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不能为自己多考虑一下吗？山涧大人......
净的眼底满是心疼......
它心疼这位神明大人......心疼他的遭遇还有所要承担起的一切......
虽然它不知道具体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是，它可以肯定的是，山涧肯定付出了很多很多......
为这片地界牺牲了很多很多。
“山涧大人......”
净下意识的轻唤出声，
感觉心里...闷闷的......那种熟悉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如果它还有机会可以活着的话，它一定要弄清楚这份熟悉感到底是为什么。
它消失的记忆......到底是不是有关于山涧的......
净眼底的光有些晦暗不明......
它没那么蠢，自然知道它和山涧之间肯定是有些羁绊在身上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两个全部都不记得这回事......
那熟悉感和下意识的心疼做不了假......
只是现在不是翻迷底的时候......
迷底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揭晓，那他们两个就不会遭那么多的苦难了。
微风轻起，掀起属于风的一丝轨迹。
山涧看着净，眼神很是坚定，
四目相对之时，似是说了好多话，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山涧轻声叹息，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果然啊...
就算再重新来一遍，最终还是只能做出和之前一样的选择......
‘净.......’
‘不行的......’
那温柔的声音很轻很轻，像在轻声呢喃一般，但，净就是听见了，而且还听得清清楚楚。
‘选择...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的，就算是吾自己也不行’
山涧温柔的声音中藏着些许低落，只是被隐藏得太好了......
亦如他们两个所隐藏起来的苦一样。
‘吾是这片土地的神明，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这片土地上的生灵......’
‘于吾而言...他们和这片土地一样重要。’
‘不管是什么原因...吾还是想...他们都好好的’
他是护佑这片土地的神明...
放弃？
之前的时候不会......
现在......
就算再重来一次也不会放弃......
就像他之前所说，哪怕是以他的命来相护.......他也要这片土地完完整整的......
他能做的...他都会去做......做不到的...也会拼命去做。
虽说心里有所准备，但是，猛然一听到山涧的回答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
“可是......神明大人......这样您会......”
‘没事的’
山涧故作轻松，
‘至少可以换来他们的安稳不是吗？再说了，他们......现在不也知道错了吗？说明，他们想要回头了.......’
？
净眼睫毛轻颤，它总感觉......山涧这番话好像有些不太对......
它回想起刚才那些村民的反应，各个面目狰狞，那些所作所为，无一不透露着他们心中对于山涧的算计。
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悔改......
反而更像是因为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他们所能控制的范围，所以不得不去求山涧这位神明大人的帮助......
啧...
脸皮可真是有够厚的，
不过这些话净并没有说出口，毕竟，它都能想得到的事情，山涧怎么可能想不到？
只是...他自己的选择罢了。
山涧尽量用最为平静且轻松的语气在安抚着净，因为这些事情...没必要再纠结了。
就算再怎么改变现在的选择...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况且，他也不会改变他所要做出的选择。
所以......
就过去吧......
‘净，没事的，选择根本没有对错不是吗？只是说对于自己来说值不值得罢了’
‘只要自己觉得值得了，那这个选择就没有错，哪怕最后的结果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还要糟糕’
不知想到什么，山涧的眼里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弥漫......
是想到什么事情，才会让山涧在这种时候有一丝开心？
净不知道，它只知道，或许这件事情的选择对于山涧来说，肯定是想过千万遍之后，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吧......
也可能是甘之如饴...其间所涉及到的东西并不是它现在所能理解的。
它只要知道山涧好好的就行。
“山涧大人......”
净轻声唤到，它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山涧看着净，眸光有些颤动，最终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后转动了一下身体。
身体碎片正在随着山涧的动作缓慢的脱落，而后一片片消散......
锁链碰撞在一起，掀起一片片水花，两者相碰的声音，让这片寂静的山谷有了些许声响。
净看着那几乎被黑暗笼罩起来的山涧，神情有些恍惚。
指甲死死的掐着手心，
有那么一瞬间，它总觉得山涧下一秒就要在它眼前消失一样，这一感觉让它很是害怕......
就好像这一消失，他们有很大的概率就不会再见面了......
净有些不安的看着山涧，总感觉好像在它失去意识的时候，这里还发生了一些它不知道的事情。
一些可以影响到山涧生死存亡的事情......
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净感觉有些心慌，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您刚才救我，是不是受伤了？”
山涧闻言心脏猛得重重跳动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真没有...’
‘吾没事，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还有，我们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其他事情...不重要。你且看着吧，事情...要开始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