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就在姜妍暴起的那一刻，她忽然感觉到体内流露出一抹清流，紧接着，她那愤怒的情绪就被瞬间平复下来。
此刻，她站在原地，眼神中再度出现了绝望。
她看向天卫九，看向那个在认真写着什么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去恨他，应该去愤怒！
可是....
她做不到。
那个男人，可以随意操控自己的所有情绪。
倘若不是这种怪异的能力，他也做不到能够轻易转换自己人格的情况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妍的声音中，已经带有一丝的祈求。
她可以接受自己成为天卫九的某种试验品，她可以接受他对自己的身体施加各种暴行和兽性。
可是....
为什么他在最终环节上，停止了？
自己不会忘记，他面带平静的离去，甚至从始至终都不愿多看自己的脸一眼。
显然，在对方的眼中，似乎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只是....
一个工具罢了。
这种被玩弄，却又没有完全玩弄，反而最后被随意丢弃的感觉。
才是她真正忍受不了的事情。
见到天卫九依旧是不搭理自己，姜妍赤着身子，回到了床上，她默默的环抱双膝，将头埋入双腿之间。
她想哭泣
可是，又做不到。
此刻，她的情绪无比的平静，平静到她分明很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知道这内心的平静并非是来自于自己，而是那个人在暗中的操作。
就这么一直发呆下去，至于过了多久，姜妍并不清楚。
只知道外面的天黑了。
听着耳边的那奋笔疾书的声音终于停止，天卫九拿着那厚厚一沓的纸张走了过来。
“看看吧，这是能够彻底解除你人格变化的方法。”
天卫九将这些纸都丢到了床上，随后便打了个哈欠，直接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对于身边的那个女人，则是没有太在意。
之前的时候，姜妍的嘶吼和内心情绪的起伏，他都是感知到的，只是不愿意去理会。
对他来说，自己明明没有破坏人类女子心中最为重视的贞洁，当然，自己对于人类的贞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原本在自己的预料中，她应该是感激自己，感激给她保留了贞洁。
而对方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并非对自己有着什么感激之情，反而是越发的憎恨。
对此，天卫九默默的在心底感叹一声
人类，当真是奇怪的生物。
.....
次日一早，天卫九在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姜妍坐在床上的另一边，手中则是攥着那些自己交给她的纸张。
看着她那沉重的黑眼圈，天卫九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夜未睡。
“你...真的愿意这么帮我？”
察觉到天卫九已经醒来，姜妍缓缓抬头，虽然现在的她依旧是赤着身子，可实际上，她对此已经不在意了。
毕竟，她的身体早就被天卫九该看的，该动的，都有过了。
唯独没有进行最后一步，或许，真的是自己对他没有任何的魅力。
既然如此，自己在他的面前是否还穿着衣服，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只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她看到那些纸上的内容后，心中被大为震撼。
纸上的内容是帮助自己解决当前情况的两种办法。
第一，分化灵魂，让自己成为两个个体。
一人一个身体！
这样一来，就不存在人格更替出现的情况。
只是这么做的话，自己的灵魂强度肯定会大幅度降低，因为灵魂强度的问题，自己也从其他炼药师眼中的香饽饽，转变为永远也不能成为炼药师的废物。
甚至是因为灵魂强度太弱的原因，恐怕自己以后最多也就是筑基期了，连结丹期都无法触碰到。
如此一来，自己要是选择这个方法的话，等同于自断未来的一切前程。
而那时候的自己，恐怕就没有让那个男人继续研究的价值，他也就不会再管自己。
等到自己回到宣城城主府后，有父亲在，自己可以继续过着大小姐的生活。
不对，是自己姐妹二人都过上大小姐的生活。
但是....
如果父亲过世了，那凭借自己这具身体的诱惑，和姣好的面容，保不准还是会被人....
虽然姜妍很少出门，但她也知道，外面的人之所以那么尊敬自己，全然是因为自己有着一个结丹期强者作为父亲，如果没有了这尊靠山。
以自己的身材和容颜，必然会招来很多的宵小。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那个男人一样，面对自己的身体，无动于衷。
至于第二个方法，便是融合。
让两个人格进行彻底的融合！
从此之后，诞生出一个完整的人格。
至于那个新诞生的人格到底是谁，这一点，两个姜妍都不清楚。
虽说她们是一体的，可思想方式毕竟不同，二人也都不愿意让自己或者对方消失。
可不管是哪一种方法，似乎在治疗过程中，都需要自己内心的极度平静，也就是说，不管是自己选择哪一个，能够帮自己进行这些治疗的人，就只有那个男人。
“不管是人格融合还是灵魂分化，我都很有兴趣，但可惜，你只有一个人，所以，你自己选择吧。”
天卫九伸展着懒腰，这半年多来，他已经对姜妍的灵魂状态无比熟悉。
昨天之所以做那些事情，只是在测量姜妍的身体结构罢了。
毕竟，如果真的要进行灵魂分化的话，最好还是做出一个和原本身材差不多的身体。
而想要知道身体的具体规格和尺寸，自然是要在不能有任何遮掩物的情况下，用眼睛去看，亲自用手去感受。
做研究，灵傀一族还是很严格和认真的。
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一丝问题存在！
面对天卫九的这番话，姜妍笑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和天卫九私处的时候，主动的笑。
她面露一抹无奈的微笑，看向天卫九
“认识你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让我有自己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