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菱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皇上这两日对温若言的照顾,太医院的太医全体留在凤鸾宫,只为能及时掌控她的病情。
温若言撑着一丝气力,好不容易喝完粥,这期间也将这两日的事情听了个大概。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只是一怒火攻心,再加上她喝下的避子汤『药』理太强,反噬了她的身体而已。
这一切,还不全是拜北冥羽骜所赐,她不要他的虚情假意,更不想看到他。
“娘娘,太医说您晕睡了四天三夜,刚醒还不能吃太多,奴婢喂您喝点水润润。”孤菱一勺一勺的喂着水,温若言却头一撇,动了动嘴,无声问安儿。
孤菱立即会意,宽慰道:“娘娘放心,太子很好,『乳』娘陪着在外殿呢,您昏『迷』这几日,太子直哭着要找您呢,皇上说您需要休息,太子才安稳下来。”
安儿长到现在北冥羽骜也没有陪他几次,竟然这么听他的话,到底是父子连心。
温若言微微点头,而后阖上眸子,再次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傍晚。
“娘娘,您醒了?”孤菱端着一瓶百合进来,看到娘娘醒了,惊喜道。
“嗯。”睡了一觉浑身舒服多了,试了试,支起身子坐起来。
“琅神医果真厉害,他说娘娘傍晚醒来,果不其然。”
琅笙子?温若言诧异道:“他怎么来了?”
“听说是皇上叫来的,琅神医走的时候还一脸不情愿呢,说是……说是让皇上下次不死人不要叫他……”
原来也不只是艺术家任『性』。温如言笑笑,毫不在意,“安儿呢?”
“娘娘一醒就问太子,怎么不问皇上呢?”孤菱语气里难得有些嗔怪。
温若言不语。
孤菱以为她生气了,连忙跪在地上直呼娘娘饶命。
“把安儿抱来,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孤菱依言,将太子抱来,却是一脸唯唯诺诺,想说但又不敢说的样子,看的温若言直憋闷。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不生气。”
“娘娘,虽然娘娘受伤是因为皇上,但是这几日娘娘昏『迷』,皇上一直陪着您,奴婢看得出来,皇上很后悔,不然也不会几日不上朝专心照顾娘娘,这是从未有过的先例,娘娘不记得有一次皇上刚从战场回来,身上还负着伤,却依旧上朝,没日没夜的处理政务,娘娘还因为皇上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与皇上大闹过吗?”孤菱跪着将这几日积攒的心里话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我不是颜青裳,我是温若言。”温若言虽与安儿玩闹,脸上却没有笑意,声音都透着一股冷意。
她早就想告诉孤菱真相了,这样她就不必叽叽喳喳在她耳边说北冥羽骜的事了,若是以前还有那么一点点想听,现在是一丁点都没了。北冥羽骜再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奴婢知道。”孤菱低垂着眼睑,声音流『露』出一丝哀伤,再抬眸,她无比真诚道:“奴婢知道娘娘不是以前的娘娘了,但是,娘娘始终是奴婢心中的娘娘,奴婢仍然像以前一样伺候您。”
温若言轻声叹了口气,让她退下了。
孤菱一直跟着颜青裳,定是早就看出来自己是冒牌货了,罢了,现在的她是堂堂正正的温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