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混乱，每一句都跟上一句不搭边，但大体的意思小羊看懂了，应当是周临川对她做了什么，她让自己帮忙带话，帮她求情。
小羊叹了口气，实话说，她是很怪姚一澄的，一直没找她是因为她把她删了，联系不上。
她不仅怪她让自己和周临川产生误会错过了这几年，她更在意的是，她最初讨好小羊的时候，小羊是真心想跟她做朋友的，而她却带了目的。
现在来看，那时候的姚一澄，对她恐怕没有一时一刻是真心的，在和周临川网恋的时候，她费尽心机跟小羊打好关系，要小羊时时刻刻的地址，生怕两人在这偌大的校园里碰上面；在她偷偷录音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愧疚，给小羊带小零食；在她和周临川彻底闹掰的时候，她与小羊，就一句话都不说了。
幸好小羊觉得两人性格不合，也不算深交，不然小羊现在指不定在哪儿躲着哭呢。
她撇撇嘴，转头问周临川，“你对姚一澄做了什么吗？”
周临川正在专心致志揉捏她的耳朵，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皱眉又问：“她找你了？”
小羊犹豫地点头，“嗯。”
周临川听到姚一澄的名字就没什么好脸色，更别说她还敢再次跟小羊发消息，他冷嗤一声，“我只是举报了她的办公室恋情而已，算什么大事？”
小羊点点头，很公正地回复姚一澄的消息。
咩咩：【我问了，只是举报了你办公室恋情，我觉得这是你自己的错】
对面显然一直在等小羊的消息，回复得很快。
橙子酸酸：【不是！】
【他骗你！他对你说谎！如果只是举报办公室恋情，怎么会所有的大厂都不要我！】
【他绝对做了别的！】
【我已经找不到好工作了小羊，那些大厂都不要我，都是他害的！】
小羊愣了一下，又将聊天记录伸到周临川面前。
周临川看完，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嗯，一些小手段。”
小羊欲言又止。
周临川无奈地靠近她，轻咬她软软的脸蛋，声音低低的。
又是哄又是劝。
“别心软，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是她该的，骗了我这么多，我也只是让她不能去大厂而已，她完全可以换个地方，找一个小公司，顶多就是前途没她幻想的那么好罢了，我也没有斩断她所有的退路，这是她自己不愿意，不能全怪我……”
小羊也就纠结了一小会，就心安理得了，这是周临川做的，又不是她做的嘛……
咩咩：【哦。】
咩咩：【我帮你带话了，他不肯。】
对面坚持不懈卖惨。
橙子酸酸：【小羊，你不能这样，你帮帮我，我之前对你多好啊。】
【他一定听你的，你再多求两句好吗】
【我不能没有大厂的工作，我从这么好的学校毕业，怎么能在小公司工作？】
咩咩：【小公司也有好的。】
橙子酸酸：【你非要这样吗小羊，我很伤心……】
小羊实在懒得同她纠缠了，索性将话说明白。
咩咩：【周临川跟我说了大学的事情了。】
对面等了两分钟才回复。
橙子酸酸：【什么事情？】
小羊觉得好笑，还在挣扎吗？
【你冒充我的事情，你骗他谈恋爱的事情，还有你不是真心和我交朋友的事情。】
这句话发过去，小羊很想知道姚一澄会怎么回复，会解释吗，还是会干脆说明白呢？
但什么都没有，一直到晚上，姚一澄都没有回复。
小羊似有所感地发了个问号过去，又看见了那个红色感叹号。
姚一澄又删了她。
她把这件事跟周临川说，周临川嗤笑一声，满眼都是对她的嘲讽。
“她那种人，就是这样。”
小羊窝在他怀里，点点头。
即使两人对姚一澄都很有意见，但她已经不能占据热恋中的两人过多心思了。
两人只要多看一眼，多接触一会，就能黏糊糊吻上去，慢悠悠蹭到一起。
一直到回程，两人手牵着手，空气中都是一股热乎的热恋气息，好像除了彼此，其他人都不重要。
——
时间转眼就要到过年，气温变来变去，还是又降低了几度，看天气预报说，明天好像有雪。
小羊盼了很久，到晚上时，心情都有些雀跃。
明天早上一早，能看到漫天的雪吗？
她穿着厚厚的睡衣在客厅看综艺，心思飘得很远。
周临川这会儿正在他自己书房画画，小羊觉得没趣，起身去找他。
出门，自然地将指纹按在他的门锁上，叮一声，门开了，她直接往书房走。
门一开，周临川在稿纸上画画抬头看了一眼，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在鼠标上按了几下。
小羊走过去。
被周临川拉到怀里亲了两下。
小羊将目光放在什么都没有的电脑桌面上，问他，“你刚刚点了什么？”
周临川将头埋在她颈窝处，并不看她，闷声回道：“没有。”
小羊清清楚楚。
一定是边画画还不放心，看着监控看自己在干什么，而后画画太认真，没看见自己过来了。
她哼一声，从他身上起来。
周临川喜欢先在纸上打草稿，有具体想法之后再用电子版画，所以这会画上的东西不成型，小羊看不懂。
她假装懂行地努力看着，还摇头晃脑，给出懂行人的评价：“嗯……不错，很有线条感，有点基础。”
周临川被她逗笑，再次将人拉到怀里亲。
小羊呜呜两声，所有的声音就被止在唇舌之中。
周临川不算小了，情动之时，他的手也不太老实起来，先是摩挲她纤细柔韧的腰，再往上摸，在背部停留，轻揉。
小羊怕痒，在他怀里不停扭动，喘息，还轻声阻止他继续抚摸。
周临川的反应来得很快，小羊坐在他腿上，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她通红着脸，在他身上趴着喘气。
亲吻停止了，周临川的动作却没停，他眸色深暗，一手揉着她颈子，另一手在腰部轻轻打转，温热的触感，很暧昧黏腻的抚摸方式。
外面正起着大风，还能听见窗户外呼呼的风声，应当是冷得很的，但书房里，两人却不知不觉起了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