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国。
东宫殿内。
太子褚临瀚正坐在书案前,看着公文。程越进来道“殿下,有一事蹊跷。”
“说”
“盯着璟王府下人们回报璟王已经十多天没有出过门了。”
褚临瀚道“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病情加重?命不久矣。”程越猜测道。
这个璟王从小便是病秧子,褚临瀚也不会把他列为对手之内,毕竟命不久矣。派人盯着便可以了。
但是东禹派过来的人被人查到了,而且自己和东禹细作头子碰面的事情也被人听到了,这些事情必须要查清楚。
所以现在行事得需谨慎,并且一点可疑的地方也不能放过。
褚临瀚放下手中的公文道“到底是不是?去看一眼便知。”
“带点东西,去拜访六弟。”
“是”
璟王府门口。
一辆马车停下,太子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守着璟王府的侍卫看见太子殿下来了,立即行礼并道。
“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本太子来看望一下六弟。”
褚临瀚准备走进去时,两个侍卫直接过来拦住。
“望太子殿下见谅,璟王身体抱恙,进璟王府的人要么是得皇上口谕,要么是璟王特许。其他人一概不许入内。”
褚临瀚看了一眼拦住路的侍卫,视线在他们身上打量。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
“本太子临时起意想去看望六弟,这也不许?”
守在门口的侍卫不说话,相互看了一眼。
褚临瀚笑道“这样,你们进去通报一声,本太子在门外稍等片刻。”
守在门口的一个侍卫准备往里走的时候,大门便打开了,一道声音响起。
“不用通报了,大哥里面请。”褚临安道。
随后便走上前迎接太子。
“临安见过大哥,咳。”
褚临瀚眼底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后很快消失。只能笑道“六弟不必多礼,六弟身子好些了?”
“劳烦大哥挂念,这几天不知怎地染上风寒便独自在家休养。”
“原来如此,这是我宫里珍藏许久的上好药才,希望对六弟有所帮助。”
话落,程越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伍木。
“多谢大哥,既然咳~咳来都来了,不咳…防进来坐会。”褚临安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说道。
褚临瀚看他这个样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些许。但是依旧笑着道“不用了,六弟,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
“恭送大哥”
“恭送太子殿下”
褚临瀚上了马车,不断地摇摇头道。
六弟,你说查本太子事情的人是你该多好?就你这身子骨,还能熬多久呢?
可是不是啊,真头疼!!!
马车离去,褚临安的笑容立马消失,眼神紧盯着马车并道。
“进去吧”
褚临安走进书房后,伍木立马关山门并道“殿下,这一路舟车劳顿,要不你先去休息会。”
伍木看着自家殿下为了赶路,已经三四天没有合眼里,还好来得及。
“不用”
“此次太子过来怕是察觉到什么了?都谨慎点行事。”
伍木恭敬道“是。”
“对了,舞女的身世查到了。”
随后,伍木递给褚临安一张纸条。
褚临安打开纸条看了一眼,眉头一挑。道“下去看一下她。”
伍木听道后去把机关打开,出现了一道通往地下室的暗门。
褚临安走下去,直接走到中间的一张大桌子上,坐下来道“把舞女带上来。”
“是。”
随后一个两个下人拖着一个衣服脏乱,头发凌乱的女子上来,女子两眼无神,整个人憔悴的可怕。
褚临安眼神打量了眼前发的女子,随后说道。
“柳叶宿。”
女子猛地一抬头,望着眼前陌上却又恐怖的男子。
褚临安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柳叶宿,东禹京都城的一家普通小姐,师从慕南侨,惯用音律扰人心魔之术。父母都是商人,家里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在学堂。”
女子冷笑道“查到了不少?又如何呢?”
声音沙哑低沉,好似许久没有开口讲话一样。
“父母安康,家中还有小弟在,为何要来安庆进宫?为何要习禁术?这可是一条必死之路。”
褚临安看着眼前头发凌乱的女子,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对于自己的问话一句不回。
褚临安也不着急,给自己倒上一壶好茶,慢慢道“柳姑娘若是不说,那本王斗胆猜一下。家中老小可是在他人手上,所以你不得不赶往京城赴死。”
柳衣宿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向眼前陌生男子一眼。
“那本王如果能救下你的家人呢?”
话语一落。趴到在地下的女子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的男子,眼里不在是黯淡无光的模样。
“你说真的?”声音是颤抖的,眼神却是坚定地望着眼前陌生的男子。
不管他说的救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确实是家里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可很快,柳衣宿眼里的光又落下去了,不断地摇摇头。
因为自己非常的清楚,自己没有成功刺杀皇后的消息传回到东禹,那么爹娘以及弟弟的性命是否还在都是一个问题。
褚临安看到她这幅模样道“迟了?”
柳衣宿有力无力的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如若还健在,便救下来,如若不在,那柳姑娘不想报仇?”褚临安道。
柳衣宿看着眼前陌生男子许久,不仅不杀自己,还要帮主自己,冷笑道“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褚临安摇摇头“你是慕南侨的弟子,我万不会杀了你,这点你可以放心。”
“为什么?”柳衣宿不解问道。
褚临安忽略她的问题继续说道“你只要告诉本王,是谁指示你来京城?逼迫你习禁术?那本王便帮你。”
柳衣宿怀疑地看向眼前的人。
褚临安道“这个合作,你怎么都不亏啊?还希望你好好的考虑一下,柳小姐。”
随后,褚临安起身准备离开。
柳衣宿叫住他道“你到底是谁?”
褚临安看着她,随后道“这个你不用知道。”
准备离开时,补充道“你想好了就告诉这里的侍卫。”
话落,褚临安回到书房。
伍木问道“殿下,为什么我们要帮她?”
褚临安坐在书桌上,摇头道“杀不得,只能如此了。”
伍木点点头,毕竟慕南侨和殿下的师父白千渊有一段故事,如果慕南侨徒弟死在殿下手中,怕是整个玲珑阁以及璟王府不得安宁一段时间。
在书桌上坐下,用手撑着头,脸色更白了,头上不断地冒汗。
伍木察觉不对劲,立马去扶住他并道“殿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