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无妄山还有这等福泽之地，我竟然一直都没发现。”
小女巫左看看，又看看，惊喜异常。
灵一直看着她，嘴角浅笑：“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这个地方。”
“扑哧，扑哧。”有水流夹杂着异样的声音在山涧之中传响。
小女巫从眼前的美景之中回过神，毫不犹豫循着声音向前奔走。
灵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哇，是大鸟，大鸟唉！”
小女巫一只手拽着灵的胳膊，一只手指着山涧里那一湾露天清泉中的丹鸟大声喊道。
灵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清澈的泉水中，几只白色的大鸟在水中嬉戏玩闹。
它们的羽毛洁白无瑕，周身仿佛萦绕着圣洁之光。
他的瞳色微微一变。
奇怪，他记得自己之前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过这些鸟啊。
“原来大鸟是住在这么漂亮的地方啊，难怪有一跃千里的能力。”
灵愣神之间，小女巫已经跑到泉水边上，向中央的丹鸟挥手跳跃。
听到小女巫的话，她微微挑眉。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不过，只要是她说的话，肯定是对的。
他相信她。
“是谁在此吵吵嚷嚷，打扰老婆子我休息？”
小女巫玩的正是开心之时，一道沙哑粗戾且极其陌生的嗓音，突然出现在山涧里。
两个人面色同时一变，灵迅速走到小女巫身边，用身子护着她。
他们不停的环顾周围，但是都没找到声音的主人在哪里。
“别找了，老婆子在你们后面呢。”
灵和小女巫迅速转身，就看到一个拿着绿色竹竿，面色憔悴，脸上堆满了皱纹，却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衣衫的老奶奶站在那里。
从眼睛之中，还能隐隐看见她的火气。
“奶奶，你是谁啊？”
小女巫在白巫流域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人，心下有些好奇。
“老婆子乃是这山涧的守灵人，你们这两个小娃娃又是谁，为何要打扰我睡觉？”
红衫老人举着绿色竹竿，气冲冲的指着两人。
灵微微蹙眉：“我们不知道这里有人。”
这个老人家，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灵的声音引起了红衫老人的注意，她这才开始认真的打量面前的两人。
俊男美女，端的是天作之合。
可是红衫老人的瞳孔却是猛地一缩，那双时时刻刻都眯着的小眼睛此时瞪的极大，简直是毕生之最。
“你是灵！”
生于混沌之初，乃天地万物，万千星辰所化，非人，非神，非魔，非妖，是超脱六界之外的独一无二的物种。
这样的存在，不是普渡众生的佛，便是灭绝苍生的魔。
为善为恶，都皆在一念之间。
他能说话，看来是已经开启了灵智，但是，还没成长起来，所以还不懂得该怎么运用自己的能力。
有趣。
好多年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藏在这山涧里，世世代代，她都快要发霉了。
“你知道我的存在。”
灵很惊讶，他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就算他亲口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知道。
就像小女巫一样，他告诉她，他是灵。
她也只是以为这是自己的名字。
其实不是。
灵只是这天地之间赋予他的一个代表他身份的称号。
就像人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