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细思极恐……
不行！这个仇她林柚必须报回来！
「我支持！我支持！我为柚子举大旗！」
“滚！！”
天天对这个破系统，脾气简直好不了一点！
闲适的日子总是从指尖溜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除夕这天。
宫里面早就挂满了各种各样精致的宫灯，还贴上了各式各样的春联和窗花，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年味。
林柚一大早就被暮雪从被窝里薅出来了，催着她去沐浴更衣，然后快些用早膳。
用完早膳，林柚便在那站着不动，任由那群宫女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往她身上穿，繁琐又复杂。
换上厚重的朝服后，林柚顿时觉得自己被压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真的好重。
御赐的朝服，华美而精致，上面绣有祥云凤凰等吉祥图案，还镶有美玉宝石。
老娘真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贵重的衣服，真的，没开玩笑。
然后就是坐在铜镜前，任由那群宫女给她梳妆，再把各种珠宝头饰全往她脑袋上簪。
“暮雪，好重啊……”
林柚弱弱地抱怨了一句。
“娘娘，这些可都是按照贵妃的礼制的来的，一样都不能少！”
“……”
林柚：不是很想死，但也不太想活。
“娘娘不知道，陛下才辛苦呢！”
“此话怎讲？”
“陛下今儿可要天不亮就起来，先是到宫殿各处拈香行礼，继而还放鞭炮邀请各路神佛来宫里过年，可是一刻都不曾消停呢！”
“好辛苦……”
要不这个皇帝还是给萧怀远当吧，累死他丫的得了……
在宫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中，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听暮雪说除夕宫宴是在下午开始，但一般情况下中午便已经开始布菜了，往往会提前开宴。
不知道这场除夕宴又会发生些什么……
但是她林柚真的只想苟着，当个废物，然后蹭两口好吃的。
保和殿，百官宴。
朱墙黛瓦，流光溢彩，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每一处都显得极尽气派与威严。
萧怀煜执着林柚的手接受众宾客跪拜，拾级而上，位列上座。
今日的萧怀煜更加地不苟言笑了，浑身上下都溢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帝王风范。
林柚就像个吉祥物一样地端坐着，眼神时不时地瞄向萧怀煜，偷偷地欣赏着他的盛世美颜，完全不理会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祝福与吉祥话。
要不是见过他平日里的戏谑与不着调，她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个正儿八经的好皇帝。
有饭吃，饭就永远是第一位的，没饭吃的时候，那好色绝对就是第一位的！
别问，问就是她是个颜狗。
接下来是各式各样的表演，表演的人有的是宫里的歌女舞女，还有些是官员们的女家眷。
也都是各有各的心思与盘算，各个都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可谓是精彩绝伦。
林柚也没什么心思看这些表演，在宴会的人山人海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萧怀远，并且将目光锁定在了他身旁的那个女子身上。
“系统，你看那个是不是裴向晚？”
「好像是的。」
“啧！能不能自信点啊？你好歹也是个系统！还是这本书里的系统！”
「报告宿主大人，那个人绝对是裴向晚！」
“你确定啊？她不会是那个白月光吧？”
「不是很确定。」
“……”
有时候她是真的想杀了这个系统！
原书玩的是替身梗，那个白月光和裴向晚长得非常像，甚至像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按兵不动，先观察观察吧。”
「附议！」
不一会儿，下面就有人提议想看京城第一才女露一手，说是此等场合，要是没了湘王妃的表演，岂不是件憾事？
此言一出，便有人开始跟着附和。
表演？
林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如果能看裴向晚展示一下才艺的话，岂不是更有利于确定她的身份？
想到这里，林柚悄悄地伸出手，扯了扯萧怀煜的衣袖，小声道：
“没见过，想看。”
系统：「啥你都想看看」
萧怀煜轻笑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威严地开口道：
“那湘王妃便来为大家助助兴吧。”
裴向晚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间，对着萧怀煜和林柚，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清冷道：
“臣妾遵旨。”
林柚不禁暗暗感慨着：
不愧是侯府千金，京城的第一才女。
举手投足间仪态端庄，从容不迫，清冷又贵气，一颦一笑皆宛若天人，风姿绰约。
裴向晚纤纤玉手搭在七弦琴上，轻轻拨动，瞬间琴音如泻，宛转悠扬。
“好好听！系统，你听出来了吗？”
「听什么啊？我又听不懂。」
“……”
“不是我说你啊，你作为一个系统，至少，大概，应该，得有那么一点点用吧？”
「宿主大人，您作为宿主，您看您是不是至少，大概，应该，得有那么一点点用啊？」
“……”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有太多要求。”
「没关系，下次别要求了就行。」
“。”
一曲毕了，裴向晚款步姗姗地走了过来行了礼，不卑不亢地道：
“臣妾祝大宁国泰民安，海晏河清！陛下龙体康健，万寿无疆！贵妃娘娘芳颜永驻，福泽绵长！”
萧怀煜不怒自威，面不改色地道：
“湘王妃有心了，当赏。”
“谢陛下。”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林柚端起贵妃的架子，恰到好处地开口，威严的语气中略带一丝慵懒。
裴向晚挺直了身子，从容淡定地抬起头。
她面若一汪清泉，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不怒不喜，给人一种娴雅疏离之感。
“湘王妃倒真是出落的标致，才情横溢，让本宫一见如故，心生喜欢。王妃若是得空，不如多去本宫那里坐坐。”
“多谢淳贵妃抬爱，臣妾记下了。”
裴向晚面色毫无变化，依旧是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浅浅地行了个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总感觉裴向晚给人一种疏离感……
那种风清霁月的感觉，让人觉得就好像是这世间所有的苦喧闹与不堪，都与她无关一样……
林柚继续百无聊赖地盯着裴向晚，时不时地尝尝这个，喝一口那个。
“怎么感觉，这小两口好像没有多熟的样子？”
「你看哪个虐文男女主恩爱得如胶似漆的？」
“那现在这个剧情走到哪了？”
「应该到了萧怀远误会裴向晚喜欢男配，再加上女配陷害裴向晚心狠手辣，想来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很僵的。」
“原来如此……”
萧怀煜转头望向林柚，发现这个小东西正在目不转睛地瞧着什么，便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萧怀远？