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欢迎回家。”
……
“怎么回事。”褚修宁看着桌面瞬间黑了一下然后彻底消失了：“被发现了吗。”恨长歌找来怎么办。
“生灵祭范围之内除了献祭者一律清场。”姜洪江解释：“你控制的靠太近了。”
“嗯咳”叶酒戏谑向苏君霜伸出手勾了勾手指：“燃辰，徒不教师之惰哈。”
“……”苏君霜有些尴尬似的合眼一笑：“我会赔偿给你的。”
“该走了，你还想听多少”师都格外破坏氛围的严厉说：“你师尊还没死呢，这是长老会。”
“是”褚修宁低头听训。
“老古板，说两句得了，你上什么头啊。”玖安点了点桌子：“我们宁儿乖的没边儿，全师门就你最不讨人喜欢，还不知道改改那个臭脾气。”
这次毫无分歧，十一位掌门加长老一致认为师渡脾气差劲。
“宁儿，来。”苏君霜唤褚修宁过去，像是哄孩子一般站起身轻轻给他拍背安慰：“没事的，不怕。”
“……”褚修宁穿着庄重的摄政王官服头戴金冠，俊郎的脸换做街头定能吸引众多姑娘的回眸，而此时这张脸无奈的低着：“师尊，我已经不是孩子了，都及冠了。”
“在师尊眼里，你们永远都是孩子。”苏君霜说：“宫中距离楚萧山那么远肯定累了吧，先去休息，北漠的事都会处理好的。”
师尊说会处理好就一定会处理好，毋庸置疑。
“好，那我回去等师尊。”褚修宁走出正堂。
走在回竹轩阁的路上，褚修宁遇到了一个正在与自己剑灵吵架的小师妹。
“养云剑。”褚修宁看着师妹手中拿着的名剑，他有些羡慕。天资优秀，褚修宁是永远都比不上的：“如果我也有剑灵就好了。”
如果他有剑灵就可以有很大的提升了。
“算了，这东西随缘，深玉又不会跟我……”褚修宁笑了一声看着霜降拍拍它：“深玉，你出来一下，我们商量商量。”
……
“给个面子不行吗。”褚修宁往前走着依旧不断唠叨：“出来商量商量呗，反正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褚修宁坐在竹轩阁凉亭内，霜降摆在石桌上，褚修宁无聊的胡乱敲着石琴。
“好吵。”深玉从红荷池里钻出来：“你很闲嘛。”
“？”深玉突然出现褚修宁愣了一下：“现在知道出来了，怎么样，做我的剑灵吧。”
“不，打狐狸只是说，要深玉帮忙，怕你，遇到危险灵力不够用。”深玉飘过去坐到霜降剑的一边：“深玉是，自由的。人类很讨厌。”
“我也很讨厌吗？”褚修宁又敲了几下石琴，堪称聒噪：“你想想，你活了这么多年，遇到的人有比我老实的嘛，就我一个乖乖站着让你砸，你要明白，我去！”
褚修宁还没说完，一颗水球从他身后砸过来正中后脑勺。冷水顺着脖子一路流进衣服里，褚修宁打了个激灵。
“打完了能好好说话了吧。”褚修宁用净除咒风干了自己的衣服，他理了理衣服正想说什么，一颗水球迎面砸过来。
“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褚修宁起身躲过，但是深玉的进攻并没有停，反而从莲池升起的水球越来越多：“你够了啊！深玉！”
“……”深玉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等他抬起脑袋便飞起来去追边逃边躲的褚修宁：“你说的对，深玉很想你。”
“我去，哪有你这么想的。”褚修宁后退着躲掉来自深玉的“想念”。
几轮过后褚修宁也玩了起来，他以前确实是这样与深玉打闹的。
“我都说了，以前那是我让着你砸的，你有什么不信的。”两人已经将战场转移到了相对空旷红荷池内，水球出力极大但一旦接触到水边便会柔和的融进去不会溅起水花。
“打不中，是因为，不够多。”深玉向下飞去，双手贴着水面，一颗比他自己都大的水球逐渐成型。
“我去，鱼，鱼，鱼进去了。”褚修宁在水面上跳跃激起涟漪，水球攻过来的时候褚修宁运起灵力一掌将其拍了回去。
深玉自然也不甘示弱一个急转弯打回去。
几个来回过后鱼儿在水球里被晃的晕头转向，几乎都要翻白肚了。
闹了许久，褚修宁一手撑在凉亭柱子上休息，深玉就更加干脆，直接在荷叶上趴下了。
“做剑灵不好嘛”褚修宁喘着气问他。
“不好”深玉翻了个身躺着看天空，冰蓝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荷叶也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像个摇篮：“要是被人类收了去就会变成可怜虫。”
“为什么，做了器灵就不用死守在一个地方了。”褚修宁缓过来坐在石凳上看他：“想去哪里都行。”
“人类老师都是这么教你们的嘛。”深玉合上眼睛悠哉躺着：“如果深玉想在西妖域定居你会陪着深玉吗？”
……
“答不上来了吧，你不能。”深玉起身跳到另一片紧贴水面的荷叶上，他趴在那里看水中无忧无虑的鱼：“成为器灵只是换一个地方死守而已，主人想去的地方不代表珠灵也想去。”
“是吗。”褚修宁看向他笑嘻嘻的：“书上说珠灵很好骗啊，拿到手就行了。”
“所以说你们的花招只能骗小孩子。”深玉伸出手鱼鱼儿嬉戏：“你要是真的，想要变得，更强为什么，不去收大妖，银杏山有，很多大妖。相柳就不错。”
“那是上古灾蛇，你也太高看我了吧。”褚修宁揪了一片荷花花瓣放在嘴里嚼，有点苦：“就银杏山的那些家伙，把我按在地上捶都是轻的，要不是他们顾忌师尊的脸面，够我原地飞升八百轮儿了。”
“用人类的话来说，你很有自知之明。”深玉肯定的点头。
“……”褚修宁扶额：“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
“本来就是在夸你。”红荷之中还夹杂着一些能吃的粉荷花。深玉给褚修宁摘了几朵莲蓬。
“嗯”褚修宁熟练的剥出莲子递给深玉。
“你情绪，波动大的时，候深玉可以通过霜降听到，你身边的声音。”深玉挑出嫩绿的莲子心吃了，把白嫩的链子给了褚修宁。
“嗯？嗯。”褚修宁接过来扔进自己嘴里。
“你真的要娶侧妃嘛。”深玉好奇的问：“你们会要幼崽吗，深玉可以看看吗？”
“……”褚修宁也不知道要先答哪个就随意的说：“不会吧。”
“人类真的很奇怪。”深玉拍拍空掉的莲蓬示意自己还要吃：“他们，自私自利，为了贪自己的欢快，可以杀，光别人全家。”
“你看到过啊。”褚修宁随口一问。
“看到过，后来，那个女孩子撞墙，死了。”深玉淡淡是说：“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家人就剩下哥哥还活着，其他的一个比一个惨。”
“是很惨。”褚修宁见过的要比深玉见过的多的多，他无从评价只能附和。
“幸好你不是那样的人。”深玉专挑莲子心吃，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