不愿意回到温家去,在秦家这几天她已经享受到了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了,花钱如流水,那可是在温家享受不到的,以前她在温家,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月才两三千的生活费,要是她在秦家,一个月没有五万也有一万,越想越恨。
“现在怎么办?我们得罪君北尧了。”秦母担心地问。
“还有点转机,不着急,好了,这些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总之看着她,别再惹事了。”
就目前的局面,秦兴志觉得自己还是能处理的,要是再出事,可就棘手了。
刚才君北尧走之前说的那句话还是有深意的,就是让他守住这个秘密,并不想让人知道,可见君北尧也是想压下这个事情的。
他考虑的问题,秦兮兮也想到了。
她当然明白君北尧的意思,不过还会有点担心,“你觉得秦兴志会管住嘴吗?”
“他要是还想好好混,就必须管住嘴,否则他什么都得不到。”
现在双方有一种隐形的制衡在。
秦兴志只要不是混不下去就不会去挑战君北尧的权威。
“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君北尧吩咐她。
“?”一回家就使唤?
之前君北尧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晚餐剩下了不少菜,但君家的规矩是不留剩菜的。
“我去叫厨师。”
“听不懂人话?”
不!我是听不懂兽语!
“不要偷懒,我知道你的厨艺。”
狗东西!信不信我毒死你?!
以前婚姻和睦的时候,她给他做过好多次吃的,他喜欢吃她做的东西,每次开心了,就会给她买礼物,有时候是包包,有时候是珠宝,总之待遇还是不错的,她本来觉得他们的婚姻会这样持续下去,直到傅曼妮的出现。
自从傅曼妮出现后,他对她日渐冷淡,甚至不吃她做的东西了,越来越不耐烦,也不怎么送礼了。
一天天积累的失望在那天爆发了,她就想着离婚算了,没必要。
她在厨房做好了一碗面端出去,在君北尧马上要动筷的时候说:
“大朗,吃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