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苦笑，这丫头是吃定他不会扔下她，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对她的感情越深，就越不想委屈她。
宫墨始终想给她最好的，即使是感情，也要全心全意。
前方到达25号空域，蔚蓝的海水和天空之间点缀着形状各异的白色云朵。
“瞳瞳，看到海岸线了吗，这就是我们南陵的领海。”宫墨欣赏着壮观的美景，把它分享给夕瞳。
夕瞳感觉神鹰1号的速度明显慢下来，她唇角微扬，有感而发，“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我要做海洋，被你这片天空包围着。”
宫墨哑然失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豁达。”
“我说你有，你就有！”夕瞳喜欢在他面前这么任性。
两架战机，盘旋着往空军基地的方向而去。
基地办公室。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秦沐兰，听完警卫员的话，小脸气得发白。
她霍的站起来，双手紧紧握住，“你说什么，宫将军亲自指导她试飞？”
秦沐兰实在不能理解，一个模仿夏欣的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宫墨这么着迷。
她不明白，夕瞳吸引宫墨的地方，其实和夏欣如出一辙。
因为她们本就是一体，改变的只是容貌。
宫墨所爱的，是她们内在的东西。
秦沐兰一直等到宫墨回基地，她欣喜的看到夕瞳没有在他身边。
“咚咚咚……”
控制中心的门被敲响，宫墨正靠在椅背上沉思。
“进来。”
秦沐兰推开门，故作从容的走进去。
看着宫墨微微低垂的长睫毛，以及他颠倒众生的侧颜，她痴迷的差点忘了来做什么。
“什么事？”他微启眼帘，却没有在看她。
除了夕瞳，没有人能让宫墨多看一眼，即使是南陵总统的女儿也一样。
秦沐兰终于回过神来，她抿了抿唇，“看在都是同学的份上，你能不能也指导一下我，这样明天的比试才公平。”
宫墨的冷眸望向窗外的苍穹，薄唇机械的动了动，“不能。”
拒绝的这么干脆！
倒是在秦沐兰的意料之内，他对她从来没有过一丝温存。
外界所说“魔鬼军少”的称谓，她体会的淋漓尽致。
“这是不公平的……”秦沐兰隐忍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宫墨，声音微颤。
宫墨的眸光终于凝向她，却依然冷漠的没有温度。
想用眼泪打动眼前的男人，秦沐兰明显打错了算盘。
宫墨从来不是个容易动心的男人，更不可能对每个女人都怜香惜玉。
“世上本就没有公平，比试是你提出来的，好好完成吧！”
秦沐兰抹了一手背眼泪，上前一步，“你希望她赢，是吗？”
宫墨微勾唇角，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多把心思放在训练上。”
一如既往的冷漠。
秦沐兰感觉，宫墨始终在离她很远的地方，无论她怎么努力争取，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都没有变化。
“我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能给我机会？”她忍不住直接问出来。
宫墨的长指优雅的搁在桌边，他低垂着墨眸，语调平淡的让人窒息，“我和你之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