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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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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雨夜,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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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侧目看向颜玦,他已经推门下车。

这时院内不知从哪里闪出来几条人影分站在车子周围,为首的人喊了一声:“颜少。”态度恭谨。

颜玦微微颔首,但见盛夏还坐在车内,他的人便有眼色地帮她拉开了副驾的车门。盛夏虽不明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但还是下了车。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接,他突然转身走开,盛夏只得追上去。院内并没有开灯,所以光线极暗,再加上气氛总让人感觉四周冷飕飕的。

颜玦最后停在车库前,随着卷帘门缓缓上升,她看到里面停了很多辆名车。但引人注目的不是那些,而是缩在某辆车角瑟瑟发抖的女人。

林解语!

此时的一改往日千金小姐的模样,衣服破了,头发凌乱不堪,更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她听到动静抬起头,正看到站在门口的颜玦和盛夏,然后情绪突然失控般地扑过来。

颜玦很自然地伸手搂住盛夏的腰,让她贴近自己,而其它保镖也已经将林解语架开。

开玩笑,怎么可能真的让她近身!

“颜玦,我可是林家的大小姐,你这么对我就一点顾忌都没有吗?”林解语喊叫。

其实她现在叫的声音越大就说明心里越慌,否则又怎么可能这时将她们林家都抬出来?

“林家这几年发展的是不错,敢情你林大小姐以为靠着林家杀人放火,雇凶害命都不用负责了?”眼见林解语脸色煞白,他又补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下午我还抽空跟林老爷子喝了杯茶,他说公了私了都随本少的意。”一句话就将林解语打进了地狱。

此时的颜玦不是往常与盛夏打情骂俏的颜玦,也不是斗嘴被盛夏偶尔呛的哑口无言的颜玦,他真的狠起来只要搬出颜家背影,没有人可以忤逆他,林家的大家长也不能。

林解语目光望着他,已经大气都不敢喘。她知道颜玦没有说大话,林家在E市地位举足轻重不假,她是林家的嫡女也不假,可是林家与颜家比起来份量还是太轻了。再说父母虽然只有她一个孩子,可爷爷还有众多的孙子、孙女,他纵然心疼也可不能独独为了自己放弃了整个林家的生计。

此时话到这里,盛夏就算再傻也已经明白,那些家里纵火、刹车失灵都是林解语干的。虽然她一直知道不是意外,甚至在昨晚那么混乱的情况下,还不忘将家里的女佣监视起来……她想过会是阳城姓薜的寻仇,她想过会是盛氏第二大股东败北心有不甘,可是她独独没有想过会是林解语,两人认真算起来也才只有两面之缘。

“你很意外?”林解语知自己挣扎无力,便将目光落在盛夏身上,四目相望,她眼中带着深深的嘲意。

颜玦知道她们之间必然有话要讲,放在她腰间的手轻捏了下,在她看向自己时只给了她一个眼神,仿佛是在说一切有他在,便走开了。

转眼,车库里便只剩下盛夏与林解语两个人。当然,保镖也并没有走远,只是给她们留下了交谈空间。

“为什么?”盛夏问出一直萦绕在心口的那句话。

没有颜玦,林解语仿佛变了个模样,她并没有初见盛夏时故意博她好感的温和,也没有端什么大小姐架子,可是她唇角那抹嘲弄却愈加明显,甚至刺人。

“因为盛名峻?”她回答,直言的让人心惊。

面对盛夏不解的目光,她心里怎么也压不住那股火气:“装什么无辜?难道盛名峻昏迷不是你害的?凭什么他现在在病床上醒不过来,你却可以顶着颜家少奶奶的头衔招摇过市?”甚至霸占了本属于盛家的一切……

盛名峻在的时候,她暗恋的很卑微。如今她一天天看着自己的喜欢的男人变成那个样子,她的内心太过煎熬,总想着这一切都总该有人来承担才对,无疑那个人就是盛夏。

盛夏看着她眼中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憎恨,其实自从盛名峻出事,她也无比憎恨自己。可是这一切的惩罚都该由盛名峻来、她自己来,别人没有资格。

啪!

皮肉相撞的声响在暗夜中响起,这一巴掌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所以震的掌心发麻。

林解语半张脸已经肿起,唇角破裂,甚至留下一道血线。她手捂着脸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子有点发懵。纵然动手打人,盛夏脸上也只有冷然。

盛夏打完人之后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便往外走。

彼时颜玦正斜倚在迈巴赫的车身上,听到脚步声转头,只见暗夜中走来的女人小脸紧绷着,显然情绪很不好。

盛夏拉开车门,颜玦便跟着也坐了进去。

须臾,她才开口:“让她走吧。”

“就这么算了?”他问,似有点诧异。

盛夏不说话,但是态度明确。手攥成拳,指甲嵌进掌心里,哪怕她一再对自己说盛名峻的昏迷是她造成的,一切惩罚也该等他醒来亲自对自己惩罚,哪怕她一再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对于林解语她其实恨不起来,哪怕只是看在她痴恋盛名峻的份上。

颜玦显然并不赞成她的做法,她要知道若非发现及时,她的小命就断送在林解语的手上了,单凭这一点他就不能放过林解语。他沉默地点了支烟,吸了几口后才将车子开出去,就这样回了公寓。

那天盛夏没有再问,只当他同意了。

回到公寓后盛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颜玦则去了书房,等他忙完出门的时候,发现整个公寓里都静悄悄的。用脚趾想她也不可能在二楼,便直接下去到她平时住的那个房间门口。

手握着门把发现门打不开,才意识她是锁了,意料之中,所以颜玦并不恼,只是转身走到客厅找钥匙,然后直接打开门登堂入室。

房间床头的台灯开着,而她已经睡了,眸子紧阖,眉头却是皱着的,不同于早上的累,更像是有心事。颜玦看了她一会儿,才进了相连的浴室洗漱。这里不是主卧,他只简单冲了冲澡,披了件浴袍回来掀被上床。

直到他将她揽在怀里,盛夏才在睡梦中猛然惊醒,却听到他低声道:“想要好好睡觉就别动。”

盛夏从这句话里听到她所担忧的那些保障,没有再挣扎,闭目,继续睡去。

颜玦低眸看着她,总觉得今晚的她回来后就有些不同,身上笼罩着一层悲伤似的。因为盛名峻?虽然他并未刻意去查,却知道那个林解语喜欢盛名峻的事,因为如此她才放过她?

不管怎样,总觉得这个女人表面看来十分开朗,其实心思很重。唇怜惜地落在她的额上,柔软的唇瓣触到细腻的肌肤,鼻翼间满是属于她的芳香。

他发誓,在最初的最初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抱着她睡一觉,却在即将睡着时突然想起她之前说过很痛的话。刚刚交待完手下后,他还特意上网查过,女人第一次都会痛,但后面不会。

不知是不是伤着了?

他想到她出门前咬唇害羞的模样,犹豫了下,见她呼吸均匀,已经睡的很熟,便慢慢松开了她,然后……

盛夏恍惚地好像只是打了盹,然后骤然觉得下身怪怪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颗黑色的头颅仿佛埋在她双腿之间,惊的她差点跳起来,还好他及时压住了她。

“嘘!”

颜玦手指压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四目极近相望,她眼睛里神色仿佛惊魂未定,而他的呼吸就在拂在她的脸上。两人身体相贴,气息一下子就暧昧了起来。

“你要干嘛?”她问,眼睛里充满戒备。

“不是说疼,我帮你检查下。”他很认真地回答,只是那眸色却幽深的骇人。

没办法,谁让他只是一个刚开荤的成年男人。面对身下一具诱人的女人身体,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盛夏听到他的话,整张脸的温度骤然上升,烫的几乎都可以蒸鸡蛋了,并不安地踢蹬着自己的腿想搁开他,嘴里气恼地叫:“谁要你检查。”

这人到底有没有脸皮?

“自发的。”看她在害羞,他反而心情愉悦地低笑。两人关系都发生了,现在才来抗拒是不是太晚?

“我没事啊,不用你管。”盛夏现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他压着自己根本半点动弹不得。

“真的没事?”他再次认真确认。

盛夏很肯定地点头,只求他快放开自己,并没有发现这其实不单是一句关心,更是一种试探。所以她头刚点下,颜玦已如恶狼般扑过来。

“唔……”唇被堵住,他手滑入衣服抚摸的动作更是纯熟,没几下就给她剥了个干净。

盛夏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时已经晚了:“颜玦,你这个变态、骗子——”她尖叫,却阻不住室内一片旖旎……

这晚颜玦又不知餍足地要了她两次,直累到盛夏连根手指头都懒的动,更无力去想那些令她悲伤的事,因为感觉真的要被榨干了,最后沉沉睡去。

清晨,两人几乎时同时醒来。

玉嫂已经将早餐摆上桌,看到两人同时从房间出来更是笑逐颜开,招呼他们吃饭。颜玦一身神清气爽,只有盛夏独自生着闷气。

颜玦胃口很好,转眸见她跟盘子里的煎蛋有仇似的,戳的已经面目全非,他根本毫不怀疑这丫头是将那煎蛋当成是他了。一边笑盛夏的孩子气一边将手边的牛奶杯推给她,说:“喝点牛奶,补充体力。”

盛夏看到他眼中噙的笑意,就知道他暗指什么,心头愈恼,干脆放下刀叉,说:“我上班。”

不是不想跟他斗嘴,因为心里实在憋屈,可是她脸皮相比起来还是薄,怎么说都自己吃亏。人已经走到玄关处换了鞋,他便也跟过来,手往她肩头一揽:“一起。”

谁要跟他一起?

盛夏恨不能拿眼睛杀死他,却对他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唇角噙着笑拥她进入电梯,并诚心警告:“不想被吻,就别这么这样看着我。”

靠,说的她这样像勾引他了似的,盛夏觉得自己真要疯了。

两人从公寓里出来,他的助理小朱已经早在楼下等候,迎上前喊:“颜少,少奶奶。”

盛夏现在讨厌死颜玦了,所以连带看他的手下也不顺眼,只道:“我先走了。”

他揽着盛夏的肩却不肯放手,并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朝助理摊开手,一把崭新的车钥匙便被搁在掌心。

颜玦将她领到一台拉风的红色法拉利小跑前,说:“你车子还没修好,我今天要出差,你暂时就开这辆吧。”

盛夏看着他,他看着盛夏,有时候她真的不懂他。虽然就这样原谅他有点不甘心,但他却好似总是有办法让她无法对他生气……

颜玦那天之后是真的出差了,据说去了欧洲。盛夏的胃口却一直不太好,不知是因为与他关系的进展,还是因为被林解语所刺激,总之嘴里上了火,舌头发苦,什么都吃不下,恹恹的没有精神。

这天中午又到了午休时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她抬眼便看到赵基俊走进来。

“怎么?听说你最近要修仙,打算绝了五谷杂粮?”他打趣地笑着说。

“你来就是为了看我羽化成仙了没?”盛夏反问。

赵基俊看着她,眼睛里虽有笑意,但那脸色也确实不怎么好。知她有心事,也不点破,只说:“我知道附近有家餐厅不错,带你过去尝尝?”

盛夏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并不想为难自己,便问:“可以拒绝吗?”

“翔力那边工程交接有点问题,我今天约了刘总详谈,个人觉得你到场比较好一点。”就知道单是凭自己的面子根本请不动她,所以只好搬出公事。

她虽然仍然不想动,但还是点头同意道:“好吧。”听起来有些勉强。

盛氏单有那前期的三千万是不够的,虽暂时解了燃眉之急却是捉襟见肘,然后赵基俊后期私人陆续投入了五千万。盛夏原本是拒绝的,他却眨眨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以为我为什么来盛氏?当然是看好它的前景,再说我注后资,以后就是持了股份的股东了,可不再只是个打工仔,也算是自己的老板。”

他说的轻松,盛夏却有一次无意间听到他与自己助理的私话,怕是动用了他不少流动资金,甚至影响了他长期的投资,损失惨重。

赵基俊没有富二代的出身,他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努力赚来的,所以她心中溢满感动的同时愈觉压力巨大。单凭这一点,但凡平时能为公司多出点力,盛夏也绝不会推托。因为盛氏已经不单是盛家的盛氏,它无形中已经承载越来越多的东西,她不能辜负哥哥,更不能让这样的赵基俊血本无归。

两人一起出门,用的公司的车。

盛氏自盛继业那辈起,公司里像宴请这些事首选都是熹微山庄。但这次是对方指定,司机便驾车一直将他们送到约定的地点。

时间尚早,赵基俊也知她吃不下东西,便给她要了一碗养生粥。他一番心意,盛夏却只吃了几口就让人撤下去了,客户过来看到这一幕终究不太礼貌。

谈生意嘛,无非就是那些步骤。有赵基俊在场,盛夏也觉得没有她什么发挥的余地,只当个花瓶适当顺着赵基俊的意思说几句便好,更何况最近她今天确实也没什么精神。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3点,有赵基俊的三寸不烂之舌,对方终于脱口。只是今天喝了不少,又为她挡了几杯,这会儿头有点发晕。

盛夏问服务生要了杯温水,倒了颗醒酒药给他。赵基俊吃了,她出门去结帐,顺便打电话叫司机上来扶赵基俊下去,转身回来的时候在走廊看到个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沈莹?

盛夏蹙眉,自那晚管玉娆将她打发了之后,沈莹就一直没有出现过,甚至除了早先拍的电视剧上档,最近都没有在媒体面前露面,她都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人物。

“想什么呢?”赵基俊从包厢里走出来,却见她站在那儿发怔。

盛夏回神,扬起笑,说:“没事。”却见赵基俊闭眼甩了甩头,显然酒劲还没过去。

眼见他身子摇晃,盛夏上前搀住他的手臂,说:“我已经给司机打了电话,我们回包厢等一会儿?”

“叫了司机?”赵基俊看着她,问:“我看起来有那么弱?”

盛夏不回答,但表情很明显。

赵基俊显然并不想被她看扁,便径直往电梯边走去,说:“别让他来了,我怕被个大男人搀着影响我的形象。”

盛夏不放心地追上去。

电梯缓缓关闭,赵基俊头枕在金属壁上,闭目,神色并不太好,也不知是不是难受。盛夏几次欲言又止,竟不知怎样开口……

——分隔线——

颜玦出差的第三天,盛夏犹豫再三,还是终于鼓起勇气进了医院。楼还是那橦楼,医院里从来都少了生离死别,而她的悲伤在这些面前其实真的算不了什么。是啊,更何况无论她做了什么,此时盛名峻其实都不知道,她只要脸皮厚一点就可以。她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却愈有想逃的冲动。

闭上眼睛,不敢去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可又逼着自己去回想,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方狠心从心里放弃他。这般挣扎很久仿佛才有勇气打开病房的门,里面却只有颜家的佣人守在床边。

“小姐。”看到进来,佣人连忙起身。

她是盛家的老佣人了,自小看着她与盛名峻长大,家里也没什么人,盛继业在世时就言明过会给她养老。自上次发生佣人给打电话的事件之后,家里的人她都格外注意,尤其是盛名峻这里,非她与高洁已经不能放心。

盛夏微微颔首,目光移到病床上的盛名峻身上,他却愈见消瘦,脸都凹了下去。心头涩然,却不敢当着佣人的面表露出来,便问:“太太呢?”

“哦,林小姐住院了,太太这几天一直都两边跑?”佣人回答。

“林小姐?”盛夏问,颇有点疑惑。

“就是林解语小姐,前阵子每天都来照顾少爷,很有心,太太也很喜欢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前几天出了车祸,就住在这家医院里。”佣人回答。

“车祸?什么时候?”盛夏问,不知为何心里竟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佣人摇头。

盛夏仿佛意识到什么,也不为难佣人,只道:“我出去一下。”便直接转身了病房,她到咨询台问了一下,得知林解语就住在五楼。

从电梯出来行至VIP病房门口,扬手欲敲门,便听到里面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解语,来尝尝这个骨头汤,我放了中药,炖了几个小时呢,对你的伤好。”

是高洁!

“伯母,你照顾名峻已经够辛苦了,不用再顾及我这边,我自己可以。”林解语说。

“傻孩子,知道你关心名峻,等伤好了自己去照顾他,我倒还落的清闲。快喝!”温言细语,演绎的好一把慈爱。

她不用打开这扇门,便要可以想像里面情景有多温馨。心口酸胀吗?不,早就已经麻木。转身走开,直到看到高洁出了病房,她才抬步重新走过去。

推开门,林解语正试图从病床上爬起来,伸着手,目标是床头那杯白水。听到动静转头,便看到盛夏站在门口,也许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又重新躺回床上。

盛夏的脸色其实也不怎么好,但还是走过去帮她将水杯递过去。

岂知林解语冷哼一声,将头别了过去。

盛夏也不恼,只迳自轻啜了一口,然后放回床头柜上。

林解语见状脸色变得很难看,眸中可见愠怒。

盛夏坐下来,问:“你怎么伤的?”

“明知故问。”她冷哼。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并不知道。”她的声音平淡,只是在阐述事实。当然,她今天过来也绝非为了撇清关系,而是想弄清楚林解语出事是否如她心中猜测。

林解语显然不信,她唇有始终挂着不屑而极为嘲讽的笑,眼中更有毫不掩饰的恨意:“小腿骨折,我没死,你是不是很不解气?”所以才跑到这里来气她?

盛夏并不回避她的眼睛,不同于林解语的情绪复杂,她的眸光很平淡,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她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为自己辩解。

林解语唇角讽刺的弧度未变,冷言道:“不是你也是颜玦,有什么区别?”

盛夏不语,只是看着她。

林解语下巴微扬,仿佛维有这样才能维持她的尊严,目光沉沉地说:“你知道我那天被人从别墅弄去哪里了吗?其实我也不知道,荒郊野岭的……好几辆车在后面追我。他们四处拦截,仿佛我不是人,只是他们手中的玩具。”

如果那些人高高在上也便罢了,偏偏他们都是一群小混混,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群,没有什么比颜玦给她的这个侮辱更羞辱人。而她故意做出一副很凌然的模样,仿佛什么都不能打倒自己,因为她要将这些屈辱铭记到心里去。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说话时眼睛里还是闪烁出她当时的害怕,因为那种恐惧已经根深蒂固到她的心里,不然她不会忍不住瑟缩,只是她自己不知。

盛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起身便准备离开。人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她转头,便见林解误发狠将床头那杯子扫到地上:“盛夏,迟早有一天我会将这一切还回去。”她咬牙切齿地喊。

盛夏没有回应,便直接出了病房,却见高洁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正站在门口,看样子是有些时候了,大概将她们的谈话也听了去。

“我听佣人说你过来找我。”高洁说,只是并没有任何底气。

“不是找你。”她漠然,准备离开。

“盛夏。”高洁喊着追上来。

盛夏侧目看着她,高洁感到女儿眼神里的压迫,还是开口:“我不知道你和解语之间发生了什么?就看在名峻的面子上,你劝劝颜少不要再为难解语了好吗?”

原本以为林解语车祸只是意外,听到她们的谈话才不由心惊。可毕竟林解语一个女孩子,她听到她经历的那些都会忍不住心疼。

盛夏听到母亲的话却想笑,事实上她唇角还真扯动了下,只是发现竟笑不出来。电梯这时叮地一声打开,她抬脚准备进去时却被高洁拉住。

这个动作努力将盛夏激怒,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不曾冷言相向,只问:“妈,你就不问问她对我做过什么?”

高洁一怔。

盛夏便拂开她的手进入电梯,甚至没有再去看一眼她脸上的表情。她想或许会有那么一丝内疚、自责,可是却不足够添补她所缺失的母爱……

红色法拉利小跑很快离开医院,天空却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雨,一滴滴细密地打在挡风玻璃上,很快又被雨刷刷去,就这样周而复始映在她的眼眸里。

她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自己失控,回到颜玦的公寓时,也不见异样。家里没有人,虽然是白天室内却因为下雨而昏暗。

盛夏没有开灯,只是将包包放下慢慢走到了窗边。一楼有扇落地的飘窗,地板上铺着块长毛毯,如果躺在上面看书,或者假寐应该是很休闲惬意的时光,只是平时她与颜玦都没有那样浪漫的情怀,所以备受冷落。

此时,盛夏光脚踩在上面,慢慢倚着墙面坐下来,目光望向窗外。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了良久,一道闪电由窗外的天空劈下来,映出伫立在二楼男人挺拔的身影。事实上颜玦下午到家,因为太过疲累而睡了一觉,他是被雷声吵醒的。出门时正听到开门声,却不想看到这样一幕。

她坐在那很久了,一动不动的身影仿佛被悲伤笼罩,即便看不清她的轮廓,犹让人觉得单薄而孤单,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抱。

窗边雨势越来越大,啪啪地打在玻璃上,伴随着电闪雷鸣形成雨帘冲刷,好一场畅快淋漓。她在出神,所以并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直到一只手搭上肩头,她转头,意外于这家里还有第二人存在。

颜玦手扣着她的后脑,让他脸埋在自己胸前。明明他那样恶劣,明明他那样纨绔,明明他一点都不善解人意,可是此时闻到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她的眼睛却有些酸胀。

窗外闪电再次劈过,映着两人抱在一起的模样,他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她没有问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没有问她为什么难过,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良久,给人一种天荒地老的错觉。

直到外面的雷电渐渐停歇,只余下哗哗的雨声。她才问:“林解语的事是你干的?”太久没有说话,仿佛刚刚又哽咽过,这声音竟不是潮湿而是干涩。

“是。”颜玦做的,他从来不屑于否认。

“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放过她。”盛夏问,声音里并听不出责怪。

“我答应过吗?”他挑眉反问。

盛夏看着他突然语塞,是,他没有答应过,但是他当时的反应明明就给了她默认的错觉。

见她沉默,他问:“怪我多事?”

对,盛夏是要放过那个女人,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但是他颜玦却没那么大度。拭问,这E市跟他沾上边的哪个被人小瞧过?更何况她几次三番地想要动他的女人。

“不,我觉得你做得很好。”她奖励地啄了他的下颚一下。

她承认,那天晚上她是要看在盛名峻的份上,并出于对他亏欠想要放过林解语。可是经过今天医院里高洁的求情,她恶毒地想,觉得颜玦做的很好,很解气!

“这才是我颜玦的未婚妻。”他笑了,回赠她一个湿湿的热吻,奖励她的上道。

小别胜新婚,这个吻自然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直接就将她压在了地毯上。这一天的盛夏没有抗拒,甚至有点主动,而这点热情足够摧毁颜玦的所有理智。

窗外,雨水为帘的天然屏障,室内春光无限……

——分隔线——

那晚之后,盛夏与颜玦的关系开始变的有些微妙,虽然仍偶尔斗嘴,但平和的时候居多。因为那个项目,她也曾作为他的未婚妻陪他出席过几次宴会,参加过饭局,盛夏的曝光率也渐渐多起来。

不得不说的是有了颜家做后盾,盛氏那边的营运都开始愈加顺畅,这就是颜家。甚至不需要出资,已无形中带给她巨大的财富。

按理说这样的日子该是美好的,但颜玦却总觉得她们之间缺了些什么。

到底缺了些什么呢?

这天颜玦书房出来,再次看到了站在窗边的盛夏。窗外天气晴好,并没有下雨,她背对着自己望着窗外出神,从他的角度只看到一个侧影。

那一刻他却终于确定他们之间缺少的是什么,她不快乐!

他虽然对性方面没有经验,却是确确实实谈过恋爱的。相爱的人在一起应该是快乐,可她明明在自己身边,那身影看上去却显的那样孤单。

为什么在他觉得拥有她很舒心的同时,她却没有感同身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并不爱自己。其实爱与不爱,颜玦与她在一起后从来未曾深思,却在这一刻无比肯定。她不爱自己,所以才会将心封闭,将他隔绝在外。他们在一起,少了心有灵犀……

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一下子打破了公寓的寂静,她转头,两人四目相望。颜玦一边往掏出手机接听一边往楼下走,发出一个单音:“说。”

“颜少,车子已经在楼下。”那头姓朱的助理报告,心里却因为颜玦这发沉的声音有些心惊。

“嗯。”颜玦应,已经出了门。

盛夏看着他消失的身影,他好像是第一次出门没有跟她说一声?

颜玦下楼上了接他的车子,便直奔赴约地点——澜光国际。

这天是周末,盛夏没有上班,颜玦却必须去应酬。

散场的时候颜玦站在酒店门口等助理去开车过来,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突兀而有节奏,可惜他没有兴趣去瞧,直到一道女音响起。

“颜少。”

颜玦转眸,这才看到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已经站到自己面前。

“沈莹?”许久未见,他平淡的眼眸中并不见诧异,反而因疑惑而蹙眉。

她看上去与前些日子有些不太一样,妆容虽然依旧精致,却仿佛少了那种出门随身携带的星味,反倒颇有些憔悴的感觉。

沈莹说:“我有些话想跟颜少谈谈。”倒像是怕被拒绝,还好颜玦轻点了头。

助理开车过来时,他人已经和沈莹重新换了一间包厢,这里隐秘性一直良好,倒也没人担心。只是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两个人,难免静了一些,尤其在没人说话的情况下。

颜玦点了支烟抽。淡白的烟雾由性感的唇间吐出来,将他整张俊毅的容颜萦绕其间。有一种男人,他无论做什么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人住的眼球,无疑,颜玦是这种。

对于沈莹而言,他从小就是天神一般的人物,跟在身后提鞋都嫌亵渎。但是女人都有梦想,都会贪心,所以明知自己配不上还是费尽心机。

“有话就说。”他催促,显然没有什么耐心。

“我失踪了那么久,颜少就不好奇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吗?”沈莹问。

“去了哪里?”颜玦问,但看向她的眸子是无波的,并没有牵动他的任何情绪,显然也并不好奇。

沈莹见状,唇角尝到一抹只有她自己才知的微苦。想着其实他对自己一直都是这样,但是周围的人捧她多了,总往她心坎里说,便给了她他待自己特别的错觉。如今唯有这般直视,她才能清醒体会到她其实并不想面对的真相。

她眸子低垂,模样看似委屈,也是借此将情绪掩去,然后才悠悠开口:“你订婚的前一天,我被送出了E市。”

包厢内的气氛有些凝滞,半晌,他才问:“我妈做的?”几乎是肯定句。

沈莹点头又摇头,她看向颜玦,说:“还有盛夏。”

颜玦弹着烟灰的动作微顿,但脸上并没有特别的情绪。沈莹看着他的反应,接着又说:“她拿我爸威胁我,并给了我一笑钱。”

待在他身边那么久,沈莹深知他此生最痛恨母亲管玉娆干预他的感情,而盛夏与管玉娆勾结,无疑是触了他的逆鳞。但见他仍没有任何反应,于是着急地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说:“你相信我,订婚的事她与你母亲早有预谋。”

四目相望,他眸子幽冷。

沈莹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推到他的面前,说:“这是转帐单,上面写写的清清楚楚,给我的钱是从盛夏的帐号里转过来的,我一分都没动过。”

她期望颜玦看到这些盛怒,期望他的怜惜,期望他对盛夏恨之入骨。她要求不多,只要她还能像从胶待在他的身边就行,哪怕只是替身。可是她话说完很久,他都没有什么反应,唯有室温仿佛愈见冷凝。

半晌,他终于开口,问:“既然拿了钱,为什么还回来?”

沈莹对上他深沉而幽冷目光,微怔,问:“颜少,你说什么……”

“既然拿了钱,为什么还回来?”颜玦重复,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重复,却如针字字扎在她的心上。

事情仿佛与她想的大相径庭,她还没有做出反应,颜玦却已经起身。

沈莹不甘心地拽住他的衣角,他眉头终于不耐地皱起。

“既然拿了钱就该守信用。”他这明显就是在袒护自己的母亲与未婚妻,更或者已经看透她的自作聪明。

他居然不计较吗?沈莹不能接受着摇头,颜玦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掌中抽出来,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无情。

“那么杜若呢?她的消息你也不想知道了吗?”沈莹不甘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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