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肖晟明也弯唇笑了笑。
“是。”韩墨华愈发的笃定。
肖晟明也没有再说话，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与安月一同离开。
“郡主，我可在此处等着你的好消息，我可等着你的薪酬来给师父买肉吃呢。”韩墨华冲着安月的背影喊了一句。
安月嘴角不由抽了抽：“……”
这话说出去，有谁能信？
“这个人，我真是愈发看不明白了。”离开的路上，安月对肖晟明说。
“也不尽然，今日看到了另一面的韩墨华，也知晓了他是傅老先生的弟子，何尝不是另一个突破。”肖晟明胸有成竹地说。
安月转头看向肖晟明，眼带疑惑。
“傅老先生一生四处游历讲学，你可知晓，他去过哪些地方？又没有去过哪些地方？”肖晟明向安月询问道。
“去过哪里，没有去过哪里？”安月重复了一遍，开始努力回想。
她想要请傅老先生来安家族学授课，先前必定会做功课了解，只是具体的地名，实在太多，大燕境内，傅老先生几乎都去过，一时半会儿间，很难说清楚到底去过哪里，没有去过哪里。
安月皱了皱眉，“傅老先生去过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大燕境内几乎叫得出名的城镇他都去了……”
话说到一半，安月触及到肖晟明肯定的眼神，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大燕以外的地方，傅老先生都没有去过！”
“不错，傅老先生这一生行走天下，可却也只在大燕境内，其他国度也不是没有人去请过傅老先生，可是，不管对方给予多么丰厚的酬金，傅老先生都没有答应，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肖晟明嘴角夹着一抹浅浅的笑容说。
“你的意思我懂，傅老先生心中有大燕，是个忠君爱国之人，这般之人，断然不会收一个对大燕有异心的关门弟子，而且，还将他当作儿子一般照顾，对待。”安月眼神亮了亮。
“不错。”肖晟明满意地点了点头。
顺着肖晟明的思路，安月明白是明白了，只是，却还是不由的感到了震惊，“韩墨华是大燕人？！”
“至少，他的心，应当是向着大燕，这样，倒是也能解释一些事情。”肖晟明若有所思地说，在安月眼神的注视下，继续说道，“譬如，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司主不让我查韩墨华，为什么明明之前韩墨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司主却一直按兵不动。”
并不是韩墨华太过难以对付，并不是不想打草惊蛇，毕竟这条蛇从一开始就自己跳出来，不用他们打草惊动……而是！韩墨华极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自己人，梁国那边的身份，只是一个障眼法。
安月也理解肖晟明的猜测了，尽管忽然觉得信息量有些庞大，她需要花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
韩墨华是大燕这边的人，和她的父亲，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两个说不定在私下也有一些合作。
可问题又来了，当初炸定国公府的事情，幕后最大的那只黑手，可是韩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