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就跟喉咙里卡了东西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姜茗冷哼一声收回视线，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把课桌里的书本搬出来。
程璐见此，也知道她这是真要走了，心里暗喜没人抢占池牧野的关注之余，又不由得嫉妒姜茗竟然可以跳级。
命也太好了！
程璐瞥了眼其他人尴尬的样子，眼睛转了下，说道，“姜茗，张硕他就是说着玩的，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你这么快就考完了，还成功跳级了，换了是谁心里也有疑惑……”
姜茗正把书往刚带来的箱子里放，闻言动作一顿，眸底泛起一丝凉意。
听了程璐的话，刚才还陷入沉默的众人也纷纷反应过来。
“对啊，就是开个玩笑，谁也没当真。”
“这不是考过了嘛！”
“没什么好计较的，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误会，早该习惯了……”
程璐有点傻眼，这不是她想让他们关注的点啊！
她都说到这份上，他们不该怀疑姜茗使了什么手段吗？
姜茗吸了口气。
其实她本来真没打算较这个真，刷了那么多副本，这种事情她见多了，对于这种用自己的臆想揣测别人的人，越是计较他们越来劲。
今天闹的事已经够多了，她没想再多添堵。
可惜了，有人就不想让她好好走。
姜茗撂下书，看着程璐的眼神多了几分冷寒，“我要是往心里去了呢？”
程璐对上姜茗的眼顿时心底一凉，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我……”
姜茗笑了，目光却越来越冷，“班长你要替他吃书？”
程璐攥紧了手，心虚地不敢反驳。
她总觉得姜茗这眼神像是知道了什么。
程璐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于嘉欣她们三个已经进了警局，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该再去招惹姜茗的。
张硕的同桌似乎看不下去了，“姜茗你干什么，张硕不就随口一句玩笑嘛，都是同学，你这么斤斤计较有意思吗？”
她斤斤计较？
她不计较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放过她。
姜茗弯着一边唇角，吐出的字却一个比一个凉，“他上次把我一桌子书和笔记塞满了三个马桶，你们也是这么说的。”
从前的姜茗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天分不足却勤奋有余的学生，她的课堂笔记从来都是工整仔细又条理清晰，课本上也是满满当当的做着标注。
放到其他学霸那里，都要当宝贝供起来。
却被张硕玩儿似的丢了马桶。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有些尴尬。
那件事他们有印象，不少人当时还帮着张硕说过话。
姜茗无视了他们闪躲的神色，一步步向张硕走近，话却是对着他同桌说的，“你之前帮着他，捉了十几只毛毛虫放我笔袋里，你们也是这套说辞。”
同桌顿时心虚地低下了头，那件事他们是偷偷做的，他还以为姜茗不知道，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
“不可能！”
张硕显然是恼羞成怒了，或许是被程璐的话启发到了，“啪”的一声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喊道，“你怎么可能通过考试？你一定是作弊！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