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还不起来！”
一个伶牙俐齿的舒小已经够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他真不该相信舒小的话。
“餐厅这么大，你怎么偏偏就要坐在这里？”方芳也纳闷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好意思跟女生争位置，“有人告诉我，这是实习生的专属位置，现在，你说这是你的专属位置，我就搞不懂了，AC这么大个公司，连这么小个意见都不能统一吗？”
孟锦夏被眼前的小眼镜给怼住了，没错，一个戴着眼镜的实习生。
“谁跟你说，这是实习生的位置？”
方芳指向那几人，“她们啊。”
是销售部的人，自己人。
孟锦夏将怒气压了下去，“不怕得罪人吗？”
“怕啥，哪里找不到一份工作，我在这里都受到歧视了，AC也不怎么样嘛。”
她还理直气壮，有理了。
方芳起身将座位让给了孟锦夏，“难怪舒小不来餐厅吃饭，从明天起，我也带便当来吃。”
“回来。”孟锦夏觉得自己无处安放的魄力受到了挑战，舒小也就算了，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也敢这样跟自己讲话，“坐下，吃饭。”
“你是总经理，你大，你坐，你吃。”话音里，不乏敷衍之意。
“给我搬个椅子来。”
方芳从旁边的桌下，挪来一把椅子。
“以后，你就跟我坐在一起吃饭。”
方芳露出为难的笑容，“孟总，这恐怕不合适吧。”
“免得以后有人说自己在AC受到歧视。”
“孟总，我那是随便一说，心直口快。”
“哪天要是让我看到你坐在别的位置吃饭，你等着。”孟锦夏的话里，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办公室里吃便当，可以吗？”
“可以，一次罚款50，你是想单算还是包月？”
“舒小怎么可以？”
“她又不是公司的员工。”
方芳硬着头皮把饭吃完了，“孟总，我可以走了吗？”
“不走，留着喝下午茶吗？”
方芳猛然站了起来，腿脚麻利的走了。
扳回了一局，孟锦夏的心里舒畅。
“小小，你帮我看一下，还是被打回来了。”
“我看一下。”
舒小正在检查方芳写的代码，眼前突然多出一瓶矿泉水。
舒小本能的用手推开，“不喝，谢谢。”
“你确定？”是王子肖的声音。
舒小回头，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你怎么来了？”
“老曹他们在拍宣传海报，我来看看你。”
“你不用拍吗？”
“我已经拍完了，下班了一起回家。”
“嗯。”
舒小给王子肖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方芳，修改好了，你自己再看一下。”
“谢谢你，小小。”
“不客气。”
王子肖，方芳认识，舒小的男朋友。
“是不是很无聊？”
“还好。”
舒小把左手放在王子肖的手心里，让他握住自己的手，而她呢，用一只手也能工作。
“老大，林经理说你的照片要重拍。”
“跟她说，只有这一张，不用，没有。”
王子肖在接电话。
“好吧。”
“怎么了？”舒小问道。
“照片要重拍。”
“去吧，我下班还得会儿。”
“不想拍。”
“为什么？”
“不想穿西装。”
“你穿西装的样子一定很帅。”
“我想留在我们的婚礼上穿。”
“嗯，那就不去了。”
舒小握紧王子肖的手，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个弧度。
老曹他们当然知道老大去找大嫂了，老大第一个拍的照片，而且，只拍一张，态度很强硬。
老大把他的温柔只给了大嫂，高冷都给了别人。
“可以下班了，方芳，我先走了。”
“嗯。”
王子肖拿过背包，一手牵着舒小，朝停车场走去。
“小小，我们去吃汤包，怎么样？”
“好呀。”
巷子里充满了老上海的生活气息，有舒小听不懂的上海方言，还有行人脸上的惬意。
“老曹他们训练的怎么样了？”
“没问题。”
“我要去看比赛。”
“必须得去。”
“等方芳接手我的工作后，我就回来。”
“嗯，够吃吗？”
“已经吃饱了，但是还想再来一笼。”
“老板，再加一笼汤包。”
“肖肖，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魔鬼，你还会要我吗？”
“不管你变成了什么，都是我的傻兔子。”
“嗯。”
“说吧，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
“知道C网吗？”
“听说过。”
“我曾是C网的一员。”
“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跟孟锦夏是在C网认识的，他说，如果你哪天醒来，发现身边睡着一个恶魔，你会作何感想。”
“他又威胁你了？”
舒小没有说话，她鼓足了勇气，才将C网的事情告诉了王子肖。
“明天不用去上班了。”
舒小笑了，她笑里带着眼泪，抽泣了两声，泪眼楚楚的望着王子肖。
“你黑顾黎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王子肖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拭去眼泪，他的手掌抚摸在白净的脸颊上，大拇指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滑落下来的泪珠。
“魔鬼倒不至于，就是越来越像缠人的小妖精了。”
舒小扑哧一笑，“鼻涕。”
“好，给你擦，我当是什么大事。”
“不过C网后来被亚当净化了，都是些关于编程、系统维护、软件开发的相关知识。”
“以后就叫你小妖精了，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儿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逆风战队的排名，进国内前十了。”
“这么厉害。”
“他们很努力。”
“你也很努力。”舒小浅吻了他，“我能感受的到，你比他们还要努力。”
“傻兔子，回家了。”
“嗯。”
一路上，舒小都在傻笑。
“瞧你这出息样儿。”王子肖轻快的话音里是宠溺，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肖肖。”
“嗯？”
“就想喊你一下。”
“馋了？”
“没有，我来例假了。”
“肚子痛吗？”
“有点。”
“回去了就休息，明天不用上班。”
“不行，我跟方芳约好，明天教她整理数据库。”
“要是不舒服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